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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身,嘴巴鼓鼓囊囊的,目光是直的。她的心翻騰地快連食物都擋不住,硬是要從喉嚨口衝出來,她記得一件事,週六晚上蔣誠不接她電話也不回訊息,很晚才發了條訊息,而她已經睡著了。
昨天看起來一切都好好的,可只有她知道,夜裡做的時候很不正常。蔣誠偶爾情緒上來了,也會熱情得要把自己融化掉,可每一次都是憐香惜玉小心呵護,捨不得弄疼她一點點。昨天晚上,疼得她都喊了都推他打他了,蔣誠還是不肯停下來,像瘋了一樣。
或許在別人看來,只是蔣誠突然尋求刺激,不是的,結婚快三年了,從第一次到現在,從來沒像昨晚那樣過。一然今早還在想過老公是不是有心事,可她也歸結於自己和一大幫男同事出去,他吃醋了。
“一然?”清歌很不安。
“我會問他的。”一然嚥下食物,把心也塞回去了,冷靜地對清歌說,“我不想說是你告訴的,隨便拉個以前的同學出來好了,不管有沒有他也不可能去找人家對質,說是你的說,將來見面就尷尬了。”
清歌說:“我怎麼都行,一然,我這種為你好的心情,其實連我自己都很矛盾很鄙視,聽風就是雨的,徐縉一句話我就動搖了。”
一然笑道:“徐醫生幹嘛要作弄我,雖然我之前討厭他,可他並不知道我討厭他,我們無冤無仇的。”
“一然,對不起。”
“傻子,我……”一然說,“我相信蔣誠。”
她最終沒有喝酒,吃完東西,清醒地開著車把清歌送回家,然後獨自回到家裡,從客廳到臥室,一間間房間的燈全開啟,她坐在客廳裡,呆了很久。
微信上是老公傍晚的留言,他又加班了。
乾坐著只會胡思亂想,一然去洗澡換衣服,去收拾家務,在家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拿著電子書背單詞聽聽力,戴著耳機在客廳裡晃來晃去,心裡有多煩躁她很明白,老公回來等待她的是什麼答案她完全想象不出,只能一遍遍地對自己說,要相信他。
十一點,蔣誠終於回來了,一進門看見家裡所有的燈都亮著,他奇怪地問:“怎麼了,開那麼多燈。”
一然趴在沙發上,看著他:“老公,我有事和你說,你先洗澡,還是先說話?”
蔣誠見她這樣,知道是要緊的事:“先說吧。”
一然起身來,坐在餐桌邊,示意蔣誠坐對面,這般正襟危坐的架勢,肯定是大事,蔣誠心裡想,她要調職?要升職?還是要跟白紀川外出公幹……又或者是他媽又來騷擾她?
“我的同學給我打電話,說她週六在商場裡看到你和一個女人關係親密地走在一起。”一然開門見山,都不帶婉轉地直接問,“有這件事嗎,有的話,那個女人是誰?沒有的話,我當然相信你。”
蔣誠耳邊嗡嗡地響,像是被人塞進一口大鐘裡,用木槌不斷地敲打,震得耳朵疼震得心都顫,事情急轉直下,竟然毫無預兆地,就捅到一然面前了。他最近到底怎麼了,什麼都不順,誰都在告他的狀,向老闆告狀,向老婆告狀……
“你這表情,是有的對嗎?”一然的心沉了下去,蔣誠的表情已經出賣他了,她努力冷靜地問,“那個女人是誰,客戶?同事?你們幹什麼在路上拉拉扯扯?多久了?”
她曾在西湖上,回答過韓可欣,出-軌在她的人生裡是零容忍,肉體也好精神也好,她什麼都能和人分享,唯獨愛情和老公不行。她若是被淘汰,她會瀟灑地退出,哪怕生生撕裂骨肉,鮮血淋漓疼得不能活,她也要明明白白地“死去”。
蔣誠內心掙扎了這麼久,也終於在這一瞬崩潰了,他起身去書房,拿出備份了那段錄音的mp3來,把一然的耳機插上去,對她說:“你先聽,聽完,我從那天的事開始跟你解釋,一然,我絕沒有在外面有女人,可我的確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一然皺著眉頭,把耳機塞入耳朵裡,聽到了優雅的音樂,聽見了女人的聲音,那個女人溫柔而膽怯地喊著:“蔣總。”
蔣誠到這一刻,反而釋懷了,慢慢從新加坡出差的事開始講,一直到鄭莉音過去在夜總會的經歷被告到上面被辭退,到她拿出照片威脅自己,到陳凡的背叛,所有的事,全都說了。
錄音結束了,從頭到尾,丈夫都沒有任何不正常的言行,而他訴說這些事時,神情也是痛苦的,一然知道他沒背叛自己,可是這件事接下去該怎麼處理。
“所以,你要一直被那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一然說,“既然什麼事都沒有,為什麼不坦蕩蕩地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