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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天後, 剛煉製完一個法器的沈回川突然抬起眼, 看向山洞外被靈霧遮住的天空。坐在山洞口負責警戒的柳盡歡也感覺到了什麼, 卻並不是那麼在意:“師父,他們好像又來了。”那個s階嚮導應該是採集到了他的血,每次用指南針的時候,他都能感覺到氣息正在被什麼東西牽引。
沈回川將一塊簡單的圓形玉佩狀法器丟給他, 他好像並不意外,勾起唇角接過來, 打上自己的神識印記:“這是能夠隔絕氣息的法器?裡面加了息靈砂和幾種隱匿氣息的靈草靈礦?只要戴著, 就能躲開那名嚮導的追蹤?”
“如果他不使用占卜術的話。他在占卦方面很有天賦,但手裡拿著的也只是上品法寶,不至於能隨時隨地捕捉你的氣息。”因為時間緊, 沈回川只來得及煉製出一件下品靈器, 但總比徒弟身上幾乎什麼都沒有更安全些。
“師父, 他到底是不是修士?他手裡的法寶又是從哪裡來的?如果是修士, 他鬥法的手段太單一了, 基本上只靠著嚮導的精神觸手以及驅動法器展開攻擊;如果不是修士,他怎麼能驅動修真界煉製出來的法寶?”法寶只能用神識認主,用五行靈氣來驅動。這個世界的靈氣是以精神力為主的, 本質完全不同, 法寶當然不可能隨便通用。
就算是刀劍之類的修真界武器, 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用的。沒有學過劍訣,就很難用靈力激發出劍氣,也根本領悟不到怎麼才能真正用好一柄靈劍。修真界的武器法器落在這個世界之後, 看起來和普通古物沒有任何不同。運氣好的也許會被當成古董收藏,運氣不好的,就成了沒有人會多看一眼的破銅爛鐵或者廢舊物品。
“不是修士。”沈回川說,看了自家徒弟一眼,目光有些微妙。透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他終於能夠確認對方的身份了。“他也許拜了修士為師,但只學到一些奇門遁甲以及戰鬥招式之類的知識,沒有學到修真的法決。或者說,他就算學了法決也沒有辦法用,因為他只是個嚮導而已,沒有真正入道。他的師父也沒有研究出來,到底怎麼才能讓徒弟入道。”
“所以他才會這麼恨修士?”柳盡歡挑起眉,知道師父是聯想到了自己。但他覺得,自己和那個傢伙根本一點也不像。遇到了不同的師父,獲得了不同的際遇,開始、過程和結局都不一樣,他們怎麼可能像呢?
“他的師父沒有清理門戶嗎?”曾經聽沈回川說過好幾次“清理門戶”,他對這四個字帶著一種奇妙的忌憚。當然,他就算死也不願意落到被師父清理門戶的境地。但是其他門派出了敗類卻沒有人管,反而連累了他們師徒,多少會讓他覺得這個門派從上到下都不負責任。
“來不及清理門戶,或者已經被徒弟欺師滅祖了,誰知道呢?”沈回川輕描淡寫地回答,“我只能看出來,他學的是正道功法。不過,自家門派的法決不會用,拿的法寶也並不是什麼讓人記憶深刻的物件,實在認不出來是不是老朋友們留下的徒弟。”他的朋友們身上都多少有幾件靈寶,在修真界揚名的武器也是靈寶,他當然記得很清楚。至於法寶,只要有點身家的半步元嬰修士,誰沒有一件兩件呢?
“他能用法寶,也許是因為他師父還留下了不少靈石。在這個世界,五行靈氣凝聚成的靈石用一塊就少一塊,不可能讓他隨便浪費。我們先藏一段時間,等他捨不得再用靈石驅動指南針的時候,再去看看情況。”
柳盡歡點了點頭,專心地看著自家師父開始祭煉陣旗。不管看多少遍,他都覺得師父的手法格外優雅從容。那也許是經過無數次的嘗試之後,最適合師父的手法,足夠讓任何人覺得賞心悅目,更讓他忍不住沉浸在這樣的畫面當中。
不過,還沒有煉出兩面陣旗,沈回川就突然停了下來,皺著眉頭說:“不對勁,我們出去看看。”說完,他來不及解釋,牽上徒弟,施了個法訣用神識籠罩住兩人全身,御劍飛上了天空。
柳盡歡似乎是不經意地握緊了師父的手,順便摟住師父的腰,心裡給出的藉口,是防止自己從劍上摔下去。當然,不管找不找藉口,從他內心來說,都渴望能和自家師父親近一些,更親近一些。沈回川則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或者說,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些細節上面,也沒有任何反應。
一兩分鐘之後,他們就飛出了上千公里,隱藏在一團軟綿綿的雲裡,居高臨下,用神識掃視著底下炮火聲不斷的樹林。柳盡歡心裡輕輕一動,神識開始尋找之前吃過烤肉粒的小動物們。為了隨時能夠掌握敵人的情況,他總共發放了上百次烤肉粒,分出了幾萬個骨頭飾品,也許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