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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對情之牽掛,往往最是厲害……便是這般,她不願再去猜測與他的緣與分,就依心而為,循情直往,一生至此,這是她最離經叛道,也最值得她勇往直前的時候。
她不放開他的眼,專注凝眸,此時,掃住前襟的男性粗掌已撤,她纖背挺直,又把衣衫給扯將下來。
年宗騰粗嗄低喘,忙瞥開視線,她卻跪移得更近,教他避無可避。
這簡直……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低吼一聲,乾脆抓起被子撲向她的裸胸,密密地將她包裹,僅露出一張溫潤赭紅的鵝蛋臉,和一頭鳥溜溜的香發。
“該死的!你是被煙給嗆昏頭了嗎?還是受到驚嚇,到現在還沒回魂?你、你你你……該死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真會被這姑娘折磨至死。
雖隔著被子,辛守餘仍能感受到男人強而有力的雙臂,他擁住她,氣急敗壞地發脾氣,這是他第二次同她生氣,第一次是在火燒屋中,她不顧他赴險,他卻硬要她放開。
可她不怕他的壞脾氣,他對她惱怒,常是因心裡在乎她、對她關懷。
她從沒一刻如此清楚,明白自己心裡所念。
驀然間,她仰高小臉,合起眼睫,柔軟瑰唇密密地貼住他的嘴。
那不算真正的親吻,她也不知什麼模樣才是男女間情慾交相的親吻,只是學著她偷瞧過的一些動作,張開小嘴,努力地含住他的豐唇。
暈眩隨即而至,全身血液皆往腦門上衝,年宗騰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他雙目瞪大猶如牛眼,直瞪住近在毫釐的美臉兒,黝膚燙到極處,似要從毛孔中滲出血珠子來。
老天……老天……他快沒命了吧?為什麼胸口悶到爆痛?他眉頭皺摺,不禁無力地閉起眼睛。
緊繃感覺由胸臆往上攀爬,堵塞他的口、他的鼻、他的耳,教他連一絲絲空氣也吸取不了……
他快沒命了嗎?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忽地,像是溺水昏迷者,在搶救過後回覆呼吸,猛然狠抽一口氣般,他憑著本能大口吸氣,沒有預期的爽冽,竄進口鼻的全是女兒家獨有的馨香,溫溫軟軟,甜甜暖暖。
然後,他的舌又憑著本能探出,主動鑽進姑娘的檀口裡,雙臂如懷抱襁褓裡的小娃兒,將她緊攬在胸前。
不對!她做了什麼?他又對她做了什麼?
驚駭如濤,年宗騰雙目暴睜,迅捷如電地抬起臉龐。
他氣息粗嗄,心跳如雷鳴,愣瞪著臂彎裡皎美的潤容,半晌不能出聲。
“騰哥……你不喜愛我嗎?”辛守餘再也沒半分矜持可言了,一輩子的膽識差不多在今夜全用盡了。
儘管臉容沉靜中帶著羞澀,可內心裡,她亦是惶惶然,怕他真要拒絕到底,怕他當真沒將她放在心裡,怕他只把她瞧作對阿爹應盡的江湖道義,真以兄妹之情待她。
他真喜愛她。年宗騰嘴上未出,心已有答案。
他在江湖上走踏多年,見過的女子有豪爽、有清雅,有精明深沉足能擔一國相位,也有溫婉如江南雨蓮,卻是遇上她這樣的一個姑娘,堅強也柔弱,聰穎且赤誠,笑時要他心也開花,落出的淚卻有本事燒痛他四肢百骸。
他怎是不喜愛她?
見他依然沉默,似是教她的話問倒,辛守餘心裡苦笑,輕眨眼睫,嗓音更柔:“……你不想要我作媳婦兒嗎?”
他想。當然想。年宗騰抿唇,面容嚴肅無比。
她眸光在他粗獷的五官間遊移,瞧得好仔細,若她不是被一張被子全然裹住,此時此刻,她真想伸手撫觸他的臉,用指尖描繪他的長眉和眼窩,還有那張猶沾染著她的溼潤的唇。
放縱螓首貼靠著他的胸口,她微微一笑,“騰哥,不打緊的,我並非要你一定得娶我,我只是想……想跟在你身邊,想兩個人在一塊兒,我想……這樣就很好了。”
“你說什麼鬼話!”怒氣來勢洶洶,猛地炸開,年宗騰衝著她低吼,“我不需要你這樣委曲求全,不需要你拿自個兒的身子來報答,更不需要你滿口胡話,說什麼想跟在我身邊、想兩個人在一塊兒,還說若為我死,你心裡也歡喜!你歡喜,我不歡喜,我做的一切自是我甘願為之,你這般待我,是把我瞧小了。”驀地,他放開她,徑自下床。
辛守餘連忙掙扎爬起,見他背對自己,雙臂握作拳頭,肌理繃得死緊,正奮力調整著呼吸,方寸不禁絞痛。
淚在眸中,順頰靜落,她輕喘著,也同樣奮力地調整氣息,“對不起,騰哥……我、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