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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定然信守諾言!”
待得薛川睜開眼,卻是驚訝地發現,自己胸口的傷口竟不復存在,身體也湧出了許些氣力。他抬起頭去,那赤足少女和神秘女子都是不見了蹤影,而那江上瀰漫的濃霧,也是逐漸散開了一條道路,道路對岸,依稀可見柴祿村的闌珊燈火。
這時,神秘女子的聲音再度響起,只是虛無縹緲了許多:“她無法上岸,但你也無法離村,莫要心懷僥倖。”
薛川認真地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緩緩搖起了船槳。
。。。。。。
待得劉豐甦醒之時,只覺得頭昏腦脹,想要搖搖頭驅趕這種難受的感覺,卻發現自己難以動彈。
“什麼玩意?”劉豐皺起眉頭,試著動了動手,便發覺自己的四肢都被束縛在了一張簡陋的擔架上。
這擔架出了那一層布匹外,模樣倒是酷似竹筏,不知為何,或許是因為那蘆江的詭異,劉豐在看到這竹筏擔架的那一刻便湧現了許些不好的感覺。
“咳咳。”
不遠處,熟悉的咳嗽聲傳來,劉豐的雙耳微微一動,便立刻便過頭去,果然看見了半邊身子都隱匿於燈火下的陰暗處的柴祿村村長。
“李村長,您這是。。。?”劉豐感受了一下後腦的疼痛,再加上對昏迷前記憶的零散拼接,也是意識到局面的詭異。
老村長緩緩踱步到劉豐身邊,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將濃濃的灰煙吐在了劉豐的臉上,燻得後者一陣猛咳。
老村長不知從哪搬來了一把椅子,就這麼悠哉悠哉地坐在了劉豐旁邊,開口道:
“她追了我這麼多年,都沒能奪走我這條命,還要多虧了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蠢材。”
聽著老村長滄桑卻帶著譏諷意味的話語,劉豐思索了一會兒卻摸不著頭腦:“什麼意思?”
柴祿村村長在擔架的竹棍上敲了敲菸斗,順便拍了拍劉豐的肩膀,冷笑一聲,如此說道:
“你們這些走街串巷的江湖術士,應該也早就做好遇到'正主'的準備了吧?
劉豐兩眼一睜,腦袋裡便是一陣翻江倒海!
這老頭子,竟是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
“我當然知道你們都是些什麼貨色。”柴祿村村長的笑容愈發冷厲,就見他站起身,開始繞著劉豐踱起了步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但凡有點能耐的高人,都看得出其中兇險,不敢摻合分毫,也只有你們這群不自量力的愣子,才會覺得有機可乘。”
劉豐的眼珠轉動了幾圈,也是想清了其中的許些因果,一頭冷汗不禁噌噌地往外冒。
“嘿嘿,每五年都要死上六個人,這六個人裡,你們這些裝神弄鬼的騙子可是填補了不少空缺,在你們之前那些傢伙,大多都已經沉屍江底了。”
柴祿村村長忽然停下了腳步。搖曳的燈火映照著他充滿邪氣的笑容,使得劉豐心中一陣悚然。
“加上你那個坐著小舟去送死的兄弟,應該也足夠了。”
柴祿村村長拍拍手,幾個青壯便從四下裡冒了出來,麻利地抬起竹筏架子,便扛著劉豐朝著這陰暗的房間門口走去。
“等一等!有事好商量!先嗚嗚!”一大團麻布被粗魯地塞進了劉豐的口中,讓他只能驚恐地瞪大雙眼,嗚咽著卻說不出一句話。
柴祿村村長是最後一個走出庫房的人,關上庫房大門之前,他朝裡面掃了一眼,又露出了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自語道:“嘿嘿,化身厲鬼又能如何?當初還不是被我活生生玩死?”
“哐!”
庫房的大門關上了,村長和那四幾個青壯的身影也是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多時,庫房外的另一處陰影中,慢慢走出了一個人,正是老村長身邊的張姓漢子。
就見他臉上陰晴不定,不知心中思索著什麼。良久以後,才向著村長等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柴祿村的人手基本都聚在了一塊,幾十根火把將江水的漆黑也是映亮了些許,但仍舊無法驅趕縈繞在人們心頭的恐懼。
劉豐正被幾人一齊抬著,緩緩推送進了江水中,只剩半邊還在岸上,等待著村長的最後下令。
看著跌宕起伏的江水,柴祿村村長的臉色也是隱隱帶上了一些忌憚。他又抽了一口煙,便擺了擺手:“推下去吧。”
那幾個青壯聞言,皆是一齊用力,就欲將承載著劉豐的竹筏推入江水。
正在這時,不遠處的江水中卻是傳來一陣水流聲,讓柴祿村村長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