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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這麼白,新出的幾個色號沒有駕馭不了的,都試試看呀。”
一然在那兒挑,美香則怔怔地看著孩子,雖然只是句玩笑話,可這聲媽媽,還是甜到心坎裡。白紀川叫了她三十幾年,她從來沒感動過呀,要是有這麼個女兒就好了。
她沒想到的是,從這一秒開始,一然就真的開始喊她媽媽了,喊著媽媽如何如何,喊著媽媽你試試看這個顏色,一切都那麼自然,她小心翼翼地為自己畫上口紅,兩人擠在一起照鏡子,眉開眼笑。
這是白美香夢寐以求的場景,帶著女兒去買化妝品買衣服。三十多年了,家裡一直就兩個男人,她的漂亮衣服和對美麗的追求,根本無人分享,也指望不上他們什麼,真是把她憋壞了。
“媽媽,這個口紅我送你。”一然挑好了顏色,笑眯眯地說,“一會兒你請我喝下午茶好嗎?”
白美香立刻答應,鼓起勇氣自稱道:“媽媽帶你去個好地方。”
在她的指路下,一然把車開到了一片老弄堂區,手牽著手穿過長長窄窄的弄堂,停在了一家咖啡店門前。店主是個六十來歲的老克勒,穿著筆挺的西褲襯衫,氣質優雅從容,只有在看見美香時,眼神亮了。
“我女兒,漂亮嗎?”美香媽媽挽過一然。
“你哪裡來的女兒。”那位老先生淡淡一笑,看了看一然,溫和地頷首打招呼,便說,“去露臺吧,等下我就不讓其他客人上來了。”
美香卻道:“你照常做生意,不然以後我就不來。”
她們爬上窄窄的樓梯,走進樓上的露臺,大夏天的竟然完全感覺不到炎熱,藤蔓爬滿遮陽棚,綠意蔥蔥,只有星星點點的太陽能從枝葉的縫隙裡鑽進來。雖然風還是暖暖的,可一然覺得很舒服,她就喜歡暖暖的感覺。
“我還是老規矩。”美香說著,問一然,“你喝什麼咖啡?”
一然笑道:“我和媽媽一樣。”
沒多久,那位老先生就送來兩杯咖啡,和一些餅乾,室外溫度高,蛋糕不合適,他說:“想吃蛋糕的話,等會兒進來。現在你們慢慢聊,有事隨時叫我。”
美香含笑點頭,擺擺手,那位老先生就下去了。
“媽媽是常客嗎?”一然這才問。
“一年也就兩三次吧。”美香笑道,“不算常客,但我和他認識三十幾年了,是曾經我家裡給我安排的結婚物件,他老早可是有鈔票人家的少爺。”
一然愣住,美香媽媽卻淡淡地說:“我沒嫁給他,他後來娶了別的人,可惜那位福氣不夠,走得早,他後來就一直沒再娶,十幾年前跑來這裡開了這家咖啡店,我是被朋友帶來的,就又和他重逢了。”
一然問:“媽媽也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嗎?”
白美香託著下巴問:“看得出來嗎?”
一然點點頭,又搖頭:“我不知道。”
美香說:“當然不能和紀川的老闆家裡那樣比,五六十年前,那個時候的社會你也知道,不允許什麼有錢人家的。但大家關係都還在的,那段動盪過去後,國家把一些財產房產都歸還了,紀川的外公外婆就給我安排結婚嫁人,我死活都不肯,那時候我已經看上紀川他爸爸了。”
“你和爸爸都是姓白嗎?”一然一直都很好奇。
“是呀,巧吧,我們幼兒園去高中參觀,我帶著小朋友,我的小朋友們喊白老師,結果他也應了樂呵呵地跑過來,我就看到他了。”美香媽媽回憶著曾經的美好,眼中愛意滿滿,“我一眼,就看中他了。”
一然聽得好專注,白美香臉上的神情,彷彿讓她回到了青春時代,還是那個數著兩條辮子,穿著白襯衫和百褶裙,踩著高跟鞋的姑娘。
“白紀川現在住的房子,是把我們老家的房子賣掉了,外公外婆留給他的,那房子可值錢了。”白美香嘖嘖道,“那個小東西,眼睛不眨就賣掉了。”
一然哦了聲:“怪不得他有錢買那麼貴的房子,我總在想,他也就做總監沒幾年,哪能攢那麼多錢。”
美香笑道:“所以那房子也不算是他自己買的,不用覺得他多了不起,他不過是投胎好。”
一然問:“媽媽結婚後,就一直跟爸爸住在教工小區裡?”
美香點頭:“房子小小的,不用費勁收拾,多好啊。”
一然連忙說:“家裡太大了,我每次打掃到一半就沒耐心了。”
美香嗔道:“讓他掏錢請阿姨,你又不是給她當保姆的,以後別自己打掃了,多累啊,你上班那麼辛苦。”
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