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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睡覺。
業餘愛好是逮著機會就問海有餘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威逼利誘什麼都上,比如把他的煙全都藏起來,再比如買一瓶好酒誘惑他,如此種種,把海有餘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但不管她用什麼手段,海有餘一個字都不曾說出來,以前還找藉口敷衍她,現在乾脆什麼都不說了。
與越來越僵硬的父女關係將比,海有餘和梁霄倒是相處得不錯,完全沒有海百合想過的婆媳(劃掉)問題。
海有餘以前就考慮過未來女婿的問題,考慮到他女兒看臉的擇偶標準,他對此深表憂慮。
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比較油滑浮躁,女人緣好怎麼老實得起來,他自己就是男人,還不瞭解男人的天性?有時候不是老實,是沒機會。
但梁霄完全是意外之喜,不僅長相符合他閨女的審美標準,人也不賴,雖然說是在養傷,可獨立能幹,不僅把家務做完了省了他不少勁,還能陪著下棋打牌,人又懂眼色會說話,甩街坊鄰居家的兒子女婿一條街。
太給他長臉了!
這表現在他對海百合的牢騷越來越多:“你看看你,吃完飯也不知道把碗端進去,不洗就算了,端一下都不會?”
“你看這桌上亂的你就不知道收拾一下就等著別人來弄?”
“外面下雨了你衣服怎麼不收?多大個人了怎麼那麼不懂事呢!”
海百合很委屈,問梁霄:“他不肯告訴我那些事就算了,現在還嫌棄我……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最近倒是發現你父親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梁霄吻了吻她的鼻尖,“想知道嗎?”
海百合不信:“這臭老頭有意思嗎?”
“當然。”
近段時間,梁霄和海有餘慢慢熟悉了起來,對他的感覺也不再侷限於女友的父親那麼簡單,他認為,如果海有餘那天不是氣勢外露質問他,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對這個人起疑。
因為他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在菜場賣魚的時候會豪爽地抹掉零頭(僅限幾毛),賣剩下來的魚雜會送給一個老婆婆拿回家去喂貓,會給周圍的攤主分煙,和他隔著一個過道的隔壁攤是個賣豬肉的女人,她有個兩歲的兒子,丈夫出車禍死了,一個女人支撐著一個攤子,十分不易,他就時常搭把手,也會留一條魚送給他們母子,菜市場的人都覺得他對那個寡婦有意思,時常拿他們打趣,海有餘從來不當回事。
可看似不拘小節的海有餘又有非常精打細算的一面,去滷味店買熟食的時候會精挑細選半天找一隻最大的,為了省錢永遠只選擇坐公共交通,還在家裡種了一堆蔥薑蒜,啤酒只喝最便宜的那一種。
要知道,僱傭兵的報酬不菲,可通常他們很少會攢下錢來,常年在生死邊緣遊走,他們更傾向於今朝有酒今朝醉,錢拿到手就會花個精光。
這樣的海有餘,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性。
但梁霄知道他不是。
那一天,他和海有餘、以及兩個牌搭子一塊兒打牌,牌搭子之一是個老阿姨,先是炫耀女兒工資多高男朋友家裡多看得起她,然後說她家女兒要去東南亞自由行,報了幾個地名,然後說:“現在年輕人就是和我們想的不一樣,說熱門景點不要去沒意思,要去體驗沒有被開發的景色。”
海有餘當時就隨口說:“不要去,那裡是制-毒的大本營,亂得很。”
牌搭子嚇一跳:“老海你別嚇人,哪裡看到的,我女兒說那裡保護得挺好的,有個什麼友發了很多照片,我也看了,是挺好看的。”
“你問小梁啊,他們年輕人懂得多。”海有餘立馬甩鍋。
梁霄只能給未來岳父擦屁股,一本正經地說新聞裡有報道過這樣的情況,最後說服了牌搭子阿姨不讓女兒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海百合琢磨了一下:“那個地方我怎麼沒聽過?”
“非常小的一個城鎮,旅遊工業經濟都不發達,但是是製毒的大工廠,一般人絕對不會知道。”梁霄耐心地解釋。
海百合眼裡閃過興奮的光:“所以他說漏嘴了?”
“不,我覺得他是故意透露給我的。”梁霄捏了捏海百合的腮,“透過我,透露給你。”
“這麼說,你覺得他會告訴我真相咯?”
“畢竟是你的身世,沒有道理一直瞞著你,我覺得他可能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梁霄說,“多給他一點時間,最近他的情緒不穩定,或許是因為他自己也沒有想好要不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