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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流動的溪水從石崖上衝下來,形成小瀑布, 落進了底下的一汪潭水裡。這是寒潭, 水溫非常低, 但裡頭卻有一群銀魚正在歡快地遊動著。它們十分敏感,即使是微風吹過水麵蕩起漣漪,也會立刻左右遊開,避開可能到來的危險。當然,再敏感也改變不了它們只是獵物的事實。為了它們鮮嫩的口感,體內豐沛的靈氣,不少獵手都不會放過這些美味的獵物。
柳盡歡輕輕鬆鬆就把銀魚都撈了起來, 開始精心準備全魚宴。生魚片、魚羹、清蒸魚、紅燒魚、烤魚……以這些銀魚的鮮嫩,怎麼做都好吃。清蒸、生魚片和魚羹更能突顯銀魚肉的特色, 也能最大程度儲存銀魚的靈氣。不過, 豐富的口感同樣是作為廚師的追求, 細嫩的魚肉做紅燒或者烤魚也需要下不少功夫。
窮奇趴在潭水邊的草地上, 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它雖然只是精神體,但生活習性已經和真正的生命體越來越像了。就算是一頭兇獸, 它也是大貓的一員, 各種習慣都無限接近於貓科動物, 包括吃、睡、曬太陽等日常活動。
沈問道坐在它身邊, 有一下沒一下地空手比劃著劍招。地上到處是小樹枝,他其實也很想撿起來比劃比劃。可是,作為a階嚮導的精神體,他雖然能攻擊到實際存在的人類和妖獸, 卻並不是真正凝實的生命。或者說,他和窮奇其實都是看起來很真實的虛影,沒有辦法用身體接觸任何實際存在的東西。
【你看,你看,又在傻笑了。】窮奇從鼻子裡噴了口氣,甩了甩尾巴,【從剛才到現在,數數他都傻笑了多少次了?我都覺得有點噁心了好嗎?】“傻笑”這個形容,安放在柳盡歡身上簡直違和感爆棚。能給他的形容詞,從來都只有“虛偽”、“可怕”、“兇殘”或者“蛇精病”什麼的。
【覺得噁心就別看啊,沒事曬曬太陽,數什麼數。】沈問道比較淡定,已經學會無視師徒倆的私生活了。話說回來,他才不會告訴任何人,昨天他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承受了多麼可怕的衝擊呢。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在一個晚上就把碎了的三觀重新粘起來的。他也已經不打算再粘第二次、第三次了。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無視心裡的微妙感,坦然接受現實。
【我也不想看,但他就在我視野範圍裡,只要睜開眼睛就能看到。】窮奇悶悶地回答,頓了頓之後,忽然壓低了聲音,【抱著啃來啃去很好玩嗎?昨天他們啃了那麼久,玩了那麼久,看起來好像挺有趣的樣子。】
【……】沈問道還沒來得及回答,一道血紅色的煞氣就已經撲了過來,差點削掉窮奇的鬍鬚。它本能地要張開嘴咆哮威懾,但一抬眼看見柳盡歡正似笑非笑的望過來,又有點慫了。
這也不能怪它,柳盡歡已經拿它練手練了很多次,至今為止它都沒有一次能打得過他。畢竟,它是他的精神體,吐火想燒他也根本不會造成任何傷害,只能拿爪子干撓,用牙齒幹咬。干撓幹咬對一個金丹修士來說又能有多少傷害呢?精神攻擊就更不用說了,它就是他的精神體好嗎?!
【我和師父之間的事,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好好地練一練你們的眼色,該待在精神世界的時候就乖乖地別出來礙事,該出去的時候就走得遠遠的好好練習練習你們的戰鬥力。窮奇,你這麼八卦是跟誰學的?白淵前輩?梅?好的不學,盡學壞的。精神體要八卦也該八卦你們精神體的事,別八錯了方向。】
教育完自己那個不務正業的精神體,順便給它們上完行為規範課之後,柳盡歡才繼續他的廚藝大業。雖然剛才聽到了窮奇的評論,但他還是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一直在“傻笑”著。也許現在,只有“傻笑”才能表達他愉悅的心情了。
沈回川打坐修煉完後,也從洞穴裡走了出來。聞見陣陣魚香味,他不假思索地往香氣最濃厚的地方去了。沒走幾步,路上就遇到一頭出竅期的妖獸。顯然,柳盡歡忙著做全魚宴,忘了在附近設定防禦陣法——有窮奇和沈問道在,也確實沒有必要設定陣法。在這種情況下,有不速之客循著香味找過來,也是很正常的事。
沈問道和窮奇也感覺到了出竅期妖獸的氣息。但是,他們剛想過去呢,沈回川那兒已經開打了。沒有召喚,就意味著不需要他們,於是兩隻精神體只好待在原地一動不動,突然覺得有點無聊。等沈回川收拾完那頭出竅期妖獸,兩隻已經無聊得曬著太陽睡著了,柳盡歡的全魚宴也早就做好了。
一切看起來和以前沒有任何區別,除了某人臉上的笑容有些過於燦爛之外。沈回川想著,在水潭邊坐了下來,專心享用著美味的靈食。如果是普通人,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