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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忌他們的感受,他們要在那裡住一輩子的。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可我不能強求爸媽和我一樣不在乎,我離婚跑回家,已經很對不起他們了。”
白紀川笑:“你選擇讓自己過得更好,不再受委屈不再被欺負,這叫對不起爸媽?你是不是傻?”
一然生氣地別過頭,不再說話了。可以預想到,將來的人生如果真和白紀川湊合過了,她肯定什麼事都說不過他,肯定會被欺負一輩子。最氣人的是,他每次都說的一點沒錯。
就快到家時,一然才突然想起來她的車還停在最初的地方,白紀川也忘得一乾二淨,於是直接從小區門口開過去,在前面調頭。
白紀川看見了路邊停著一輛白色的車,他沒有和車上的人打照面,至於陸一然,她正在看自己手機裡偷拍的她在西安的照片,揚言要刪除。
“別看手機了,小心暈車。”
一然悻悻然把手機還給他,車子已經開過了,她沒有看見那輛白色的車。
回到原先的地方,一然下車準備走,她猶豫了一下說:“你別送我了,我自己回去。”
不知那輛車是不是蔣誠的,也不知是的話他現在還在嗎?各種念頭在白紀川腦袋裡翻轉,但最終還是答應了:“到家給我打電話。”
一然點了點頭,上車後不自覺地看了他一眼,揮揮手說再見。真可笑,她竟然有些捨不得分開,她喜歡和白紀川待在一起時,什麼都不用顧忌,什麼都不用掩飾的灑脫。她不知道自己會和白紀川發展到哪一步,會不會將來就失去這份灑脫,有沒有人能在一起,可以永遠不顧忌不掩飾?
獨自開車回家,一樣的路,就在剛才多了一個人陪伴,恍恍惚惚很不真實。她已經把考試的內容忘得一乾二淨,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也是極度疲倦後做的一場夢。
然而自己開車回來,就看見了停在路邊的車,蔣誠的車她一眼就能認出來,停下車,蔣誠也從車上下來了。
一然徑直把車開進小區,下車後,就看見蔣誠慢慢地走過來,她的心突突直跳,不知道剛才白紀川送她經過這裡時,有沒有被看見,被看見的話……
“你和白紀川在一起了是嗎?”蔣誠問。
一然沉默。
“你不是說和清歌一起約了可欣,他怎麼送你回來的?”蔣誠再問。
一然依舊沉默。
“如果你和白紀川在一起……”蔣誠眼睛泛紅,不自覺地握起了拳頭。
一然終於開口了:“蔣誠,我們好聚好散。”
她微微一笑,結束了,早在四個月前,一切都結束了。蔣誠用四個月來考慮要不要回頭,而她用四個月來改掉了和他在一起的習慣,就是這麼不巧,他們的緣分,就是這麼到頭了。
蔣誠走上前,紅著眼睛問:“如果沒有白紀川,然然,我們?”
一然冷靜地看著他:“沒有如果的,有的話,我們都不會痛苦了。蔣誠,我不會忘記你,謝謝你給了我最幸福的五年,可我們結束了。”
蔣誠的心,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他來得太晚了是嗎,他早幹什麼去了?
“然然!”爸爸的聲音從樓上傳來,雄厚地迴響在小區裡,一然朝樓上招了招手,“爸爸,我回來了。”
她對蔣誠微笑:“你要上去坐坐嗎?”
蔣誠僵硬著沒反應,一然轉身離去,他一把抓住了一然的手,可沒有用力,輕而易舉地就被一然抽開,她沒有回頭,直接走開了。
長痛不如短痛,斷得乾乾淨淨,好過拖泥帶水,她給他時間了,也給自己時間了,最痛苦的那些日日夜夜,就差把自己浸泡在眼淚裡,她最需要蔣誠的時候,這個男人在思考自己的人生,等他思考完了,她的人生要重新開始了。
回到家裡,陸大海問女兒有沒有事,一然滿不在乎地一笑:“正好碰上,沒事。”
柳葉站在窗前看,看著前女婿那麼落寞地走出去,心疼得不得了,老公叫她別胡思亂想,柳葉說:“到底夫妻一場,這些年我都把他當自己小孩看的,捨不得。”
回到房間,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裡一酸,眼淚就出來了。偏偏白紀川的電話來的剛剛好,那個神經病,真是陰魂不散的。
“到家了?”
“嗯。”
“遇見蔣誠了?”
一然心裡一咯噔,沒說話。
“剛才送你回去時,就看見他了。”白紀川說,“我想,你自己能解決的。”
一然這邊依舊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