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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抱著毯子過來,聽見這話,看到眼淚從可欣的眼角滑落,一下子就特別心疼,而一然已經笑著說:“我們當然是朋友啊,你都在我家睡過了。”
韓可欣特別開心,抱著毯子毫不客氣地躺了下去,好像那天在一然家一樣,很快睡得特別踏實。
蔣誠來清歌家接走一然,順便把車開回去,一然喝了點小酒也有些興奮,一直說著今天發生的事,這才想起來問老公:“你晚飯吃什麼了?”
“你終於想起我了?”蔣誠捏了捏她的臉蛋,“聖誕節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
一然不服氣地說:“你肯定一直在畫圖紙,不用來接我們吃飯心裡還偷樂了吧。”
話雖如此,回到家還是立刻給老公弄東西吃,從清歌家帶回來的香腸切碎了打個雞蛋把冷飯炒一炒,勾引得蔣誠食指大動。
一然坐在一邊託著腮幫子說:“老公,原來有錢人也會有不開心的事,韓可欣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和她比比,和清歌比比,我好像特別幸福,以後我再也不跟你作了。”
蔣誠被嗆了一口,故意做出驚恐狀看著妻子,一然很不好意思地笑著:“你看我幹嘛,吃你的飯。”
夜裡躺在床上,老公在浴室洗澡,隱約聽見水聲嘩嘩,一然想象著今晚會有的甜蜜,而回憶她二十七年的人生,順風順水幾乎沒有任何坎坷,現在唯一能讓她皺眉頭掉眼淚的,就是婆婆。
人家都說老天是公平的,給了你什麼總要拿走些什麼,她漂亮苗條腦袋也好,父母健康家庭和睦,嫁了個老公帥氣能幹又體貼,自己不缺朋友在同事裡也人緣好,所以老天是不是把不幸都放在了婆媳關係上。
雖然王梅總是有辦法把她氣得想哭,但是撇開王梅不談,她的人生簡直完美得無懈可擊,而又何必把王梅看得那麼重。
人啊,還是要懂得珍惜才好。
水聲停了,就聽見吹風機的聲音,像是把一然的心也吹熱了,把被子卷在身上纏得緊緊的,不久後蔣誠回來爬上床,一點點剝開她的被子,色氣地問:“你在假裝蠶寶寶?”
一然笑得那麼甜,把蔣誠的心都融化了。
美好的週末很快就過去,週一回到公司,剛拿下一個大專案的同事們都意氣風發的,因為這個專案大家的年終獎會很漂亮,原來銷售部也會有陽光燦爛的時候。但是白紀川還是那副死樣子,大概是已經瞄準下一個目標了,一上午都繃著個臉。
一然懶得理會,為了給這個人送手機,她還差點被婆婆冤枉,可見工作之外還是不要多廢話的好。但午飯前,一然在研究她背後的樹為什麼一直掉葉子時,HR的人打電話上來,讓她過去一趟。
一然跟白紀川打了聲招呼就走了,她心裡想的是不是HR找到新人了,而白紀川則淡定地看著她的背影,又看見玻璃牆外那一排已經稀疏的樹,心情甚好地笑了。
“白總監覺得你非常適合總監助理這個職位,和我們商量希望把你正式調去銷售部,雖然這是公司裡很正常的人事調動,我們還是想問問你自己的意願。”
小艾的上司是公司裡出了名的女魔頭,傳說被她裁掉的女同事都是哭著走的,男同事稍微好一點,可也能被打擊得人生都灰暗。一然還是第一次打交道,好在她不是被裁員,而是調部門。
“下午給我答覆,這個不用想很久吧,你在公司也有四年了。”
人家說完這句,一然就被丟出了辦公室,小艾跑來拉著她走遠些,小聲說:“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早上你老闆跑來我們這裡談了很久,他是不是不要你了?”
一然搖頭:“他要我以後都留在銷售部。”
小艾驚訝地說:“他這麼看中你啊,我們給他好幾個候選人,他都不滿意。”
一然尷尬地笑著:“我也不知道,他什麼都沒跟我說。”
回到38層,白紀川不見了,一然站在玻璃門外發呆時,白紀川突然又從背後出現,問她:“你找我?”
一然轉過身,看到老闆拿著咖啡,她定了定心說:“白總,把我留在銷售部的事,你為什麼不先問我?”
白紀川愜意地喝了口咖啡:“你肯定不會同意留下來,我問你幹什麼?”
一然生氣地說:“這是最起碼的尊重吧?”
話說回來,一然早就發現她和白紀川的相處,比以前跟著張悅要好很多,她是絕對不會對張悅說什麼“尊重”這樣的話。張悅是要擼順毛的人,什麼都順著她,天下就太平了,說難聽的,真沒什麼尊嚴可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