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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說他們實驗室裡今天年末聚餐,照片上,他手裡抓著一隻碩大的龍蝦,笑得很燦爛。
可是笑容再燦爛,也只是冷冰冰的手機螢幕,薛清歌經常覺得,自己好像是嫁給了手機。
然而,當初是她支援小天去美國,是她希望小天和自己都能自由地追求理想的職業生涯,要不是意外懷孕,他們現在可能還只是情侶關係,又或者……已經分手了。
清歌有很多後悔的事,唯一不後悔的,是生下了歡歡,女兒不是她的全部,但她願意為女兒付出一切。
“還是請住家吧。”清歌自言自語,翻出了家政公司的電話。
這天下午,陸一然再次去了HR,白紀川在辦公室等著她回來,竟然少有的忐忑不安,看到一然回來時,心都懸了起來,但臉上還是要強壯鎮定,一臉“冷漠”地看著一然進門給他答覆。
“我答應留下了,不過要談薪資。”一然進門後,平靜地說,“HR那邊不太肯鬆口的樣子,希望白總能幫我干預一下。既然我已經把話說出口了,就算不留在銷售部,我也沒法兒回下面去,薪資談不攏的話就只能離開公司。”
白紀川立刻拿起電話,頓了頓,不得不問一然:“HR內線多少?”
一個小時後,一然來到37層,但不是去HR,而是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幾個之前要好的同事聚過來問長問短,一然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收拾起來,笑盈盈地說:“你們約個時間,我請客吃飯。”
有人羨慕一然:“你就好了,再也不用看張悅的臉色,她最近好像在和老公吵架,脾氣壞得不得了。”
一然笑著:“你們小心點嘛。”
她心情很好,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大概是加薪了吧,又或者,是安定了而且真的不怕再看人臉色。事實上銷售部的活兒雖然苦點,可男同事跟她沒什麼利益衝突,不管他們之間是否有競爭,自己是事外之人。可是在原先的位置,女人們表面上和和氣氣,暗地下不知道多少勾心鬥角的事,而她不得不被捲入其中。
“我走啦。”一然和原先的同事揮手再見,雖然只是差一個樓層,可是……站在電梯裡,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笑得陽光燦爛,回想幾個禮拜前上樓時的忐忑不安,對比現在的心情,彷彿又找回了剛畢業工作那會兒的熱情和興奮,她竟然開始期待下一個大專案的到來,上癮了那種達成後的成就感。
辦公室裡,白紀川看見一然滿身陽光地捧著箱子走進來,之後瘦瘦的身影在稀疏的枝葉間晃動,即便看不清楚,他也盯著看了很久,忽然心裡一個激靈,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這個人的?
顫動的心緩緩冷靜,這麼多年了,他的生活裡只有工作工作和工作,從來也沒“停下來”看過身邊的人,可是現在,時不時就會把目光停在陸一然的身上。見不到她的時候會惦記,看到電話和簡訊就會特別高興,用一然的電話搜了好幾次她的微信,但一然好像遮蔽了電話搜尋,他連個頭像都看不到。
現在他想知道一然私下的事,但最初是他嘴硬,還諷刺人家,有什麼事需要私下聯絡。
正後悔時,看見一然蹲了下來,在研究那幾顆就快禿光的樹,白紀川一下子就笑了,而一然也看見了,那怨懟的小眼神那麼可愛,白紀川起身走了出去。
一然尷尬地撿著落葉,看到白紀川出來後不走了,她抬起頭:“白總,有事嗎?”
白紀川說:“讓後勤的人來搬走吧,這幾棵樹養不活了。”
一然驚訝地看著他,而她心虛,至少在她把樹挪到這裡來之前,人家枝繁葉盛的,怎麼挪過來不到幾個禮拜就活不了呢。
“我每天都澆水……”一然很沒底氣地說,“是不是挪回去,重新曬太陽會好些。”
“是你挪過來的?”白紀川故意問。
一然保持緘默。
白紀川踢了踢花盆說:“在這裡不方便,你要是高興的話,可以跟後勤部的同事去,讓他們把泥土翻出來給你看,這種花盆下面肯定塞了塑膠泡沫不透氣,樹也好花也好,根就會爛在裡面,活不長的。”
簡直不可思議,一然不信:“怎麼可能呢?”
白紀川不屑地笑:“養不活你們才會去買新的,不然賣花草的人喝西北風嗎?”
一然半信半疑:“你怎麼知道的?”
白紀川彎腰撿起樹葉:“以前我也以為是我養死了一棵發財樹,覺得自己發不了財。”
一然沒忍住,笑了出來,連忙捂住嘴。
白紀川看著她:“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