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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閉眼又睡了過去。
而程錦,在夜半的時候,卻是悄悄從外邊溜了回來,路過寧兒窗前的時候,腳步輕了幾分,回到房中,四處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之後,癟癟嘴,極為嫌棄,趕忙換了一身,才回了床上。
而另一邊,在江寧府某處,陸遠拿著一張摺子進入了楚睿的房間。
房間裡邊,並非楚睿一人,只是他頭髮披下,只將幾屢束於腦後,寬大的衣袍也不似平日裡那般一絲不苟,反而是微微敞開,漏出了半張胸肌。
陸遠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般令萬千大晟的女子瘋狂的美男圖景,便是他日日對著元帥,此時此刻,見著這番景色,都會覺得心中盪漾一番。
不過到底是跟在元帥身邊太久了的人,自是有一番定力的,暗中定了定神,陸遠將手中的摺子拿到楚睿的跟前,“元帥。”
楚睿輕嗯一聲,接過摺子,隨著他拿著摺子的動作,半開的衣襟也微微浮動,卻是漏出了幾根銀針,在燭光映照之中分外明亮,正扎於他胸膛之處。
可他似乎是渾然不在意一般,依舊一手執著黑棋落棋,一手將摺子接過之後,便看也不看,便將摺子放在一邊。
陸遠早已猜到會是這個結果。
很是自然而然道,“元帥,是京中而來的急信,”所以您倒是快看吶。
“嗯。”楚睿聽罷,似是沒有任何情緒,只簡單接受了這一訊息之後,便沒了後文,而陸遠似乎也是知道了,便只能繼續道,“京中還有密信,陛下要找大帥尋當年醫仙的得意武器並取之。”
陸遠的這個聲音,雖說是平靜無波,但是,隱隱之中卻是透露著一些什麼情緒。
楚睿拿著棋子的手一頓,唇角微微上揚了一分,“醫仙已經去世多年,武器下落不明,回信告知陛下,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平平淡淡的語氣,若是一般人,哪裡敢這般駁回一國之君的密令口諭,偏偏眼前這尊大佛敢。
陸遠眼前一黑,喉嚨一哽,“元帥,那是陛下的密令。”
楚睿回頭,看向陸遠,眼神涼颼颼,“耳朵幾日沒洗了?”
陸遠一哽,說不出話來,卻是應下了。
倒是對面執棋的另一個男子,輕笑了一聲,將手中的白棋放回棋盒之中,輕嘆一句,“你贏了。”
楚睿抬頭看他,“你何不說一句你輸了?”
鍾隱搖搖頭,不言語,楚睿挑眉,卻是低頭看向自己胸前,“這東西,何時能拿走?”
鍾隱已經揚袖出手,動作極快,寬大的袖袍在兩人中間的棋盤上方劃過一道弧線,原先紮在楚睿胸前的幾根銀針已經被他收入了針囊之中。
他輕笑一聲,與楚睿完美宛若天神卻也充滿陽剛的容顏不一般,他外貌清秀俊美,膚色白淨,與楚睿冷漠的行事作風與風格不一般,他卻是靜如處子,點塵不驚,面上似乎永遠有一層抹不去的淡淡笑意,如同光芒一般將整個人覆蓋了,即便此時打趣楚睿的話,也顯得謙謙君子,“我以為修遠不會感覺到疼了,我與你下了兩盤棋,卻也未曾感受到你半分被疼意折磨之感。”
楚睿收拾好自己的衣袍,又恢復成那一絲不苟不可侵犯的模樣,只除了半披的頭髮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慵懶之外,更見雍容華貴了,卻也如同一隻休憩的豹子,讓人輕易接近不得,對於鍾隱這句話,楚睿聲音淡淡,“如此,也堪稱疼痛?”
鍾隱面上的神色不變,卻是應道,“的確不堪。”不過話鋒一轉,卻是嘆道,“若是醫仙天下獨一的金針在手,你這兩年打仗留下的頑疾,以金針輔助治療,不出半年,必定痊癒,只是可惜了……”
這一句輕輕嘆息的可惜,似乎也不僅僅是可惜而已。
楚睿不言,不過卻是冷眼看了一眼被他扔棄在一旁的摺子。
長夜過去。
暮春天氣,陳家村在一家農婦的驚喊聲之中迎來了新一日的早晨。
這一聲驚喊,幾乎把鄰近幾家的村民都吵醒了,便是小兒也被嚇哭了。鄰近幾家的村民聽到這一聲尖叫吶喊之後,以為發生什麼天災*之事,雖是小兒啼哭,但婦女卻是勸著自己男子拿著扁擔斧頭紛紛出門觀察是怎麼回事。
程錦似乎在睡夢之中聽到了什麼高喊的聲音,不過模模糊糊,便也不多想,繼續被子一矇頭,睡過去了。
唯有在做著早飯的陳氏,在聽到聲音的時候,頓了頓,擦了擦手後,出口看了一眼,問了一聲路過自家門口的往村中而去的人,“陳三哥,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