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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自行無聲的包紮收拾自己。或者環衛著自己的同伴,虎視眈眈的看著這邊的探哨。
那個叫林重的親衛,渾身浴血傷的極重,當然也不知道身上的血有多少是他自己的。但是看著幾處皮開肉綻,想必是傷的不輕。開始遭受襲殺,他是擋在曲去疾身前最早的,自然傷的最重。
不過雖然臉色有些發白,可是還站的筆直的,一雙眼睛極具獸性的盯著自己對手的幾個人。看得那些人眼神有些飄忽,他卻撕下幾片衣襟撒上一些藥粉,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自己,靜靜的看著這邊局勢。
似乎時光在這一刻靜止了,鮮血飛濺,代表的就是有一個人受傷了。因為兩個人的身份敏感,這些人都比較緊張,這一刻空氣都被凝固了起來。
過了足有一會兒功夫,平靜的空間裡似乎聽到一陣滴答的聲音。
滴答的聲音雖然很小,卻似乎有些連續不斷。在這靜止的時空裡石破天驚,就恍如一粒攪亂平靜湖水的石子。
不但落在眾人的耳裡猶如驚雷一般,而且似乎也震撼了人心中的平靜。
粗重的呼吸聲,令人感覺四下格外的灼熱。
陳方驚訝的看著自己,眼神中充滿了不信和疑惑。
受傷了?那殷紅的鮮血,居然是從自己身上噴射出來。在自己胸前的傷口,那裡豁開了一條兩三寸寬,足有半尺來長的口子,從左胸上劃開鎧甲,直至下右肋貼身的軟甲。
鋒利的刀鋒,觸目驚心的傷口!
如果不是身上的鎧甲和軟甲保護,只怕這道傷口會直接切開自己的身體。如今的傷口雖然還不至於,讓陳方失去行動的能力,但是這份意外足以讓陳方震撼。
看著鎧甲和軟甲翻開,都已經被劃開了大口子,可以想象到剛剛的驚險,還有曲去疾手裡的斬馬刀的威力了。
陳方快速的在手臂上疾點了幾處穴道,眼看著胸前鮮血漸止,也已經沒有了噴射,但是鮮血卻迅速的染紅了自己的軟甲。陳方心裡感到一陣憋屈和憤怒,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任血水順著軟甲滴落。
緊緊的盯著曲去疾,看著他手裡的斬馬刀,陳方感覺有些虛幻。
就是這把刀,居然幾乎要了自己的命,陳方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如果不是殷紅的鮮血,如此的真實**的感受,打死陳方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差點陰溝裡翻船。
自己身上的鎧甲雖然不說是寶甲,那也是當年在馬楚手裡打造,屬於馬楚的制式鎧甲之一。馬楚當年能夠稱霸天下,佔據楚地幾十年時光,和這優秀的制式鎧甲是分不開的。
如今居然就被曲去疾砍開了。
就是身上這軟甲,也不是一般普通的牛皮軟甲,而是用上好的三刀牛皮,混合加入烏金絲織成的,可以說一般的刀刃難以留痕。馬楚落幕之後,衡州城府庫裡總共不過三十來套,還是當年衡陽王馬希萼在衡州中興留下的。
自己因為是陳家子弟的身份,跟隨陳洛來到衡州城之後,表現的忠誠和優秀,得到了陳洛的賞賜所得。
要知道陳洛作為張文表主要擁簇和外戚,在衡州城得到了極度的重視。陳洛跟隨張文表日久,知道府庫裡有些寶物,便從張文表手裡討要來一些,分給了家族幾個親信。
陳方身上這身鎧甲,就是他的榮耀之一。
想到沒有鎧甲和軟甲,自己幾乎被曲去疾劈開了,陳方心中便冒火和憋屈。本來以為自己輕易便可收拾了曲去疾,沒有想到一上手之後,才發現自己不但沒有佔據優勢,反而差點被劈開。
即使恨不得馬上衝上去,可是自己的雙腿居然有些發麻,這讓陳方不由後背冒冷汗。因為雙臂傳來的劇痛,證明這個人不但厲害,而且身手似乎不弱於自己。
陳方知道自己大意了,對方一直保留了身手,顯然已經慎重到如此保守。看著曲去疾手裡那凌厲的刀鋒上,居然還有一線血滴順著刀刃流下。
殷紅的血滴,在朝陽下恍若透明的紅瑪瑙。最後順著那炫目凌厲的刀刃,滴落在泥土裡。
曲去疾剛剛那一往無前的攻勢,讓一向頗為自負的陳方都驚訝。他雖然出身陳家,卻是在自幼便得到過江湖上的劍客指點,身手在陳家排前三,如果說是近身交戰的話,他一身功夫甚至還強過陳洛。
如今雖然他只是一個探哨校尉,卻深得張文表和陳洛器重。被派往泉溪附近來偵哨,就是張文表怕衡州城外圍增加變數,有人破壞自己的行動。
陳方據聽曲去疾一行的出現,雖然不敢肯定諸人的身份,但是抱著寧願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