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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誠越往上走,哭聲越明顯,已經能看見鄭莉音坐在臺階上,把頭埋在膝蓋間啜泣。就快走到她身邊時,遇見了她落下的高跟鞋,想了想,還是彎腰撿了起來。
“沒事吧,摔傷了沒有?”蔣誠走過來,把鞋放在她身邊,“還能站起來嗎?”
可面前的女人只是哭,哭得身體一抽一抽,特別可憐。
“鄭莉音……你沒事吧?”蔣誠不知怎麼辦才好,來都來了,不可能再丟下她離開,他低頭看了看,掉了鞋子的那隻腳,腳踝迅速腫大,和上次然然扭傷時一樣,嚴重的話可能會骨折。
“別哭了,腳怎麼樣,有沒有骨折?”蔣誠有些煩躁,這哭聲並沒有勾起他的同情心,“你一直哭解決什麼問題,你站起來試試看。”
說著他伸出手,拽住了鄭莉音的胳膊。
鄭莉音緩緩抬起頭,梨花帶雨的面容十分可憐,她望著蔣誠,柔弱地喊了一聲:“蔣總……為什麼我什麼事都做不好?”
蔣誠嘆氣,用力拉她,“站起來看看,腳能不能動,你再哭,我只能丟下你走了,別再哭了,有什麼問題不好解決,你躲在這裡哭有什麼用?”
鄭莉音被他拽起來,踩下去,腳踝鑽心的痛讓她又失聲喊出來,蔣誠問:“不踩下去的話,能動嗎?”
蔣誠一面說著,一面往下看了眼,還有二十來層樓梯,她這個樣子怎麼走得下去,把人丟下也不是,不丟下也不是,偏偏就沒個其他同事在。
鄭莉音一面忍受劇痛,一面觀察著蔣誠的神情,真是個好人,真是個好男人,如果把自己換做陸一然,他肯定立刻抱起來背起來,二話不說地往下走。因為是妻子以外的女人,他才猶豫了。
“我揹你吧。”蔣誠到底是開口了。
鄭莉音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的,蔣總,我自己慢慢走下去。”她很努力地扶著扶手,單腳一級一級跳了幾下,回過頭在淚水中扯出笑容,“蔣總你看,我可以的。”
蔣誠苦笑,於是撿起她的包和皮鞋,在邊上護送著,看著受傷的人一級一級跳著下樓梯。
但沒走幾層她就沒力氣,坐著喘幾口氣後,又堅強地爬起來繼續跳,途中蔣誠兩次勸說讓他來揹她,都被拒絕了。
終於到樓底下,鄭莉音已經滿頭大汗精疲力竭,坐在臺階上,不知是擦淚水還是擦汗水,可她不再哭了,像是戰勝了自己似的,臉上帶著笑容。
蔣誠說:“再走幾步到門外去,我去開車過來接你。”
終於,他願意讓自己坐他的車了嗎,鄭莉音內心激動不已,但她不能不謙讓,氣喘吁吁地說:“蔣總,你幫我叫輛車就好,我自己可以的。”
蔣誠問:“那你下了車自己能回去嗎?”
鄭莉音連連點頭:“我表弟在家,我可以讓他出來接我。”
“對,你弟弟來了。”蔣誠這麼想著,就讓她起來再走幾步,去外面去幫她把車叫進來,他一邊走一邊想著,如果自己送她回去,難道真的要把她送進家門?如果換一個女同事,他會這麼猶豫不決嗎,就因為新加坡那一晚,他才戴有色眼鏡看待鄭莉音?可人家很有才華,也很努力拼命,比幾個已經老油條的男同事強多了。
很快,車子叫到了,開進來把人接走,蔣誠扶著鄭莉音上車後,她臉上還掛著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笑著揮手說再見,“蔣總,謝謝你。”
很堅強的女孩子,蔣誠心想,她剛才哭得那麼傷心,一定是為了被客戶取消的那個方案,而這種失望和無奈他其實深有體會,剛入行那幾年,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可他是男人,不可能像女人這麼哭,但鄭莉音雖然哭,自己的路還是自己好好走下來了。
手機忽然響起,是一然打來的電話,蔣誠心裡發笑,他不過是在心裡誇了誇女同事堅強有毅力,老婆就敏感地察覺了?
“你還在外面,蔣誠,你看看幾點了?”一然在電話裡生氣地說,“你無法無天了是不是?
蔣誠記得他離開辦公室時才十點半,抬起手錶看,竟然快十二點了,走走停停的,二十幾層樓竟然走了一個多小時?
“你在幹什麼,這麼晚?”一然當然是心疼老公加班辛苦,她怎麼會想到能發生這麼曲折離奇的事。
蔣誠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不提這種事,就玩笑著說:“還能幹什麼,跟大老婆好啊,好不容易你不在家。”
一然在電話那頭張牙舞爪地說:“蔣誠,你給我等著。”
之後擔心老公開車安全,一然沒再糾纏,讓他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