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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然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是在罰站,還以為白紀川要做什麼,可之後看著他在家裡晃來晃去,甚至拿了替換衣服準備去洗澡,她才明白過來,自己正在被懲罰。
這怎麼可以,又不是她的錯,一然要回房間,白紀川正要進浴室,目光冷幽幽地看過來:“我讓你動了嗎?”
她心裡一顫,不由自主地就把腳步縮了回去,可是這樣更丟臉,憑什麼啊,她眼睛瞪得老大,抿著唇敢怒不敢言。
“你要是覺得這樣不能專心,你可以轉過面對牆壁。”白紀川語氣平淡地說,“但是不許走開不許動不許坐下,給我站好了。”
一然的眼淚,譁得一下就湧出來,可今晚不管用了,就算她哭得黃浦江氾濫,也博不到半點同情和可憐,白紀川若無其事地去洗澡了。
一然搓著手指頭,又丟臉又委屈,她想回房間,她也想洗澡,她也想換衣服,可是如果離開,會不會發生什麼,白紀川會不會更生氣……她怎麼這麼慫呢。
手機在包裡,包在玄關的鞋櫃上,她連找個人來“救救”自己都不行,她竟然真的會沒有勇氣挪一挪腳步。清歌和可欣說她怕白紀川,怎麼可能,明明白紀川怕她才對。
可陸一然,你倒是走啊。
白紀川洗完澡出來,一然因為累了靠在了牆壁上,一看見自己,刷的一下站直了,楚楚可憐求饒的目光,雖然嘴巴不說,可那樣子又可愛又可氣,再多看一眼就會心軟,可是不行,他今晚絕不能心軟。
他去廚房拿水喝,一然聽見聲音,弱氣地說:“紀川,我嘴巴幹。”
白紀川卻像是沒聽見,自己喝完了水,就往沙發上一坐,開啟kindle,天知道有沒有用心在看。而陸一然就站在邊上,身體不自然地輕輕晃動著,她已經不哭了,知道哭不管用。
他們這樣,維持了十來分鐘,一然受不了了,屈辱感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委屈,很輕聲地說:“紀川,我還要站多久……”
白紀川側臉看她,什麼話都沒說。其實他知道陸一然的脾氣,她要是真覺得自己沒做錯,早就甩臉走人了,她怎麼會怕他呢。但今晚這事,就算是蔣誠強吻一然,錯也錯在一然的過分關心,至少白紀川可沒允許她,在人家被停薪留職的時候,失魂落魄的那天,像女神一般降臨在面前。
另外,他對自己的律師朋友說,是他沒有結婚的意願,當時只不過是死要面子罷了,他不想結婚,是因為陸一然恐懼婚姻,他怎麼會不想結婚。
可原本,他當真覺得,一紙婚書對於彼此的感情沒有任何影響,媽媽也說,那不過是保護雙方在婚姻中的合法權利。
但結了婚和不結婚,對於外人就有影響了,指不定下次哪個男人看上了她,因為她還沒結婚,就可以合法合理地捧著玫瑰花來追求她,難道一次次去圍追堵截,去給她擋桃花?
可為什麼要罰一然,白紀川收回目光,繼續讓自己沉浸在密密麻麻的英文單詞裡。這已經是他最理智的態度了,還好陸一然沒有犟嘴,沒有為她自己辯解,沒有讓他也鬆開手,更沒有掙扎逃開,不然他指不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往她屁股上揍。
當然這只是想想,不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對一然動手,罰站已經是極限。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生氣,看見一然和蔣誠擁吻時,腦袋裡是殺天滅地的怒火,沒有衝上去一拳頭開啟蔣誠,他已經很收斂了,自己也有錯,他為什麼要讓自己和蔣誠有瓜葛,還美其名曰還人情。
這一次的事,可能蔣誠才是唯一沒錯的那一個。
輕輕的啜泣聲傳來,白紀川的心一顫,到底捨不得,他放下電子書,走過來問:“哭什麼?”
當然有很多很多原因了,可一然腦袋裡一片空白,抽噎著:“我嘴巴幹,你都不讓我喝水,你虐待我……”
白紀川默默走去廚房,接來一杯水,一然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可他竟然自己喝了。
一然呆住,但下一秒,白紀川走上前,捧住了她的腦袋,吻上來,嘴對著嘴,把帶了體溫的水送進她嘴巴里。
猝不及防,一然被迫嚥下了一些,但大部分被她本能地吐了出來,水順著下巴和脖子淌下去,衣襟溼了一大片,還有眼淚。
“我不要這樣。”一然委屈極了,身體微微顫抖著。
“那慢慢喝。”白紀川沒有再強迫,扶著一然的身體,溫和地用杯子喂她,一然咕咚咕咚喝下大半杯水,喘了口氣。
白紀川轉身走了,但身後的人跟了上來,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