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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很愉悅的一次談話,走出老闆辦公室,一然自己都覺得好新鮮。但這其中的確就有白紀川帶給她的讓她決心留在銷售部的原因,跟了張悅那麼些年,她可從來沒說過剛才那樣的話,白紀川這個人雖然有點霸道和自以為是,骨子裡還是很尊重別人的。
而辦公室裡,看著一然的背影,白紀川抑制不住臉上的笑容,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這麼美好。
下了班,一然飛奔到清歌家和阿姨交接,等清歌搞定客戶到家,已經快九點了,兩人一起吃著東西,說白天的事,清歌誇一然冷靜聰明,並同樣認為韓可欣是個特別沒安全感的人。
一然則問:“住家阿姨多少錢?”
清歌大口喝下半杯兌了蘇打水的梅子酒:“加三千。”
一然算著:“要小一萬了。”
清歌笑:“錢是夠的,就是往後存不下什麼錢,不過等小天回來就好了。”
等小天回來就好了。
這是清歌經常掛在嘴邊的話,有時候一然不明白這話是清歌的自我安慰,還是為了讓她放心,說真的,聽得多了,越聽越不安。
但清歌好像很高興:“李阿姨肯留下來做住家,我什麼都不擔心了,這一年換了多少阿姨,總算遇見個好的了。她還擔心我認為她是要變相加工資,不肯答應,我就差點給她兒子媳婦打電話解釋了。”
聽著清歌絮叨這些事,一然反而特別的心酸,忍不住起身坐到清歌身邊,一把將她抱住。
“你幹什麼啦?”清歌抱怨著,但下一秒就順從了,閉上眼睛靠在了一然的肩頭。
“他什麼時候能回來,我怕我撐不下去,我的人生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可是我又覺得這樣想會對不起歡歡,我不是個好媽媽,連母乳都不給她吃,也不能照顧她……”清歌哭了,伏在一然的身上顫抖著,“可我不甘心啊。”
是啊,人生怎麼忽然就變成這樣了。
還記得當年她們攢夠了錢,手拉著手去專櫃買下各自人生裡第一件奢侈品,還記得她們第一次結伴出國旅行半途迷路害怕得抱著一起哭,還記得很多很多自由自在的事,但是一轉眼,她們成了家有了孩子,開始了人生裡另一種幸福。
只不過,好多事變得身不由己,累的時候傷心的時候,就會不甘心。
一然摸摸她的背脊,心疼地說:“小天很快就會回來的,現在有我呢。大不了,我不要你給我買愛馬仕的圍巾了。”
清歌破涕為笑,自己擦去眼淚:“我沒錢給你買了,讓蔣誠給你買吧。”
十點多,一然回到自己家,老公還沒回來,這幾天新專案分組又是趕在元旦前,知道他肯定很忙,用電飯煲熬上粥,就去洗澡了。
而此刻,蔣誠剛剛才離開辦公室,等電梯的時候,有幾個同事也下班了。大家隨意聊著天,蔣誠看到了站在最遠處的人,因為有些意外,目光在她身上轉了兩次,電梯來了後,那麼巧他們站在了一起。
沒有了張揚的香氣,米色風衣裡一身黑色套裝,長髮被整齊地束了起來,淡淡的妝容,清素的眼眉,鄭莉音對蔣誠禮貌地微笑,然後目視前方。
新同事一夜之間的改變,讓蔣誠覺得很有意思,還想著回去告訴一然,可因為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又在路上看到有車碰擦,他更想回家叮囑然然要小心開車。
到家洗澡時,一然跑來浴室,笑眯眯地說:“老公,我做了皮蛋瘦肉粥。”
蔣誠說:“天天吃宵夜,啤酒肚要出來了,你又總是挑我喜歡的做。”
一然的腦袋伸進淋浴房,嘴上說:“我看看。”手卻不老實地往不該摸的地方摸,被蔣誠開啟,用水灑她:“下次你洗澡我進來,你別叫。”
一然壞笑,轉身背對著靠在玻璃門上,合著嘩嘩的水聲道:“老公,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又要買什麼?”聽這軟軟的語氣,蔣誠猜想一然又看中什麼東西了。
“不是買東西。”一然說。“是換房子的事。”
“要去看房子嗎?”蔣誠洗完了,一然麻利地給拿浴巾擦身,說著,“不是看房子,我是想,我們暫時不換了。”
“不換了?”
“我們搬走了,清歌怎麼辦?”一然坦誠地說,“你不要誤會我不在乎你爸爸媽媽,而更在乎自己的朋友,至少爸媽那邊不缺我們照顧,但清歌有什麼事,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隔一條馬路,總比隔著黃浦江強,我們搬家的事,等顧小天回來再說好不好?”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