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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為她殫精竭力,程錦自然不會開口說出這樣的話,何況,不管是為了誰,她都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和清醒。
因此,旁子瑜說了這麼一段話之後,程錦只輕聲道,“那便等渡厄草長大了,或許,今年應該可以了,最壞的情況,不過是後半段我可能真的行動不便,不能再隨意出門了而已。”
程錦笑笑,似是不在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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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後,西北軍中疫病的情況徹底好轉,而程谷主的名號,也就此響徹了西北的任何一處地方,情況的扭轉,讓身在西北的百姓又看到了希望,這些人,都經歷過六年前那場鎮西大將軍陣亡的時候腥風血雨的廝殺,因此,西北軍的疫病,無疑是在給他們的心上的傷痕,抹上一層厚厚的鹽,更是一點一滴蠶食著他們正在因為形勢惡化而慢慢崩潰的意志力。
可藥王谷的出現,軍中疫病的解決,都讓他們經歷了撥開雲霧見月明的大喜之感,甚至在軍中疫病消除的訊息傳出來的時候,西北百姓舉城沸騰。
而此時此刻的西涼軍營之中,一名親衛正在給拓跋鳴彙報葛義與充西兩城的將士的訊息,“王爺,葛義與充西兩城的將士在昨夜服用了藥物之後,今早已經好轉,軍醫診治之後,只道還有五日的時間,惡疾便會完全消失。”
拓跋烈聽此,似乎是咬了咬唇,“五日……呵,真是錙銖必較!”
親衛是一隻跟在拓跋烈身邊的人想著這幾日的情況,西涼軍中總是升起一抹憋屈之感,終於還是在此時此刻開口出聲,“五日,王爺,是否大晟故弄玄虛,如今西北軍早已恢復,已經全部能夠上場打仗,若是在此時從此刻……”
拓跋烈當然明白自己這忠心耿耿的親衛在想什麼,聽他微微擔憂的語氣,只道,“擔心大晟此時趁機想葛義與充西發難麼?”
見著親衛沉默不語,分明是確認之意,拓跋烈瞟了自己的親衛一眼,“葛義與充西尚未恢復,若是大晟此時向那兩處發難,你以為,大晟與當初我們有何差別?”
親衛聽了身軀一震,瞬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眼中升起一抹光亮,“是卑職疏忽了!”
哪知,拖把烈卻是眯了眯眼睛,單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不過,如此也不失為一個機會?”
拓跋烈似乎是在自語,可年輕的親衛知道,此時此刻,或許這位年紀輕輕的王子就在思考著一件重大的軍事決策。
只是,還不待拓跋烈的思緒飛得更遠,外邊便又想起了匆匆的腳步之聲,拓跋烈的思緒似乎因此被打斷了一番,不過他似乎並不在意,因為,有個方案,已經在他的腦中形成了,腳步匆匆而來的人與拓跋烈行了一個禮之後,便呈上了一封信函,“王子,這是從宮中傳來的信函。”
拓跋烈不疑有他,只伸手接過,那呈信的人在拓跋烈接過信函之後,便又行了一禮,而後匆匆離去了,拓跋烈拿著被封得極為嚴密的信封,一邊往桌案上走去,一邊展開,只是,待他看完了書信的時候,卻是啪的一聲將那書信拍在了桌案之上,親衛難得見到王子如此生氣,面上的神色也出現了一絲驚慌,“王子……”
拓跋烈眼中怒火越盛,“古石!父皇怎麼會在此時此刻讓古石來秘捕藥王谷的谷主!”
他這話一出來,跟隨他日久的親衛也明白了一些什麼,聽著這句話,眼中一震,拓跋烈似乎也很快反應了過來,原本很明顯表露出來的怒氣,漸漸被埋藏在眼眸之中,而後,利落地吩咐旁邊的親衛,“傳信回宮,派人密切查探殷含之的任何一切動作!”
親衛聽著拓跋烈的這吩咐,面上嚴肅了許多,直直應下,可似乎今日,就是拓跋烈最不能安穩的一日,這一處的事情,尚未解決,外邊又傳來匆匆的腳步聲,來人聲音有些焦急,“王子,軍營外跑來了一匹馬,馬上是身受重傷的皇城守衛統軍古石將軍!”
拓跋烈神色有一瞬間的變化,卻是即刻跨步出門往外而去,眼中已經閃過一抹黑沉之色。
而此時的西北軍的軍營之中,程錦已經離開了軍營,但是卻還沒有立刻離開西北,而是與南弦一道,站這城外的一處高地之上,看著西北在春日時候依舊是黃沙漫漫的天色,開口道,“程谷主覺得,古石的作用有多大?”
“殷含之在西涼的地位已經如此之大了麼?”程錦沒有回答南弦的問題,而是輕聲開口道,幽幽的聲音,在這曠野高地之中似乎顯得更加讓人聽不清了,“古石的作用有多大,完全取決了拓跋烈,不過,依照我與拓跋烈交手幾次的瞭解,他當是不會讓我失望的,只要他還對西涼有心,便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