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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給清歌打電話,告訴她站在後排角落的那個不笑的女同學竟然是鄭莉音,不可思議地問:“你怎麼會知道是她?”
清歌連連搖頭,太奇葩了,她說:“真的是她嗎?那天聽你說名字,我就覺得熟悉,總覺得在哪裡看見過或是聽見過,今天突然想起來,那年獎學金獲獎名單上有這麼一個名字,當然我也不認識她,所以找了照片給你看看。”
“你說她認識我嗎?”一然說,“可我完全不記得她,見過幾次,說過話,真的完全不記得。”
“當時你拿了最高獎學金,站在臺上演講半個小時,她會不認識你?”清歌說,“說不定,還是和你爭的同一個名目的獎學金,當然,我只是猜的,不過你看她站在最後一排,應該是拿了最末等的。”
“如果她認識我,還裝作不認識我,還故意接近蔣誠……”一然越想越可怕,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鄭莉音竟然是她們的校友,那麼艱苦地考上這所大學,能從外地考來,和清歌一樣那分數是要高得嚇死人的,那麼優秀的她,竟然去陪酒竟然去出賣自己的身體。
家門開了,蔣誠剛從對面婆婆家回來,一然和清歌說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然然,媽媽燒的綠豆湯,你現在吃嗎?”蔣誠走進廚房問著,可是一然沒理他,他走出來,就見妻子一臉凝重,要把手機遞給他。
“老公,你看看。”一然說。
“看什麼?”蔣誠接過手機,上面是一張集體照,最中間是一然,他一眼就看到了。
“你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一然說。
“我看……”蔣誠放大照片,一個個看過去,看到那張唯一沒有笑的臉,他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了。
“這是?”他驚愕地問一然,“是她?”
連名字都不想提起,提起來就覺得噁心,昨天鄭莉音就找他了,他想了各種辦法敷衍,到底是沒去見面。
“當然,我也不確定她是不是認識我,至少我就不認識她,完全不記得了。”一然說,“如果她認識我,可假裝不認識我,還要和你搞在一起,她是不是太變態了?”
蔣誠臉色發白,已經無法形容心中的怒氣,也無法想象鄭莉音究竟多大的惡意,而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招來這個瘟神,老天這個玩笑,是不是開得太大了。
一然冷靜地說:“老公,再也不要和她有任何瓜葛,躲得遠遠的,不要和她見面。”
蔣誠沉重地點著頭:“我已經答應過你了,絕不會,然然,你相信我。”
可是他在這邊安撫著妻子,事實上事情一點都沒有解決,他不可能去質問鄭莉音為什麼隱瞞這件事,那樣反而會招惹她來騷擾妻子,不認識也罷了,認識的話,是多大仇要做這麼陰險的事?
他只能儘量迴避,儘量敷衍,在接到鄭莉音微信和電話時,一次次地用工作忙碌來推辭見面,時間久了,鄭莉音也沒有耐心,很顯然,蔣誠其實是在逃避。
轉眼又是一週過去,上海度過了八月初的酷暑,溫度稍稍有所降低,但依舊炎熱得讓人煩躁。
好在家裡一切太平,婆婆沒來打擾,老公回家也早,他們誰也沒再提起鄭莉音,一然更是讓清歌把那個女人的臉,從照片上剪掉,她以為時間一長,事情真的會過去,蔣誠說他解決了,她信的。
週日晚上,一然要用老公的手機收驗證碼,她平時不怎麼碰蔣誠的手機,但老公的解鎖碼她是知道的,試了兩次都不對,只能隔著浴室的門問:“老公,你換密碼了?”
在洗澡的蔣誠心裡一咯噔,他就是怕一然無意中動他手機時,發現他和鄭莉音還有聯絡才特地換了密碼。
“告訴我呀。”一然在門外催。
蔣誠報了一串數字,心咚咚直跳。洗澡出來後,發現手機在桌上,一然在筆記本上操作網銀,並沒有什麼異常,他悄悄拿過手機,順手把密碼又換了。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一然也根本沒往心裡去,但是夜裡,蔣誠去衛生間拿套套,兩人正準備恩愛,她看到蔣誠的手機亮了一下,順手拿來想開啟看看,發現密碼又不對了。
她正捧著手機發呆,螢幕上跳出電話,來電顯示赫然寫著“鄭莉音”三個字。一然的心咯噔了一下,把手機放回原位,翻過身去,假裝沒看見。沒多久蔣誠回來了,能感覺到他拿起手機,腳步匆匆地走出去,雖然很快就回來了,可是一然的心……
這一晚他們沒有做-愛,一然心裡像被巨大的石頭堵住了,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蔣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