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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吃了一口蜜糖,從嘴甜到心裡,白紀川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未來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了,溫和地說:“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你去上班。”
當年風裡來雨裡去,在爾虞我詐裡生存,在出賣與背叛中重新站起來,經歷了多少辛苦艱辛,才在銷售界闖出一條路。每晚疲倦地回到家中倒頭大睡,醒來時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他總是想,一個人挺好的,自由自在不用顧忌誰,有個女人在身邊礙手礙腳的,要顧家要顧感情,還怎麼工作。
可原來,他只不過是沒遇見值得自己愛的人,沒遇見陸一然。
“不用你送,我自己去就好。”一然說。
“我想晚上接你出去,你自己開車,又要把車留在公司。”白紀川說,“就明天一天,以後除非你嫁給我了,我不會天天來送你。”
“我們現在,也只是嘗試,因為我實在纏不過你。”一然說,“至於將來,不要掛在嘴邊,我不牴觸開始新的感情,可是開始新的婚姻,對我來說太遙遠了。你會尊重我的,對嗎?”
“我知道了。”白紀川立刻答應,“那明天我來接你?”
“八點我在小區門外等你。”
“明天見。”
“明天見。”
掛電話前,一然工作上的習慣,總要等對方先掛再掛,忽然意識到白紀川可能也在等她先掛,於是匆匆把電話掛了。
握著手機,呆呆地看著螢幕,她的手機屏保還是和蔣誠去旅行時,用三腳架定時拍的背影照片,一直也沒想過要刪除或故意保留,但是到這一刻,是該給自己一個了結了。
把屏保桌布全都換了,換成了清新的綠色風景照片,放下手機,開始卸妝,等下要舒舒服服洗個澡。卸妝卸到一半,突然想起了被她丟下的清歌和可欣,立刻打電話過去,那邊沸反盈天的,像是在兒童遊樂中心,清歌說:“可欣帶著歡歡在裡面玩呢,我們沒事,你呢?”
“我……”一然感覺到自己的臉紅得發燙,“我決定和白紀川在一起試試了。”
清歌那邊太吵了,可能訊號也不好,問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一然聲音高了八度:“我說,我決定和白紀川在一起試試看。”
老公房隔音不太好房子也小,在客廳裡給一然削梨的陸大海和柳葉聽得愣住,而一然很快就跑出來,果然爸媽就在外面,他們肯定聽見了。
柳葉驚訝地問:“然然,你、你有男朋友了?”
一然臉漲得通紅,捏著手機,好像當初告訴父母蔣誠的出現一樣,輕聲說:“嗯,今天剛剛說好了。你們認識的,就是上次我從天橋上摔下去,把我送去醫院的那個人。”
陸大海笑道:“很好很好,只要是對你好的人,是誰爸爸都會支援你。”
柳葉卻想了想,問道:“她不是你的上司嗎?”
一然笑:“現在不是了,我們都不在一家公司了。”
“媽媽知道,就是……”柳葉性格里的弱點,多多少少遺傳了一部分給一然,而在一然身上,則是用另一種形式體現。譬如她從前,一被王梅欺負,就會想逃走。
“你擔心王梅來搞?”陸大海生氣地說,“是他們不要我們然然的,你還在想那家人幹什麼?王梅要是趕來搞七捻三,我就不客氣了,她欺負我女兒的事,我一筆賬都還沒跟她算。”
“你們看,好好的跟她扯在一起幹什麼。”一然心情並不壞,提到王梅也無所謂,笑著說,“你們難道不祝賀我嗎,不恭喜我又有新的開始嗎?”
柳葉連忙說:“媽媽怎麼會不為你高興,你那個上司我見過,多好的人呀。反正你好好的,你自己知道要幹什麼,媽媽就放心了。我保證再也不會跟蔣誠說什麼了,肯定不說。”
“他也不會再來問你了。”一然淡淡一笑,去洗澡了。
嘩嘩水聲,隔開了父母的交談,而爸媽也是到房間裡去,離得遠一些說的,柳葉很小聲地說:“那個男人,知不知道我們然然流產過很多次,他們要是一直髮展下去,將來還是要牽扯到這些問題的,老公,我不是還盼著蔣誠和然然複合什麼的。至少我知道,蔣誠會疼然然,孩子的事他也會體諒不會強求,但是新來一個人,你現在看看挺好的,將來能不能好,誰知道呢。”
陸大海說:“你女兒腦子很清爽,她自己會想清楚。”
然而白紀川和陸一然,剛剛確立感情,哪裡會去想這麼遙遠的事,一然也說了現在不想提什麼結婚不結婚,白紀川尊重她,同樣覺得老掛在嘴邊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