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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一陽真人的手握妖刀,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騰空到了高空。
妖刀之上,一片血色,帶著魔性,牽扯著他前進。
他對準了蛇婆婆的百會穴,重重的插下了手裡的妖刀。
“啊~~~”
妖刀的刀尖,重重的插入了蛇婆婆的百會穴中,深入他的百會穴內,蛇婆婆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嗤嗤嗤~~~”
接著,從蛇婆婆的百會穴內,冒出一股白氣。旋即,蛇婆婆仿若一個被放氣的氣球,身體迅速開始蹩下去。
“我…不,甘…啊…”
蛇婆婆好像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她氣門被破,在短短的瞬間,便乾癟死去。
至於她口裡的含著的那條大蛇,因為和她連為一體,她死去了,那大蛇,也隨之死亡。
“砰~~”的一聲,那蠱蛇死去,將纏繞著的我,從空中摔了下來。
“嗤~~”這一摔,又摔得我屁股一陣聲痛,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於此同時,旁邊的張晴晴慌忙的跑了上來,一把將我的腦袋,環入了她的山峰中,焦急問我,“火火,你沒事吧?沒事吧?”
要是平時,張晴晴這樣對我,我保證我會一口朝她那裡咬過去…
不過現在,聽著張晴晴那焦急中,帶著關切,帶著溫暖的話,我的心裡一陣觸動,沒有了那種褻瀆她的心思。
記得零八年冰災那年,我讀小學,獨自一人在鎮上讀書。
那個時候,我成績還很好,曾去參加數學競賽,獲得了全市一等獎。每次考試,我都是我們班上的第一名。可就是因為這樣,遭到了同班同學的嫉妒。
那天晚上,我被同學騙到了小山裡。他們有三個人,圍起來將我打了一頓。我反抗,可一人難敵三手,被打得更慘。
甚至,他們還把我的衣服脫光,只給我留下一條內褲。
他們走後,我一個人躺在那冰雪的天地裡,周圍,冰凍將草木等有生機的一切東西,盡數包裹。我的肌膚,貼在冰霜上,那冰涼的感覺,順著我的肌肉,流入了我的心間,滲入了我的靈魂。
我狼狽如狗,冷得瑟瑟發抖,在那冰霜上爬著行走。
因為那地方,距離我們學校很遠,而我,又被打根本走不了路,只能爬。
那個晚上,黑暗包裹了我,冰涼充斥了我,某一刻,我爬到了一塊大石頭下的角落裡。
我顫抖著,蜷縮在狹小的空間中。冰凍融化的水滴,滴在我的臉上。便是一條狗,也有草窩啊。可我呢,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與冰冷。
那個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半夜裡,我昏了過去了,又醒了過來,然後又昏了過去。
在那昏昏沉沉之中,我好像看到了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孩,餵我吃過麵包。
可是,第二天醒來,我卻沒有看到。
我不知道,那馬尾女孩,是否是我做夢夢到的,但是,她那朦朧的面容,還有她臉上掛著的淡淡笑容,卻透過了黑暗,融化了冰冷,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間。
此時,我轉過頭,靜靜的看著張晴晴。
腦袋之中,傳來了一股沉重感,在那昏沉之中,張晴晴的面容,仿若與那馬尾女孩,疊合在了一起。
是你嗎?
在我狼狽如狗,在我被整個世界的黑暗與冰冷充斥全身,籠罩靈魂的時候,是否是你,給了我那一抹溫暖?
“火火…你不要有事啊!”
張晴晴撫摸著我的臉龐,我看到她眼角有淚流下。
我咧開嘴,笑了。
“這個世界,有一個女人,會在我受傷的時候,為我流淚,我足夠了…”
……
在那昏睡之中,我做了很多的夢。
我又再一次,夢到了那個雨夜。
那個仿若來自地獄的老人,揹著一個嬰兒,從雨中走出。
他走的時候,貼在我的耳邊,桀桀大笑著,他說,我是他背來的,背來的…
還有,在那一汪純淨的水潭邊,一對看不清容貌的夫婦,把他們的孩子,按入潭水中。
嬰兒的手,在那水潭下拼命的划著,他的眼睛,死命的瞪大著,裡面,充滿了無辜。
那種窘息感,幾乎將胸膛,都可以壓破。
我還夢到了08年的那場冰災,那躺在冰凍的角落裡,蜷縮如狗一般,舔邸著身上那滿身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