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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無聲對視,一然繃得緊緊的怎麼都不露怯,白紀川則好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所幸林經理闖進來打破僵局:“白總,剛拿到一些其他公司的報價資訊,我覺得很值得參考。”
白紀川立刻變回常態:“拿給我看。”他們進了辦公室,一然舒口氣坐回原位,得意地想這算不算她贏了一次?
但是冷靜下來,不免又覺得自己太幼稚,這裡是公司是職場,哪有不給下屬臉色看的老闆,哪有上司會覺得手下和他是“平等”的,就算是張悅那麼喜歡她,也是說翻臉就翻臉,去哪兒都是坑。
她該好好上班,又沒打算和白紀川做朋友做姐妹,何必對老闆這麼多要求。這麼一想,心裡更舒服了。
林經理出來後沒多久,白紀川拿著大衣也出來了,這是又要出門的架勢,一然看著他,心裡默默唸著:千萬別帶我。
還好,白紀川真沒打算帶她,只淡淡地說:“下午不再進公司,有什麼事電話聯絡我。”
平平無常的一句話,人家就走了,不過走之前,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一然身後的發財樹,但一然沒看見的是,他轉身的時候笑了。
老闆一走,手頭的事做完,一然就自由了,盤算著今天應該能正常下班,是回家給蔣誠做飯還是逛街給老公選聖誕禮物,畢竟之後兩週裡可能會天天加班,招標會結束就是聖誕節。
沒想到蔣誠的訊息先進來,他那邊公司給他補了半天假,他現在已經回家了,一然讓他好好睡一覺,晚上她帶菜回去做飯,之後就美滋滋地等著時間到六點。
可是快五點時,蔣誠發來訊息說他媽過去了,還買了菜,現在正在打掃衛生。一然那燦爛明媚的心,頓時就冷了。
打了一大串牢騷的話,例如“你媽怎麼知道你回去了,是不是又拿望遠鏡看我們了?你把窗簾拉開了嗎?”
但最後,統統刪除,只有一句:“正好我要加班,他們要改投標方案,可能八九點也回不來。”
她撒謊了。
有婆婆的家,她不想回去,就算是她不好好了,那又怎麼樣?
晚上七點不到,一然按響了清歌家的門鈴,清歌還沒下班,開門的是新來的阿姨,一然接通了清歌的電話後,阿姨才讓她進門,連聲對不起說她也是為了家裡安全不敢讓陌生人進。
一然當然不介意,和阿姨聊天下來,覺得這是清歌遇見過最好的阿姨了。清歌八點才到家,新阿姨給她留了飯,歡歡正睡得香,一然見清歌喝酒,自己也要了一罐。
“你不回家真的不要緊?”清歌風殘雲卷地幹掉了晚飯,從櫥櫃裡拿了些開心果給一然下酒。
“十點鐘走,現在王梅肯定還在。”一然有些委屈地說,“我看到她就反胃,眼不見為淨。”
清歌嘆道:“真沒想到你和你婆婆的關係會變得這麼差,我記得婚禮上她抱著你掉眼淚呢,對我們也特別客氣,叫我們以後也要常常跟你玩,不要各自結婚了就不往來了,相反你媽媽倒沒說什麼。”
“那時候我也很感動啊,可現在想想她戲還真多。”一然不屑,剝了幾顆開心果給清歌,看到清歌瘦得下巴尖尖,心疼地說,“我們倆還真沒婆婆緣,我這裡陰魂不散,你索性不往來,都被我們碰上了。”
清歌英氣的眼眉裡,帶著女強人的霸氣:“我對他們沒指望過什麼,所以也無所謂,至於喜歡孫子不喜歡孫女也是他們的自由,我好好愛我的女兒就是了,想那麼多幹嘛。再說他們把這房子給小天,現在是我和歡歡在住,爺爺奶奶給房子住,我已經代替歡歡很感激他們了。”
“你心態好,可你身體好嗎?”一然喝光了一罐啤酒,又去開了一罐,回來伸手摸了摸清歌的肩膀,“你比生孩子前還瘦。”
清歌淡淡一笑:“小天回來就好了,你放心,我沒事的。”
一然想了想,還是不要提這些沒得改變的現實讓人心裡鬱悶,話題一轉說:“我昨天一個人去看房子,你猜我遇到了誰?”
這句話一開啟,薛清歌就徹底“認識”了一個叫白紀川的男人,閨蜜的職場故事裡一向女性為主,還是第一次聽到他提男同事。聽到一然說她把樹搬到身後擋住老闆的視線,他老闆一臉吃癟的尷尬,清歌笑得太大聲把歡歡都吵醒了。
回到家,已經快十一點,蔣誠在門口迎接妻子,拿過包說:“我忘了你的車還沒拿回來,應該去接你的,打車回來的?怎麼不回訊息?”看到一然眼睛紅紅的,又問,“喝酒了?和同事?”
“嗯,喝了點啤酒……”一然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