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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東西放車裡去。”白紀川起身拿起邊上的大包小包,說,“你坐著慢慢吃,我去放好了再來找你。”
“你想看什麼片子?”
“隨便。”
男人拎著東西匆匆走了,一然兀自瀏覽著票務客戶端,尋思白先生可能喜歡的型別,他們真的還需要很多很多的互相瞭解,可好像又誰都不著急似的。
一然最終買了兩張國產喜劇,她這段日子唸書費了太多腦子,不想看哪種很深奧要花精神進入劇情的電影,以前會疑惑這種口水喜劇到底有什麼價值,現在明白了,青菜蘿蔔各有所愛,不是你不喜歡的,就是不好的。
在店外等到白紀川,有逛街的美女拎著大包小包和他擦肩而過,他微微皺眉頭,彷彿能想象出她們剛剛經歷了怎樣一段戰鬥,一然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嘿嘿笑道:“你以後真的不陪我逛街了?”
白紀川堅定地說:“剛才看你和店員討價還價,可最後又不買了走了,我心裡一團火莫名其妙地就冒出來。”
一然大笑:“早知道一開始就拉著你來陪我逛街,你就不會纏著我了。”但是她又軟乎乎地說,“偶爾也要陪我來逛逛行嗎。”
白紀川問:“那現在是誰纏著誰?”
“我纏著你呀。”
陸一然說過,她很明白怎麼做才能哄得男人開心,當然也就能讓白先生開心,問題就是這麼做的時候有沒有心。
這會兒眼看著白紀川臉上的疲勞因為一句撒嬌就一掃而空,她知道自己是有心的,她已經決心,要好好把這段感情經營下去。
韓大小姐曾問她,這才離婚幾個月,她真的可以把心和身體就毫無保留的交給另一個男人?那過去的愛,和眼淚,到底算什麼。
一然答不上來,但昨晚意識到,這些問題,都是別人的問題不是嗎?
譬如韓可欣好奇會問她,其他很多人也會這麼奇怪,甚至諷刺譏笑。說白了,當她自己已經決定把心和身體都交給白紀川,但回過頭又糾結時,或許她僅僅在在乎別人的目光。
既然如此,按照陸一然一貫的脾氣,別人愛怎麼看怎麼看,她要好好愛自己。
買了爆米花可樂,取了電影票,到點進場。白紀川說:“我上一次看電影,就是相親遇見你和蔣誠的那天。”
一然饒有興趣地問:“那次相親後來怎麼樣。”
他吃著爆米花:“她當時就察覺到我看你的眼神不一樣,你們走後她諷刺了我幾句,回去又跟介紹人說我既然有喜歡的女人了,幹什麼還去相親。”
一然很驚訝:“這麼明顯?”
白紀川聳聳肩:“我覺得自己藏得挺深的。”
一然也道:“就不說蔣誠了吧,清歌她早就覺得不太正常,我不習慣戴戒指,就是她逼著我戴婚戒,怕你誤會。其實我覺得你藏得很深啊,我從來沒感覺到過,可為什麼他們都一眼就能看出來?”
白紀川笑道:“你沒感覺,是因為你眼裡只有蔣誠,我在機場向你表白那天,你震驚得樣子我到現在都會心慌,怕自己傷害了你。”
一然輕輕嘆:“是吧,應該是這樣,我就從來沒想過……”她頓了頓,看著白紀川說,“別管了,反正都過去了,你現在是我的了。”
燈一暗,電影要開場,一然剛想說她隨便挑的喜劇不知道白紀川會不會喜歡,結果人家就吻上來了,之後時不時的就被他捉過去,爆米花都灑了,其觀眾都在笑,他們卻在接吻,前後左右都有觀眾,她都不敢掙扎反抗。
一場電影被弄得七零八碎,散場時他們腳下全是爆米花,一然臉漲得通紅,但還是找來工作人員,說她願意幫忙清理,人家倒是說不需要,讓他們先走了。
白紀川拉著她的手往外走,一然用指甲掐進他肉裡,人家紋絲不動,她氣得跑上來說:“你下次再這樣……”
可是大男人笑得那麼樂,摟過她道:“就想把我知道的談戀愛能做的所有事都做一遍,陸老師,我是不是很虛心很用功?”
怪不得他無所謂電影看什麼,怪不得那麼好心先去把東西放進車裡,這個人做什麼都有準備,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生氣啦?”白紀川眼睛裡只有笑意。
真要是不想讓他碰,一然早甩臉走人了,如果怕影響其他觀眾,她走不就得了,可她沒走,還一次又一次地心甘情願被他“欺負”。
回家路上,一然計算著兩人的春節假期,白紀川想到有好幾天看不見她,失落就寫在臉上,一然問:“那你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