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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陸一然就後悔了。
白紀川不告訴自己他去哪兒,樂意每天凌晨等她電話彙報工作,那都是他的自由,自己算哪根蔥,要老闆來向自己報備動向?她就算無法想象休假期間每天凌晨被工作打擾,也絕不會向老闆同事彙報自己去哪兒的對不對。
他說得沒錯,早晨通了電話,有什麼事好方便這邊的同事去做,畢竟他那裡凌晨打擾十分鐘睡眠,方便的是整個部門同事的工作。人家能做到總監的位置,不是光靠臉長得好看的。
一然趴在桌上,看著手機和座機,把臉轉向一邊,心裡想著,明天到底幾點鐘打電話好?
這麼胡思亂想的,一抬頭已經五點零幾分了,她起身扒在門邊,看見辦公區裡那位要找老闆商量事的同事在給白紀川打電話,人家就講得好好的,前後聊了有二十幾分鍾……
這件事糾結了她很久,沒敢告訴清歌怕捱罵,也不會找可欣說,大小姐一定覺得無所謂,想問問老公自己是不是態度惡劣,他夜裡十一點才到家,一回來滿身的疲倦,一然捨不得煩他。
第二天一早到公司,她一邊啃著早飯,一邊看時間慢慢推移,還有十分鐘就十點鐘了,今天到底要不要早上打電話?
羅馬這邊,白紀川的鬧鐘依舊在凌晨響起,他起身去喝杯水,坐回床上,看著時間一分分過去,快到十點時,嘆了口氣放下手機,可才翻過身,電話就響了。
陸一然。
看著螢幕上的名字,白紀川無奈地笑了,可這一笑,心裡卻像是開了一朵花。
“什麼事?”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語氣。
一然卻是心一定:“白總,早上好。今天銀河那邊……”
簡簡單單的十分鐘,工作彙報完畢,白紀川又佈置了一堆事情,讓她記滿了一整頁記事本,回想起來老闆真是好厲害,每天凌晨能腦筋這麼清楚地安排工作,自己要是在這個時間被吵醒,除了炸毛之外,沒別的本事了。
說完所有的事,電話和過去的一個禮拜一樣,被冷冰冰的掛掉了,一然都沒來得及為昨天的態度說句抱歉,不過老闆看起來好像也沒打算計較。
事情解決了,她美滋滋地捧著臉蛋,看著滿紙的工作安排,一個激靈醒過神,在樂什麼呢,趕緊去安排工作才是。
一上午忙忙碌碌,坐下來喝口茶時,已經快午休了。隨手開啟旅遊網站,看了看歐洲遊的資訊,幻想著幾時蔣誠也能休個長假,帶她去玩一圈。或者自己去,和清歌和可欣去,可欣家在巴黎還有房子呢。
分別給丈夫和閨蜜發了訊息,問他們樂不樂意帶自己去歐洲玩,清歌回覆說等她有錢了就去,可欣則說明天就能出發。蔣誠那邊……下午才回復:怎麼突然想去歐洲了?等我忙完這一陣安排時間好不好?
一然無奈地笑笑,每次忙完這一陣,新的專案又來了,老公是辛苦的,她不抱怨。
國內下午的時候,羅馬的早晨才剛剛開始,蔣誠和爸媽坐在街邊咖啡店吃早餐,其實爸媽因為簽證,這個禮拜才剛到的,而他提早來了一週,自己去別的國家逛了圈。媽媽吃不慣這裡的食物,已經是極限了,坐在一旁意興闌珊地看著咖啡和麵包。
白尚德輕聲問兒子:“我們可以提早回家嗎,你媽媽累了。”
白紀川問:“可以,但你們真的不想逛了?”
爸爸點頭:“她吃不好飯,哪有心情玩,還是回去吧,別累出病。飛機票的錢,我給你。”
白紀川當然不會和爸媽計算錢,陪伴爸媽他毫無怨言,但其實他也想念陸一然了,這種話對媽媽也說不出口,十多天沒見面,他真的很想那個人。
週五一早,一然捧著早飯進辦公室,放下東西轉身要去洗手,眼前晃過什麼讓她心裡一驚,猛地轉身,老闆竟然坐在辦公室裡。
她匆匆跑來,都忘記敲門,直接就推門進來,像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白紀川冷漠地看著她:“怎麼了?”
一然驚訝地問:“白總,你回來了?”
白紀川點頭:“沒什麼事,就提早回來了。”
一然哦了一聲:“那……有什麼事叫我。”說著關門要退出去。
白紀川卻叫住了她,從腳邊拿起一個紙袋遞給她:“這兩週辛苦了,我在機場隨便買的糖。”
一然戰戰兢兢地接下,偷偷看了眼老闆,白紀川又道:“小的一盒是給你的,大的那盒拿去同事之間分吧。”
“謝謝白總。”一然低頭看紙盒裡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