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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約昏迷了不到十分鐘,清醒過來的時候地震已經結束了,他費力從廢墟中爬出來,那個女孩居然還沒有離開,看見他甦醒破涕為笑:“你沒事吧?”
“還好。”梁霄的話並沒有多大的說服力,他肩膀上有一處槍傷,胸腹部有兩處刀傷,剛才這麼一來,未曾癒合的傷口全部崩裂,鮮血一下子滲透了紗布,他疼得喘不上氣來,“我們最好先離開這裡,會有餘震。”
杜琰滿臉驚恐之色:“我們、我們可能出不去了?”
“你受傷了?”他問。
“不是。”杜琰顫巍巍地伸出手,指著窗外,“外面,外面都是喪屍。”
“喪屍?”梁霄走到窗邊一看,可不是,樓下游蕩著不少喪屍。
杜琰說:“剛才有好多,其他人逃出去看見就跑,它們就追了上去。”
“那真是太糟糕了。”梁霄摸了摸腦袋,一手都是血,他最近受傷都受習慣了,也不以為意,“那我們也得趕緊離開,這棟樓已經不安全了。”
杜琰慌亂之下也沒有主見,聽見他那麼說也就跟著點頭。
幸運的是,樓雖然已經是危樓,但右邊的安全出口沒怎麼塌,樓梯斷了幾節,但還可以走動。
到了樓下,梁霄示意杜琰先不要輕舉妄動,他在地上撿了幾塊石頭丟向遠處,看見喪屍被聲音吸引就鬆了口氣。
看起來這些喪屍和胡楊鄉的很像,對聲音敏銳,現在是晚上,有利於他們的逃跑。
“一會兒不要出聲音,再害怕都不要叫,它們對聲音很敏感。”梁霄壓低聲音,“對鮮血恐怕也一樣,我受了傷,一定會是它們的目標,一會兒我把它們引開,你自己跑吧。”
杜琰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我不能拋下你不管,你是為了救我才……”她想起他說的血腥味,趕緊掏出溼巾來,“你擦擦吧。”
梁霄接過來擦掉了臉上的血跡,外面有喪屍聞到了血腥味想要進來,可地震把室內震得亂七八糟,入口處堆滿了吊頂、天花板和櫃子,包括裝飾在大廳裡的一匹銅馬,這些雜物擋住了他們出口的同時,也把喪屍擋在了外面。
杜琰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外面那麼多喪屍,救援還會來嗎?是不是地震把喪屍都放出來了?還是大家都變異了?”她越想越心慌,眼眶迅速紅了。
梁霄把手上的血也一一擦乾,打斷了她的問話:“你叫什麼名字?”
“杜琰,杜鵑的杜,蔡琰的琰。”
“很好,杜琰,你聽好,你問的這些問題我也沒有答案,可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活下去,活下去才能談其他問題,不要哭,好嗎?”
杜琰忍著眼淚點了點頭,她又問:“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叫梁霄。”他說,“你們學校你比我更熟悉,這邊附近有什麼地方是人比較少的建築物嗎?”
外面現在聽起來一片靜謐,如果是整個學校都遭遇了地震,不可能這麼安靜,按照以往的經驗,極有可能只是他們這棟樓裡的人發生了穿越。
***
第二天的七點多,海百合被凍醒了,她扭頭看了看左邊靠著的牧歌,右邊靠著的倪萱萱,覺得自己在某種程度上達成了左擁右抱的偉績。
唉,最近對男人失去了興趣,難道是真的要彎的節奏?
她把蓋在身上的布給她們蓋蓋好,走到窗邊掀起一點點的窗簾觀察外面的情況,也許是因為沒有別的目標,昨天被薛禎他們四人引來的喪屍群並沒有散去,就徘徊在美術樓附近。
這真是讓她無比蛋疼。
更讓她覺得不妙的是,外面只有灰濛濛一點亮,和胡楊鄉一樣,但那個時候是夏天,現在是寒冬,一直不出太陽他們會凍死的。
“百合?”牧歌打了個噴嚏,也醒了,“你在看什麼?”
海百合讓開位置:“情況不大妙。”
雖然天還不亮,但總比晚上烏漆墨黑好得多,牧歌看著這喪屍密佈又完全陌生的學校,不由喃喃自語:“難道我們真的穿越了?”她頓了頓,歪了歪頭,“怎麼感覺有點熟悉的樣子,難道是我玩過的哪個遊戲有同樣的設定?”
“你想太多了,”倪萱萱也醒了,走過來看了一眼,說道,“人有的時候總是會有這樣的錯覺,好像有什麼事情似曾相識,其實都是錯覺而已。”
海百合:“……”她們倆這對話怎麼細思恐極?
黎君也醒了,走過來問:“這麼多喪屍?我們該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