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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王的寵妃之後,她的一切,都已經變了。
對於西涼的恨,殷含之覺得,這份恨,已經讓她麻木,麻木到只能尋著本心在進行竭力正扎,麻木到一顆心早已不知如何跳動……
可她不甘,再多的對西涼的恨意,也不如她對孝德太后的恨意,對程錦的恨意,或者,對楚睿,愛恨交織,不知恨多還是愛多的恨意……
三月的天,空中掛著一輪月亮,微弱的光芒將這金碧輝煌的、西涼宮中無可比擬的寵妃的宮殿,照得明明暗暗,可整日住在這裡,殷含之看著這宮中的一草一木,只會覺得厭惡無比,甚至身上穿戴的一衫一裙,都會讓她覺得厭惡無比……
自打西涼王在安眠藥物的作用下,已經睡下之後,殷含之獨自一人站在宮殿的簷下,已經不知站了多久了,她一直望著朋門關所在的方向,安安靜靜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朋門關外,便是此時此刻北齊大片的土地,不,此時此刻,從西涼王與心腹的口中得知,北齊的許多城池,如今已經盡在大晟的麾下了。
殷含之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升起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在月光的映襯之下,卻是將她眼中隱沒的一抹瘋狂與詭異悄悄對映了出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這天下,總有一日,還是在你的手中……”
殷含之輕聲呢喃著,聲音比之夏日的蚊蟲還要低,難以讓人聽聞,“我會幫你,然後……然後你會知道,我比世上任何一個人,都對你好……”
一陣夜風吹來,殷含之的思緒似乎被打斷了,連帶身上也升起一抹顫抖之意,正當此時,隨著她遠嫁而來如今依舊對她不離不棄的宮女珍兒已經拿著一件披風披到了殷含之的背上,“郡主,夜風涼,還是先去偏殿吧。”
殷含之輕嗯了一聲,自打來了西涼之後,珍兒依舊堅持稱她為郡主,她也很樂意這樣的稱呼,這代表這她的一切,都還是不變的,宮殿之中的燈火在她嗯的一生中,噼啪一響,還是沒有影響到沉睡中的西涼王分毫,殷含之連往內殿中看一眼都沒有便已經順勢往另一邊的偏殿而去。
或許,這位甚至已經可以當殷含之的爺爺的一國君主,連做夢也沒有想到,已經有很久很久的時間,在他越發喜歡來貴妃的宮殿,越發覺得在這宮殿之中睡得越來越安穩的時候,越發覺得當初並不溫順的小美人越加溫順之後,這位被稱為西涼王第一寵妃的大晟美人兒,除了在第一次入住這金碧輝煌的宮殿被他在驚懼和抵抗之中那佔了身體之後,他根本不知道,這兩個月,這號稱第一寵妃的美人,根本就沒有與他同床共枕過。
殷含之走了幾步便到了偏殿,才剛剛坐下,珍兒便捧著一碗湯要過來給殷含之服下,“郡主。”
殷含之雙眼冷冷地看了那藥碗中黑乎乎的湯藥之後,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又似乎時候害怕被人看見什麼,馬上將手拿開,想起前些日子,得知自己的腹中有了一個孩子的時候心中升起的慌亂,更加確定自己,不論是有多少恨,心中放不下的,還是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所以,腹中多餘的那塊肉,不能留下來。
伸手接過湯藥,殷含之雖是厭惡,可並無拒絕,而是兩三口喝下了那苦不堪言的藥物,珍兒見此,再次遞上了漱口的茶水之後,方才輕聲道,“郡主,古石還未回來,派出去打探的人說,古石的人馬,全軍覆沒。”
殷含之聽此,眼中終於升起一抹波動,“廢物!曾經西涼王的部下,竟然也如此不堪一擊!”
而後又眯了眯眼睛,咬牙道,“程錦語!”
珍兒對於殷含之的這等反應,已經沒有了任何意外的情緒,只是,古石是在殷含之安排之下被派出去的,對外稱是西涼王的旨意,可西涼王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如今古石已經遭遇不測,西涼王總有一日會知道這件事情。
因此,珍兒的心中也升起了更多的擔憂。
“郡主,若是王上知道了此事……”
殷含之冷哼了一聲,“古石為了加官進爵,擅自做主想要帶走藥王谷的谷主卻遭到西北軍的伏擊,自尋死路,不顧後果,這種人,若是王上知道了,只會賞他一把斬首的刀。”
珍兒心中一驚,不過卻也瞬間反應了過來,可是還有一個拓跋烈呢,拓跋烈可不是如今的西涼王,對於拓跋烈,殷含之是更為頭疼的,不過此時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只要西涼王還在,拓跋烈不論有什麼情緒都不能對她如何。
說完了這件事之後,珍兒又繼續道,“望山侯來信了,郡主……”
她出言,只是為了提醒殷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