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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吻上來,清歌體內升起一股躁動,忽然手機響了,李阿姨和家裡的電話是設定永不靜音的,她一把推開徐縉,拿出手機接電話。
“小薛,你怎麼還沒回來,歡歡沒事,我就是擔心你……”
李阿姨像親媽似的,可就算是僱傭關係,除了一然一家外,總算也有個人心疼她了。
“阿姨我很快回來了,你早點睡吧,我會輕一點的。”清歌說著,掛了電話,從皮夾子裡掏出幾張人民幣放在桌上,對徐縉說,“各付一半,不夠的你貼補吧。”
她要走了,徐縉坐著沒動,兩人目光交纏,可薛清歌到底是走了。
外面的風很冷,清歌的圍巾不知道是不是丟在酒吧,她懶得再轉回去拿,跑到路上攔了輛計程車,毫不猶豫地往家裡去。
徐縉喝完最後一口酒,打算結賬時,看到了遺落在沙發角落的圍巾,他似乎有些高興,大概是因為又有機會去見清歌了。不過實習醫生很苦,他休息的時間屈指可數。
由於韓可欣的親自造訪,公司和銀河的合作正式提上了日程,新的一週上班,一然難得地又穿上了挺括的套裝,今天她就要跟著白紀川去拜會銀河。
出門時蔣誠為她別上胸針,幫她把不方便開車穿的高跟鞋放在副駕駛,叮囑道:“這雙鞋子太高了,你上下樓梯要小心。”
一然笑眯眯的:“放心,我穿著高跟鞋能跑八百米。”
蔣誠嗔道:“不要骨頭輕。”
兩人各自去上班,車子緩緩開出小區,王梅正好買菜回來,站在小區門前,兒子媳婦一個也沒看見她,她嘆了口氣往裡走。
已經熟悉起來的鄰居也買菜歸來,看到她就湊過來幾個,說道:“王阿姨你兒子家有兩輛車子啊,這開銷大的,一個月光養養車子好幾千塊吧。”
王梅驕傲地說:“我兒子年薪幾十萬了,兒媳婦一個月也萬把塊,養兩部車子算什麼。“
阿姨們一個勁地恭維:“他們這麼有出息,你福氣好啊……”
但突然就有一個人冒出來說:“他們不要小孩嗎,現在這種小年輕,錢賺得多了,就講究享受生活,很多都不生小孩的。”
邊上一個阿姨連連點頭:“這幾年我們小區裡小毛頭越來越少了,國家都開放二胎了,他們反而都不肯生了。”
王梅聽得心裡很煩躁,雖然兒媳婦懷過一次,可好好的說沒就沒了,既然她不承認自己在外面搞人,那就是故意打掉,故意不想生嘍。越想越氣,擺脫那些老阿姨後,王梅立刻衝回家去,要給親家打電話興師問罪。
一然到了公司後不久,白紀川的電話就來了,他直接在樓下不上來,讓一然和林偉下去。
第三次坐老闆的車子,因為有林經理在,一然沒再坐副駕駛,但坐在後面反而能更清楚方便地看到白紀川,他開車穩穩的,特別篤定。
原本,拜會銀河談合作什麼的,該是市場部的事,但市場部老大的位置一直空缺,HR也不著急找,小艾說大老闆的意思,是想在公司內部提拔,又或者把市場部和銷售部合併,總之一切好處都指向白紀川,大老闆親自找來的人,真是愛得不得了。
一然看著白紀川的側面,心想她還真是跟了個很不錯的人,短短不到三個月,她跟著白紀川學了不少東西,大開眼界。
這時前方路口跳了綠燈,前車突然不走了,車身蹦躂了幾下,像是熄火了兩次,然後從車窗裡探出一個女人的腦袋,困惱地前看看後看看。
林偉說:“我去幫她一下。”
林經理小心地下了車,跑到前面去,站在車窗邊指導那位女士,白紀川沒來由地轉頭看了眼一然,眼睛裡像是在說:你們彼此彼此。
一然不服氣,又有點心虛,畢竟上次溜坡到崩潰的人就是她自己,別過頭唸了聲:“我比她好多了。”
白紀川笑而不語,前車順利開走了,林經理跑回來,笑說:“她說剛考出駕照,上路還不到半個月。”說著問,“一然,你開車多久了?在路上熄過火嗎?”
一然心想,白紀川沒對林偉說過自己溜坡的事嗎,不過也是,那天那位女士來鬧了一場,他肯定也不想對別人提起。
“我大學裡就考了駕照,工作以後就開車了。”一然說。
話音才落,白紀川突然笑了,而且是笑過後立馬收住憋著,明擺著就是在嘲笑一然開車技術差。
可她怎麼會知道,白先生笑完心就痛了,陸一然的所有笨拙和可愛,和他白紀川沒半點關係,也永遠不可能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