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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斷非女子手筆!俚語俗言罷了!”李豔娘雖然不擅長作詞,卻是以舞姿舞技出身,免不了接觸音律詞曲,但是還是有幾分眼力的,不然一般人空有容貌,哪會被孟昶這個自負的才子看上呢!
她靜靜的看著花蕊夫人,似乎在著人賞賜那王九郎,而那九郎居然上前,就坐在了花蕊一旁的矮几邊,也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些什麼,花蕊卻是坐了起來,笑顏如花。
李豔娘不由說道:“陛下但凡平時寵著王大人,自然便眷顧王家的子孫。但是,王大人能得到今日的恩寵,顯然不是個沒有分寸的人。看這王九郎卻一臉得意,當是自己瞞著王大人,自己只顧一時得意在宮裡放肆!”她冷靜了下來,看著下面的情形,忽然想起了什麼。
“娘娘倒是提醒了麗兒,看他們這般高興,又是在這邊靠近前廷的宮苑,想必太后娘娘是不知道!”麗兒忽然思索著喜道,看向李豔孃的時候,看到李豔娘臉上也是一喜。
不謀而合,兩個人想到了一起。
“陛下!”
孟仁贄一臉尷尬的看著皇帝孟昶,本想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可靠訊息,乘著早朝的時候,可以對皇帝說說。誰知道這些事情皇帝居然從來不知道,孟仁贄看著一旁事不關己的幾個大臣,他身後是匍匐在地上的渝州刺史李奉孝,他平時引為自己黨羽而自豪。便知道自己太自負了,剛剛的奏報,無疑已經對大家的利益造成了損害,可能自己因為李奉孝的話,而要和這群蜀中的老臣對立了。
偏殿裡氣氛壓抑,幾個大臣低頭好像沒有聽到孟仁贄的訴說,和皇帝孟昶的脾氣一般,裝聾作啞的站在孟昶面前,個個一本正經。肅身而立,眼觀鼻鼻觀心的似乎修行,好像從來就不懂這些東西。
孟昶臉色鐵青,他不傻,而且極為聰明,他自然知道蜀中在自己治下,一直都很太平。但是天下間百姓和官家的差距,是自古以來就無法調和的,百姓就要有百姓的自覺。他從來不認為自己的臣子不知道這一切,反而他們應該是最清楚的。只不過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利益,在自己面前,這種利益只要不損害蜀國的存在,自己就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相,雅王方才所言,你如何看!”孟昶一字一句的盯著老態龍鍾的李昊,這位仕蜀近五十年的老臣,如今還是自己的得力助手。蜀中的財務和政事,大多數還是要依靠他,孟昶雖然寵愛王昭遠,但是王昭遠一向還是對李昊持半師禮的,他自負軍事自比孔明,但是這財、政還是遠遠不及李昊的。
聽到孟昶的聲音,本來像要睡著了,一直裝聾作啞的李昊,心裡恨不得想給那趴在地下的,雅王孟仁贄帶進來的李奉孝幾腳。他一手操管蜀中的經濟,自然知道今歲蜀中各地上來的稅額和去年比較,已經差了許多,為了這個缺口縮小,李昊可是嚴命附近幾個富庶的州府加重了賦稅。因為蜀中還有許多蠻民的自治地盤,基本上是收不到多少的。
主管蜀中的政事,每天自然會接到來自蜀中各地的資訊,基本上是沒有一件好事,他自然知道蜀中各地都在鬧平均教,但是他也認為還沒有達到各地官員所說的那個程度。
但是大家之所以那麼報,無非就是一則怕當責任,二來想訴說自己的勤政艱辛。李昊幾十年的老政客,自然會把這些人的話當成了應付,雖然也會呈報一些給宮裡,但是他都會過濾給孟昶看。倒不是說報喜不報憂,而是皇帝一天到晚的享樂,哪裡會有那麼多時間管這些事情。
李奉孝這個混蛋,居然來和皇帝說,渝州失守了,被作亂的平均教佔領了。這不是開玩笑嘛!不說渝州地處蜀中重要位置,就是一個大州府,那麼多的兵卒,也不可能說沒了,就被手無寸鐵的鬧事教徒給佔領了。這個混蛋居然還敢找雅王來,在皇帝面前說自己不想回去了。
按道理說,李奉孝還屬於李昊家族的後輩,但是已經不是一房的至親。當天李奉孝進入蜀中官場,還是走過李昊這位本家的路子的,甚至李昊家裡諸多妓妾,都還有李奉孝送過的。李昊對李奉孝還是有印象的,只是李昊不知道他做了一州刺史,居然還如此天真,李昊決定徹底和他撇清關係。
李昊不是心狠手辣之人,相反在蜀中官場一直口碑很好。就是像王昭遠這麼得寵的人,都不得不對自己恭恭敬敬,說明李昊確實是有非常的能力,那就是顧及到上上下下的感受。但是,現在李昊決定放棄李奉孝,就是現在李奉孝的糊塗。後來李奉孝在朝廷站住了腳,慢慢成了雅王孟仁贄的親黨,李昊對這個本家才慢慢淡忘了,李昊感覺雅王就是個不會處事的二世祖,深為李奉孝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