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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返航的決定。他想,特拉特和麗莎也一定看到了。不過,面對這個決定,在尤因大夫心中激起的是更加的緊張與不安。
我一定要讀懂其中的內容。
這是尤因大夫回到自己艙室後的最強烈的念頭。儘管這不太道德,但是確有必要。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腦電波曲線上,久久不肯離去。
“甚至,連船長自己都可能不瞭解究竟發生了什麼,所以只好我親自來查個水落石出了。可我該從何處下手?”
尤因大夫也深知這極為不易。
雖然他曾經從事過這方面的研究,並且曾一度建議NASA採用腦電波來監視宇航員的心理狀態,可因為涉及到個人隱私問題,到底沒有被採納。他記得人的喜怒哀樂都可以從腦電波上獲得顯示,但這仍舊微不足道,現在他可面對一種全然陌生的思想呢。現代醫學界還從來沒有能夠從腦電波中探知複雜的內心世界的可靠手段(事實上,又有什麼必要?)儘管醫學可以根據腦電波的形態以及其他一些生理特徵,判斷人的基本情緒,但那畢竟是有限的,模糊的。歸根結底,是因為人的基本情緒是相當有限,從而與其相關的腦電波的特徵值也就是可統計的。但是人所思考的問題將是千變萬化的。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
存在各種問題,激發各種感受,產生各種思維方式,從而也就出現了各種的腦電波曲線。這如何能窮盡?──換言之,根本不可能憑藉腦電波的波形特徵值來分析判斷一個人的思想。其中的特徵值的數量簡直是個天文數字,甚至有許多差異甚微的地方,模糊辨識技術也不能完全把它們分開。
“可我現在也只能試試運氣。”尤因大夫在尋找突破口,以便腦電波翻譯成可被旁人理解的語言。他注意到了實際的環境。
顯然,他的著眼目標是那些有規則的腦電波。
他的首要假設就是船長在這種狀態下的思維是及其簡單的。他的心理學造詣使他有理由相信,在α波出現的過程中,大部分腦細胞進入催眠狀態,人腦這時不可能進行太複雜太抽象的思維過程。即便是出現了幻視,那也極可能是一些簡單的閃光或簡單的圖形;即便是出現了幻聽,那也極可能是些單調模糊的聲音。只要是這種情況,問題就可以簡化許多。
尤因大夫的手指在他的個人電腦的鍵盤上飛快地移動。偌大的艙室內只聽到單調的擊鍵聲迅速地流淌。
“我需要一個程式。”尤因大夫從容不迫地編寫著。他特殊的地位和特殊的心理驅使之下,他迫切希望知道究竟是什麼在影響老船長的神經,以及究竟是如何影響的。他決心採用一種特殊的手段來窺探那種特殊的思維。
現在,尤因大夫已經從電腦中調出了以前他曾為之作出過貢獻的腦電波資料庫,裡面所記錄的腦電波特徵值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數字。這可是他多年研究的結晶。他從來沒有拋棄掉它們,現在果真派上用場了。但就是這樣,腦電波對應的內容也是極為有限的。即便是這樣尤因大夫只有孤注一擲,也許電腦可以分析出一些有價值的結果;但也許,他將一無所獲。
尤因大夫就這麼不知疲倦地敲擊著鍵盤,不知疲倦地建立和資料庫之間的關聯,不知疲倦地把腦電波曲線送入電腦……等到他終於把一切準備就緒,電腦開始瘋狂地嗚嗚地運轉起來的時候,特拉特象一頭獅子似的,風風火火闖進他的艙室,衝他大喊:“尤因大夫,船長出事了!”
特拉特說的沒錯。船長出事了,確切地說,是病倒了。
麗莎守護在船長的身邊,她穿著嚴實的防護服,在隔離室之內,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剛剛趕到的尤因大夫和特拉特只能在外面隔著玻璃觀望,焦急的神色溢於言表。
尤因大夫看得著急,邊問邊找防護服,以最快的速度穿戴起來。然後他以儘快走入消毒區,象木偶似的舉起胳膊,轉了幾個圈,藍白色的霧氣噴灑在她身上,當霧氣散盡後,他急不可耐地走到麗莎身邊。
“怎麼回事?!麗莎。”
“我暫時也不清楚;但是估計情況不那麼樂觀,船長好象感染了病毒。”
尤因大夫楞了一楞,他覺得這來得太突然了。船長的眼神已經有些紊亂,精神渙散之餘,雙頰鐵青,上面似乎蒙了一層嚴酷的寒霜。蜷曲著的身軀不時劇烈顫動,雖然艙室裡的溫度有如春天。
“我並不知道船長怎麼會進入捕撈艙的,”麗莎還不等尤因大夫問,就說起來,“那裡我今天上午用捕撈器捉住了一顆小規模的冰彗星,直徑至少3米。當時,只我一個人在作取樣分析,所以並沒有顧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