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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回川師徒對“格維亞”真是聞名已久。剛來到探險隊的時候,梅就給他們做了科普。後來又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直到格維亞探險隊解散,帕沃探險隊成立,現在才終於見上面。
那是一個棕色頭髮三十歲出頭的男性向導,看起來似乎很開朗熱情,眼底卻帶著暗沉和濃濃的疲憊。顯然,一直重傷昏迷的伴侶給他帶來了沉重的負擔和壓力。
柳盡歡往深藍探險隊那群人裡掃了幾眼,並沒有發現卡爾:【卡爾那傢伙應該也在這個深藍探險隊裡吧?他是b階哨兵,怎麼沒有出現?】之前他們曾經在中立區的交易所買過關於卡爾的情報,確定是他把格維亞帶走了。現在格維亞出現了,卡爾怎麼可能離開他身邊?
沈回川平靜地回答:【不,這正好說明——卡爾或者不在深藍探險隊裡,自己有別的打算;或者深藍探險隊另外有什麼安排。】他倒是覺得,卡爾這種人就算是深愛著格維亞,所謂的愛也是扭曲的。又或者,他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樣愛著對方,才會毫不猶豫地把對方平靜的生活徹底打破。
“愛這種玩意兒,很容易自我催眠或者催眠別人。某些人就是容易被所謂的感情打動,覺得對自己有感情的人就一定不會害自己。”他們倆的對話發生在意識裡,沒有人聽到。梅卻好像心有靈犀似的,忍不住在他們倆耳邊哼了一聲,給有些疑惑的兩個未成年人解釋:“錢安之前讓我去找格維亞給他送最後一次錢……”
“送錢?”瑞恩挑起了眉,忍不住打斷了她,“這次收益和他有什麼關係?某人真是心太軟了。”佩林默默地張開了嘴,想起錢安之前叮囑他沒事別說話,只要吃東西就行,於是又默默地閉上了嘴。
“送錢?”賀園的關注點是“錢”,“就算是前任隊長也可以分紅嗎?說明你們賺了不少嘛。”在自己最關注的戰鬥領域之外,他對會賺錢的人也很尊重,因為自己就是個理財廢。
“這不重要,反正這次我們賺得足夠多,勉強算是接濟他也行。某個人覺得用一點錢可以讓他心裡平靜一點,就讓他這麼覺得吧。”梅給這群關注點錯誤的傢伙提煉出了重點,“重點是我去的時候沒有找到他!到處打聽之後,發現他竟然跟著卡爾走了!!就這麼帶著受重傷的伴侶,跟著卡爾那混蛋走了!!!”
“後來我想想,卡爾這傢伙這麼陰險,說不定他當時只是拿格維亞當藉口,其實想要的就是探險隊。如果真的被他掌握了什麼勢力,我覺得他一定會暗中幹掉格維亞的伴侶,然後假裝安慰他,趁虛而入。”
對於梅的陰謀論,大家都表示認同。卡爾在他們眼裡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趁著錢安、瑞恩和佩林不在,趁機奪取了星艦。結果最後反倒是因為他們那一群人的貪婪,其他人都送了命,只有他一個人逃了出來。這樣的一個人,就算是真愛某個人,也一定是以自我為中心的那種“愛”,必然會仗著“愛”的名義傷害對方。
這時候,格維亞也像是突然發現了他們似的,笑著舉了舉酒杯。錢安眯起眼,表情平靜地說:“既然在這種地方遇到了前輩,我們主動過去和他打招呼也是應該的。”說起來,格維亞當初對他確實很照顧,就像兄長一樣。可沒想到,他竟然因為知道了他的出身,就對他產生了懷疑……
他其實並不認為對方很不可理喻。也許在聯邦和帝國絕大多數人眼裡,不管事實是什麼,他的出身就像是一種原罪。他不可能強求所有人都能理解他,真正信任他的為人和品性。所以,就像是沈說過的話,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
“好久不見了,格維亞。”在周圍人一點也不避諱的好奇目光裡,錢安先開口了,然後和他碰了碰杯。
格維亞笑了笑,有點感慨地望向他身後的一群人:“是啊,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除了梅之外,你身後的那一群年輕人我都不認識了。”
錢安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了看,表情更溫和了:“只是帶著小朋友們出來玩玩而已。”除了佩林這個“大齡巨嬰”之外,和他們倆相比,瑞恩、賀園都算得上是年輕的“小朋友”。至於沈回川和柳盡歡就更不用說了,貨真價實的未成年人。
“能在這裡遇到你,我才覺得很驚訝。前一段時間我讓梅去見你,給你一部分探險隊的收益,順便解釋格維亞探險隊和星艦的事。”錢安提到探險隊的時候,格維亞的表情微微變了變,“她去了,卻發現你早就帶著何塞離開了家。為什麼?不是在想方設法給他找醫生嗎?怎麼突然加入了深藍探險隊?”
“探險隊和星艦都沒了,我更沒有資格收你那一筆錢了。”格維亞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