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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很坦白地說:“我是傻子嗎,徐縉什麼來意我會不明白?”
一然道:“那你……還和他往來。”
清歌把歡歡放在小床裡,去廚房倒水喝,咕咚咕咚灌下一大杯水後,喘了口氣看著一然:“你結婚兩年多了,我也快兩年了,可是樓上樓下的人,都以為我死了男人。我越來越不明白我當初結婚到底為了什麼,我不怪顧小天,我怪我自己。”
“清歌……”一然突然變得嘴笨,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清歌對眼下的生活越來越失去耐心,這不能怪她,換作自己,可能半年都堅持不住。
清歌很冷靜地說:“你放心,我沒有得抑鬱症,也不是傷心難過了才這麼說,更不是怪小天。他沒有錯,這條路是我和他一起選的,我不會因為忍受不了了,就把責任全推在他身上。”
一然很小聲地問:“那你……要和徐縉在一起?”
清歌苦笑:“他來者不善,我心裡很清楚,可是一然,撇開這些,你在公司和男同事說話開玩笑的時候,你會覺得自己就背叛了蔣誠嗎?”
一然搖頭:“這怎麼能算。”
清歌道:“對吧,正常情況下,誰會去考慮這個問題?到了要開始考慮是不是背叛的時候,開始用忠誠來衡量這段婚姻的時候,你覺得是個什麼狀態?”
一然好像能回答,可她不想說了。
反正,清歌情緒不好,她今天去的不是時候,如果她不出現,清歌會和徐縉度過輕鬆愉快的半天,可是她出現了,清歌就尷尬了。因為清歌自己最明白,這麼做未必錯,可也絕不是對的事。
她們是無話不可說的朋友,彼此都平靜後,清歌說道:“我時不時就會後悔當初的決定,或許把孩子打掉,我們保持戀人關係,之後的兩年即便遇到挫折辛苦,我們都能自由地換一個姿態繼續下去或者結束。可是一這麼想,就會覺得對不起歡歡,歡歡沒得選擇來到這個世界,我也真的好愛她。我在這樣反反覆覆的情緒裡,找不到出口,最近我才突然發現,我明明不需要小天也把孩子生下來養大了,而他也是在一片空白裡做了兩年別人的丈夫和爸爸,還要揹負不能給予照顧的愧疚。”
一然輕聲地說:“小天回來的話……”
清歌搖頭:“當初只是說去留學,畢業就要回國的,可也許現在他不想回來了呢?但為了我和孩子不得不回來,這對他也不公平。”她很認真地看著一然,“要是我選擇帶著孩子跟他走,他媽媽會很開心,大概在所有人眼裡,包括我的同事們,都認為這才是皆大歡喜的結果。可是……我想要的人生呢?”
一然輕聲道:“有時候,總要有一個人讓步的。”
清歌含淚:“是呀,但為什麼非要是我呢?既然大家都不想讓步,那不就是該結束了嗎?兩個成年人,各自選擇更好的生活狀態活下去,真的不好嗎?”
一然覺得自己,到底是跟不上學霸的思維,她沒法兒說出讓清歌安心的話,就只能聽著了。
晚上回到家,一然情緒很低落,蔣誠從書房裡出來,看到她怔怔地坐在沙發上。
“還暈嗎?”丈夫開口,當然是先關心自己,一然笑了笑,“早就沒事了。”
“清歌怎麼樣了,那個人……”
“老公,你怎麼看的?”
蔣誠坐下來,把一然摟在懷裡:“清歌一個人,太辛苦了。”
一然把清歌那番話,轉述給了蔣誠聽,蔣誠輕輕嘆道:“這種事如人飲水,我們沒資格去評判對錯。”
“如果我和男同事說說笑笑,你會覺得不開心嗎?”一然問。
“傻瓜,你覺得我會嗎?”話雖如此,蔣誠心裡還是猶豫了一下的,他對白紀川,已經完全戒備了。
“老公,清歌是不是要和小天離婚了?”一然憂心忡忡,“離婚的話,她的生活狀態不會有變化,可是精神上就不知道了。”
蔣誠安撫她:“我們多關心關心她,顧小天早些回來,可能就沒事了。“他看了看時間,問道,“你吃過飯嗎,餓不餓?”
一然搖頭,起身走去廚房:“我看看冰箱裡有什麼可做的,給你做點吃的,我沒胃口。”
蔣誠說:“那也不要做了,我自己泡個面吃。”
一然就抬手去櫥櫃裡拿泡麵,可是墊著腳突然覺得頭暈,她雙手撐在料理臺上,蔣誠跟過來看見,擔心得不行,扶著她在餐桌旁坐下:“然然,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一然心裡一顫,看著蔣誠,“會不會中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