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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直到會議結束,新來的設計助理姑娘也沒能向大家做自我介紹,同樣職位新來的那個男生很快就拿到了一份正經活兒,她像是被眾人遺忘了,所有人呼啦啦離了會議室,而她站在一邊無人問津。
最後離開會議室的,是之前向一然提供訊息的那位男同事,也是蔣誠的得力助手,女孩子勇敢地走上去說:“前輩好,我叫傅瑤。”
介紹完了,她把會議室的桌椅都擺整齊,然後回到辦公區,在整個部門裡逐一向前輩和同事做自我介紹。
那會兒蔣誠去了樓上,等他回來時,剛好看見新來的姑娘從別人手裡收到名片,而一看見他,立刻就跟了過來,一直跟到辦公室門前。
“蔣總,我……”
“你有你的直屬上司,有什麼事透過他們向我彙報,這間辦公室我不叫你的時候,不要進來。”蔣誠冷冷地說,“現在你可以走了。”
正好有其他同事進來,蔣誠讓他們帶上門,傅瑤被關在門外,又尷尬又失落,慢慢回到座位上,也沒人跟她搭話。
那之後一整天,她都沒什麼正經事可做,直到下班時,她忍不住問身邊的同事:“蔣總是不是不喜歡女設計師?”
同事朝辦公室裡看看,這位停薪留職回來後比之前更加瘋狂的工作狂,讓每個人都壓力巨大,忍不住就在背後唸叨幾句:“不是不喜歡女設計師,他去年離婚了,對方是很漂亮能幹的女人,據說是女方先出軌的。大概從那以後,對女人都比較憷吧,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你小心一些,過了試用期就好了,剛開始都這樣。”
傅瑤心裡默默想,這算不算是她運氣不好?
夜裡,蔣誠下班後回家,現在住得近,他加班更加肆無忌憚,在公司附近租的是有些年代的多層小區,沒有了電梯權當健身,搬過來一陣子後,現在走六樓也不會喘了。
剛剛站定,就看見一道身影在門前晃,那裡也察覺到這裡有人,跺了下腳,把聲控感應燈踩亮了。
“蔣總?”站在門前的女孩子竟然是傅瑤。
但是蔣誠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面孔也不甚熟悉,聽見這聲稱呼,才依稀想起來是今天新來的新人,不明白這個女孩子為什麼站在這裡,但他已經滿心的牴觸和反感。
“你在這裡幹什麼?”蔣誠問,“你找我?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蔣總……你租了這套房子嗎?”傅瑤很驚訝。
“有問題嗎?”
“這是我家的房子,我媽讓我來抄個煤氣,她說她通知過你了。我來過好幾次了,你都沒回來,我在外面馬路上夜跑,所以又順便……”
蔣誠也是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世界是不是太小了,好在房子不過是租的,合約當時就寫了允許他隨時退房,但要多賠付押金,大不了損失押金,立刻搬走。
“你去抄吧。”可他現在畢竟還住著,蔣誠開啟門,站在門前讓“房東”進去。
傅瑤好尷尬,匆匆跑進廚房,看了眼自然氣表,又不好意思地說:“蔣、蔣總,能借我一張紙嗎,我沒帶手機。”
蔣誠輕輕一嘆,找了紙和筆給她,傅瑤匆匆寫下數字,嚇得不敢再多說半句話,立刻走了。
但是蔣誠忽然跟了出來,對還在樓梯口的下屬說:“我暫時不想讓其他同事知道這件事,當然我很快就會搬走。”
傅瑤連連道:“我不會說的,蔣總你隨便住到什麼時……”
那個人頭也不回地走了,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傅瑤暗暗腹誹:“這好歹是我家的門啊。”
那之後,蔣誠照常上班,新的設計助理也漸漸融入大環境,年輕開朗的女孩子,每天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同事們也漸漸知道傅瑤家裡條件很不錯,畢竟很快就發現,這剛出道的小姑娘,開著四十幾萬的車來上班。
而這些日子,一然不加班不念書的時候,就去清歌家裡幫著照顧歡歡,清歌和小天則去新房那裡忙裝修。他們打算早些帶女兒過去適應,早些裝修好也能通通風散散甲醛,那套八百多萬的房子,小天的媽媽竟然一次性付了全款。
清歌對一然說,她覺得是把自己賣給顧家了,這次歡歡摔得這麼慘,兩個人在電話裡被婆婆罵得狗血淋頭,她拿了婆婆八百多萬,只能乖乖捱罵,心裡又暖又無奈。
一然卻笑:“認識你,是我過去近三十年裡,最英明的投資,等我老了我都不怕沒錢養老,躺在你家吃的你喝你的。”
時間過得飛快,一然每天朝九晚九和白紀川通話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