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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
人偶經掘出時,四肢、胸口與眉心皆以鋼針穿刺,以硃砂符咒裹身,分明是魘鎮之術,欲要暗中除掉皇后與太子。
此事鬧得甚是兇騰,在皇后和幾位大臣力諫與陳情之下,且不管其中因由為惻,孰真孰假,孰善孰惡,謹妃最終也落得永生禁監的下場,所生的小皇子更歸皇后,終生不得見面。
之後,暖春迎來。
風暖暖吹拂,夾帶暖暖氣味,暖了漢河江水,也暖了郊野上的香草香花。
即便人心,也教這春風暖得發軟、發酥。
“守餘!有蝴蝶、有好多蝴蝶!白的、黃的、紅的,還有很多顏色的……守餘,快來!”那小姑娘蹦蹦跳跳,笑嘻嘻地揮著手,跟著,又不知被什麼有趣的玩意兒吸引目光,抓著裙子跑開了。
“小心點,倚安,別跑遠了。”
“不遠、不遠——”雖這麼說,那可人身影仍沒進一片繽紛花海里,武漢城外的春,百花齊放,美得教人直想牽唇笑開。
發覺到身旁男子古怪的注視,辛守餘側過微粉的臉容,疑道:“怎麼了……這樣看著我?”
年宗騰一手拎著長型食盒,一手握住姑娘的香荑,眨眨眼,“我喜歡瞧你。”如今,姑娘早是他家的媳婦兒,他心口如一,想什麼講什麼,再也毋須顧慮。
辛守餘臉更赭,微瞋:“你……越來越不正經。”
年宗騰狀若沉吟地低唔一聲,點了點頭,“是呀,也不知為什麼,越來越沒辦法正經了,瞧著你就開始想碰你,碰著你就開始想要親親你,親著了你就發現沒法兒停下來,停不下就只好繼續往下親去,往下親去就不得不脫了你的衣裙,脫了你衣裙後就唔唔唔……”豐唇被一隻香軟手兒給密密捂住,而小手的主人正仰首瞪人,頰似霞燒。
“你你……別說了啦!”老天!真是嫁了才知其本性。辛守餘又羞又惱,想罵人卻也想笑。
不說便不說,直接做總成了吧?他雙目彎彎的,忽地一臂欺身,將自個兒的小妻子攬在胸前,他抱高那纖細腰身,教她足不沾塵地緊貼住他。
“騰哥?”辛守餘秀眸圓瞠,捂住他嘴巴的小手忙按住他的寬肩保持平衡,再想說些什麼,男人熱唇已貼了來,開始“吃”起她的小嘴。
“唔唔……”她頭往後仰,他臉就傾前,吻得她身體發熱,芳心大顫。
跟著,某物落地的聲音響起,辛守餘秀睫輕掀,眼角餘光瞄見他拎在手中的長方食盒落在草地上,扶住他寬肩的小手隨即推拒起來,還捧著他的臉,吃勁兒地想把他推開。
“食盒掉了啦,不可以……”好不容易分開兩張嘴,見他又湊將過來,她乾脆捂住自己的嘴,笑瞪著他,讓嗓音透過指縫低聲傳出:“那是給阿爹準備,待會兒要用來祭拜他老人家的,你怎麼摔在地上了?阿爹在天之靈若瞧見了,要惱人的。”
“神運算元”辛寄農的骨灰在年前已由京城廣安塔迎回,重新安置在武漢城外、臨漢水江邊的一處風水寶地。
年宗騰長眉挑了挑,兀自抱住她不放。
“我沒摔呀,我是順勢一放,裡邊的酒菜全沒打翻,要不,你待會兒掀開蓋子瞅瞅。”
見小妻子仍紅著臉瞪人,他不禁咧嘴笑開,“還有,岳父大人若在天之靈瞧見我親著你、你親著我,咱們親來親去,甜甜蜜蜜,都不知有多開心,怎可能惱人?你說是不?”
“你你……”辛守餘雙眸瞠得更圓、更亮,捂著嘴兒的手忽地抓住他的雙耳,略施薄懲地掐了掐,“你越來越無賴了,剛識得的那時,你呆頭呆腦、又愣又木訥,還懂得臉紅,原來……那根本不是真的你。”
黝臉笑意更濃,那炯目中卻映出深邃輝芒。
他凝視著她許久,玩鬧的氛圍漸漸緩下,取而代之的是如水柔情,那一汪的溫潮正輕輕地簇擁著兩人。
然後,他嗓音低嗄,慢條斯理地道:“守餘……既已嫁我,就沒法後悔啦!”目光有情,在那秀美五官中游移,“以前見著你,心不定,彷徨不已,自然呆頭呆狀,可現下,心愛的姑娘嫁我當媳婦兒,教我牢牢抱在懷裡,再繼續呆愣下去,你要嫌棄我的。”
“你胡說。誰說我後悔了?我我……我怎可能嫌棄你?”掐著他雙耳的手不自覺地揉捏起來,他的耳垂厚實多肉,觸感極好,卻未覺這小小動作已搔得年宗騰心癢癢。
“唔……當然會嫌棄。哪,我明明是美人在抱,機會大好,若不好好把握,盡情地親熱,讓你好歡樂,你真不嫌棄我,我也要嫌棄自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