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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紀川趕到機場時,清歌又打來電話,她和一然公司裡的人聯絡過,說一然請了一個禮拜的假。這麼一來,至少知道一然是主動“失蹤”,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或是別的事。
“我現在坐最近一班飛機回國,在飛機上可能無法聯絡。”白紀川對清歌說,“如果之後聯絡到她,不論她在哪裡,讓她原地別動,我去找她。”
清歌說:“我知道了,你也別太著急,既然是她自己請假,可能突然跑去什麼地方散心了,她最近是有些怪怪的。”
白紀川道謝,清歌則笑:“可別你跑回來了,她卻跑去美國找你了。”
“我給這邊酒店和同事打個電話,萬一有中國女性找我,好讓他們立刻聯絡我。”白紀川得到了提醒,和清歌掛了電話後,就在這邊做了安排,包括工作上的,畢竟他突然離開,很多事就耽擱了,好在本就還有幾天就要離開,不至於有太大影響。
當然,這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只希望一然安全。
回想起來,這一個多月,一然的確很奇怪,突然改口喊媽媽,又主動跑去看媽媽的旗袍,自己勸她不必這麼費心,不用去哄他媽媽,結果卻被一然說自己想太多小心眼。
不再那麼纏著自己視訊通話或是聊天,他們溝通的越來越少,她不上課正常下班也沒應酬聚會的時候,幾乎一到家就睡覺,總說在睡覺,和過去的作息完全不同。
她是生氣了嗎,是覺得隔著電話的溝通讓她不耐煩了嗎,她是想要自己回去,還是三個月,就發現原來感情不過如此?
白紀川晃了晃腦袋,他胡思亂想什麼,只要一然能安全就好。現代社會便捷的通訊,反而更容易叫人不安,過去什麼訊息也通不了,不見便不見,現在隨時隨地能聯絡,一旦不見,就滿心惶恐。
他很快坐上了最近一班飛往上海的飛機,十幾個小時後,再從機場趕到家,已是隔了一天的清晨五點多。
落地就收到清歌的訊息,她並沒有聯絡上一然,白紀川開啟家門前,多希望能看見一然就在家裡,可到底是失望了。
伸手開燈,燈不亮,他微微皺眉,去檢查電路,發現只有廚房那一路電通著,其餘客廳房間的電路都被拉下了。
這比公司請假更讓白紀川安心,至少一然離開家時還有心思關閉電路,她一定是自己跑去什麼地方玩了。
白紀川把家裡轉了一圈,周老師來只能看看有沒有人,但白紀川就能翻東西,一然的行李箱少了一隻,當然衣服有沒有少他看不出來,而陽臺上,還掛著許是最後一晚換下的內-衣褲。
白紀川想給清歌發訊息,好讓她安心些,見手機沒有連上家裡的wifi,便來書房開啟路由器,卻在書桌上,看見了一然的手機。
一股無名火,在肚子裡盤旋,白紀川開啟連結路由器的接線板開關,找出充電器給一然的手機充電。
他坐在書桌面,開啟手機,無數未接電話,大部分都是自己打的。
手機聯網後,收到若干微信訊息和一些郵件,而他和一然的對話裡,除了自己發給一然的訊息外,有一條一然發給自己的訊息,訊息邊上有一個紅色的驚歎號,意思是傳送失敗。
而那條沒傳送成功的訊息上寫著:親愛的,我出去玩幾天,你回來的時候我也回來了,說不定能在機場見面。
白紀川低頭看了看路由器上閃爍的指示燈,如果他沒猜錯,那個傢伙可能在按掉了路由器的接線板開關後,才發了這條訊息。她的手機沒有連線移動資料,而她也沒意識到傳送失敗,就直接把手機扣在這裡了,又或者,是忘了帶手機。
怪不得前兩天電話還打得通,再後來關機打不通,是沒電了……
到這一刻,白紀川的心仍舊一下一下重重地跳著,牽扯得胸口發疼,他的手不自覺地叩著桌面,一下下都是惱怒。
從第一天以為她累了,第二天以為她生氣了,到第三天實在不放心讓周子俊來看說人不在家,然後飛機上十幾個小時的不安,繞著地球轉了半圈的折騰,這會兒,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白紀川累壞了,更恨不得立刻找到一然把她捉回來,狠狠揍一頓。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啟一然手機上的一些旅行app,找到了她購買機票和預定酒店的資訊,她去了橫濱,預定的酒店,剛好是上次自己住的那家。
“去幹什麼?”他知道,那裡有一然和蔣誠的回憶,也有她和自己的回憶,她和蔣誠有回憶的地方很多很多,而自己還沒來得及帶上她,去更多的地方重新整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