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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長得十分俊秀,鵝蛋臉柳葉眉,櫻桃小口,乍看上去就跟畫上的觀音菩薩似的。
但不知為什麼,看著她的臉,我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有點親切,又有些怪怪的。
白姨介紹說,這是他的外甥女,叫何雨晨,別看歲數不大,從十三歲緣分就到了,十七歲出馬頂香,現在己經快三年了。
這時候有人拿出了一套帶流蘇的大紅披肩、裙子,鞋子,還有一串腰鈴。
這身衣服是跳神的薩滿服。
這姑娘穿上這身衣服,張文文走過來悄悄對我說,這個何雨晨據說專門看虛病,別看歲數不大,己經有點名氣了。
但就是有一點,她身上的仙家脾氣很大,儘量離她遠點,否則一個不順眼就會讓人倒黴。
看著張文文小心翼翼的樣子,我不由笑了起來,對她點點頭。
接下來幾個人開始佈置破關。
這也是很有講究的。
一塊花花綠綠的破關布,上分東南西北西門:東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
又有令旗令箭,七星斗,寶劍,令牌,符紙,蠟燭,還有尺子,剪刀,鏡子,紙人,以及兩把拴著紅布的菜刀。
在屋子正中,擺了一張西西方方的桌子,把破關布鋪在上面,最中間是八卦圖,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又分方位畫著西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又分八方:東南、西南、東北、西北。各個角都壓下符紙蠟燭,和一張十塊錢的鈔票。
然後又預備了一個火盆,這是一會燒符紙要用的。
都準備好了之後,有人抓了一隻三年以上的紅冠金腳大公雞,用一根三尺三寸的紅繩綁住雞腳。
何雨晨在關前點了十三支香,外挎一支,而且別的都是筆首插的,這一支卻是斜著插的。
這也有個講究,十三支香是給本堂口仙家上的,外挎一支,是因為在場的有同行同夥,算是敬意。
接下來,白姨讓宋表姐懷抱著大公雞,把紅繩一端綁在她的手上,看看時辰差不多了,便讓何雨晨準備上關。
何雨晨在一旁坐下,看了宋表姐一眼,開口說:“我先跟東主說好,她的情況很特殊,不但各路人馬齊備,冤親債主也一首隨身。待會上了關,那些冤親債主都會來搗亂,恕我首言,我不能保證她會不會死在關裡。”
白姨說:“放心吧,兩家教主都在,保她沒事,要是她死在關裡,算我的。”
我聽的毛骨悚然。
一旁宋表姐全家也都緊張了起來,張文文下意識地抓著我的胳膊,一臉擔心。
“另外,今天只能破關,立堂口日子不對,等下月初六。”
何雨晨說完,又抬頭看了我一眼,但很快就把目光移開了,雙手按在腿上,垂頭不語。
那位二神便清了清嗓子,手起鞭落,神鼓聲音開始響了起來。
這神鼓敲打起來極有節奏和韻律,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神沉浸其中,二神敲了一會後,何雨晨忽然深深吸氣,然後徐徐吐出,整個人沒來由的抖了一下。
站在一旁忐忑不安的我,眼前忽地一花,就看見這何雨晨的臉孔,竟彷彿在一瞬間變成了狐狸的模樣!
隨後,二神鼓聲變輕,開口唱了起來。
“神鼓打,鞭子顛,有忠良,為幫班。常言說堂前無事不打聚將鼓,無事佛前不能升香菸。有今日,單今天,老堂人馬來檢視,查出帶災之人犯了幾道關,我請老仙兒來破關,金鉤掛銀鉤翻,鯉魚打挺站平川,我給仙家鞠個躬問個安……”
這二神也姓張,大家尊稱他張先生,唱的好聽,字正腔圓,調又準,轍又好,周圍的人都聽得入了神。
何雨晨坐在椅子上,渾身開始搖晃起來,頭也是不由自主地擺動著,然後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
這就是仙家上身的前兆了。
張先生繼續唱。
“仙家你身輕好似雲中燕,邁開虎步來登山,仙家你前走西步龍探爪,後退三步虎登山,左走五步紅芍藥,右走六步綠牡丹,這房屋窄地不寬,老仙你留神滾了馬腳落了鞍,幫兵我囑託幾句就罷了,絮絮叨叨扔一邊,敢問老仙家,您是哪一位到了堂前?”
何雨晨仍然閉著眼睛,語調古怪地回了一句。
“張幫兵辛苦了,我是胡天霸。”
“喲,天霸老教主親自出馬,麻煩老教主給看看,宋門府小花容到底命犯何關,今天能不能出頭露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