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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他的身體開始發生變異。
“如果我變成喪屍的話。”他冰冷的唇觸碰到了她的額頭,“殺了我。”
這個吻與愛無關,只代表告別。
海百合想說什麼,但卻覺得頭暈目眩起來,像是有一顆炸彈在她耳邊爆炸,她被劇烈的震盪剝奪了感知。
眩暈間,她握住他的手臂。
“要結束了。”
***
海百合從噩夢中驚醒,太過刺眼的亮光使得她的眼腺迅速分泌出淚水,足足過了半分鐘,她才認出眼前熟悉的場景。
不管是白色的牆壁(都發黃了),還是消毒水難聞的味道,亦或是外頭來來往往神色匆忙的護士醫生,都昭顯著一個再明白不過的事實。
這裡是醫院,他們得救了。
海百合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
別騙她,她明明記得自己在地下河裡暈過去了,而梁霄即將變異,在那種情況下,還能獲救?
接下來出現的人足以證明這件事的詭異,“你終於醒了。”張啟航長長鬆了口氣,“除了李文恆之外,就是你傷得最重,醫生說你腦震盪了。”
他走進來,對上了海百合震驚的目光,幾秒鐘的沉默後,他試探著問:“你……失憶了?”
“我們……出什麼事了?”海百合選擇了一個萬能的切入點,“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失憶,張啟航鬆了口氣,也為自己的腦洞而尷尬,於是快速解釋道:“車禍,有一輛貨車和我們的車子撞上了,大家受了不輕的傷。”
“車禍?”海百合重複,“我們出了車禍嗎?”
張啟航憐惜地看著她,海百合的傷勢不重,但持續的昏迷令這邊的醫生很難下結論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這邊正討論著要不要轉院呢,她就醒了。
“是的。”
“牧歌呢?”
“她的腿受傷了,在隔壁的病房躺著呢。”張啟航嘆了口氣,“我已經和學校的領導說過了,這次的實習取消,過兩天我們就得回去了。”
海百合眨眨眼:“其他人呢?”
“李文恆和聶瀚動了手術,倪萱萱和牧歌只受了點小傷,你撞到了腦袋。”
很好,原本死去的人根本沒有死,這是夢?還是臨死的幻覺?
“那……坐在我旁邊的那個男人呢?”
張啟航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只有我們了,聽警察說,那位司機很不幸沒有能活下來。”
海百合咬了咬手指:“我有點累了。”
張啟航很貼心:“那你休息吧,我把你醒過來的事情告訴牧歌,她擔心壞了,要不是腿上有傷,她早就過來找你了。”
海百合敷衍地笑了笑,陷入了沉思。
這是臨死前的幻覺嗎?還是在胡楊鄉的一切才是一個夢,根本沒有發生那樣光怪陸離的事,沒有喪屍,沒有遺棄之鎮,她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但……這麼巧,牧歌都是傷到了腿?
夢境只可能出現已知的事,不可能出現未知的內容。她想了想,拔掉針頭往外走去。
走廊的末端,有兩個人在說話,其中一個是梁霄,他好像在和人低聲說著什麼,在看到海百合的那一剎那,交談停止,他做了一個手勢,另一個人就轉身離開了。
他向海百合走來:“你醒了?”
“是的。”她說,“好像發生了很多事?”
梁霄以極為細微的動作觀察了一下週圍,然後替她開啟了病房:“進去說。”
這間病房看起來簡陋,但也許是這個醫院裡最好的病房之一了……它是單間。
梁霄站到離窗戶最遠的地方,聲音放低:“你應該已經對我的身份有所猜測了,很感謝你這一次對我們的幫助,但這件事,不是你一個學生能夠知道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對你才最安全。”
海百合要過好一會兒才明白他是在說什麼,不是喪屍,不是胡楊鄉,是一個警察追捕毒-販。
她沉默了一下,很快點了點頭:“好的。”
“好姑娘。”梁霄微笑著誇獎她,“身體好點了嗎?”
海百合也笑了一笑:“謝謝關心,好像只是睡得久了些。”她佯裝不經意地問,“我有個問題想問梁先森,不知道方不方便回答。”
“什麼問題?”
“你知道你長得很像一個人嗎?”她笑眯眯地說,“美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