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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沉默地站在門外,牧歌像是做夢一樣覺得不真實極了:“百合,學長他就……就這樣變成喪屍了?”
“是啊,這轉化的速度有點快。”海百合乾巴巴地回答。
倪萱萱渾身戰慄,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是替我擋的,本來,本來是要抓我的,他替我擋了一下。”她捂著面孔,“為什麼我們會碰到這種事。”
海百合努力了一下,發現自己擠不出眼淚,她固然為張啟航的事而感到難過,但情緒無法達到失控的臨界線,理智牢牢把控了大腦,淚腺無法分泌淚水。
她看了一眼牧歌,她的眼睛也紅得像只兔子,悄悄抹眼淚。
海百合覺得自己有冷血的嫌疑,於是努力調動情緒,就在她醞釀眼淚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海百合立刻收斂了還沒有到達淚腺的眼淚,拽著牧歌躲到了就近的一間病房裡。
梁霄和倪萱萱離病房太遠,只能就近拉著她躲進了安全出口。
兩個男人踉蹌著爬了上來,還有另一個人趴在最後幾階臺階上,拽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褲管:“大徐,救我……”
大徐心有不忍,猴子今年才十九歲,但已經跟了他兩年,可這喪屍病毒沒辦法,他不得不狠下心,就好像之前他們擺脫老鬼一樣:“你別怪哥。”他用力抽出腿,但猴子牢牢抱住了他的腳踝:“哥,救我,救我啊!”
“你和他廢話什麼?”劉哥一腳踹在他腦門上,直接把人踹了下去,“快走,它們要上來了。”
他毫不留情撇下了曾經的隊友,連一個抱歉的眼神都欠奉。
一樓和二樓的樓梯已經被喪屍以人肉為路鋪好了,它們雖然關節僵硬無法抬腿,卻可以透過填滿的斜坡往上爬,劉哥和大徐的腳步聲吸引著它們跟隨,不多時,走廊上就搖擺著多具喪屍。
海百合趴在門上聽動靜:“好像跑樓上去了。”
“那我們怎麼辦?”牧歌急得淚花都出來了,“出不去了嗎?”
“等安靜了再出去。”海百合話是那麼說,心裡一點都樂觀不起來。
剛才在情急之下,他們逃到了住院部的大樓,住院部與門診部結構相同,朝向相反,但同樣每層樓有兩個樓梯,分別在凹字的左右凸起部分,中間是電梯,現在已經廢棄不可用,而後門的樓梯已經被喪屍撲成了路,就算再躡手躡腳也不可能不踩到喪屍下樓,而前門的情況不容樂觀,畢竟劉哥他們就是從前門跑上來的,很難說那裡是不是聚集了大批喪屍他們才選擇了後門。
牧歌抓著海百合的胳膊:“百合,我們能出去嗎?我們會死嗎?”
“人總會死的。”海百合揉了揉臉,一屁股坐了下來,“鴿子,我想不出辦法了,你有什麼主意嗎?”
牧歌的名字不管是叫“小歌”還是叫“歌歌”都怪怪的,因為她小時候咕力咕力特別能說,海百合就給她取了個暱稱叫“鴿子”。
“你都想不出來我怎麼想得出來。”牧歌更抓狂了,“我腦子也不怎麼好使啊!”她選文科的重要原因就是實在搞不來那些方程式和公式,覺得還是背年代事件容易得多,問她戰略,這……
海百合:“……我也不知道,我也沒經歷過。”書到用時方恨少,她從前二十年的生活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困難,現在很有點黔驢技窮的感覺。
#怎麼才能在被喪屍包圍的醫院裡突出重圍,線上等,急#
生活不是小說,這些喪屍沒有異能沒有buff,但已經超出了他們可以應付的範圍,就算他們中有一個是國際警察有一個血統開了掛,可那又什麼用?
張啟航還不是感染死了?
海百合感到了巨大的挫敗,她悶悶不樂地抱著膝蓋坐下:“鴿子,我也沒辦法了。”
“那我們問問那個警官?”牧歌出主意,“他經歷過那麼多事,說不定就有主意呢。”她又趴在門後偷看了幾眼,“就是外面有幾隻喪屍,我們怎麼辦?”
“摸黑過去?”海百合問,“你的腿沒事吧?”剛才樓下太過慌亂,牧歌的輪椅也不知道掉到了哪裡,反正是遺失了。
牧歌活動了一下腿:“還好吧,不過我肚子餓了,你餓嗎?”
“有點。”海百合把目光瞄向了病床邊的床頭櫃。
照理說,病房裡怎麼會沒點吃的呢。她那麼想著,快速拉開了病房裡的四個床頭櫃。
大部分水果早已腐爛,許多食品也早就被老鼠蟑螂啃食,有一包餅乾甚至是被老鼠在中間咬破塑膠袋給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