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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是個爆脾氣,把幾個人罵得狗血淋頭,她氣歸氣,但最終還是沒有對他們做什麼。
“沐餘生。”她喊道,向屋裡走去。“跟我來!”
她叫沐餘生去,定和她此次出去有關。
李姑娘進了屋,瞧了一眼沐餘生,示意他過來些,沐餘生上前去。她用腳在地上有節奏地跺了幾下,地面開了一個洞,洞裡一段階梯向下延去。李姑娘向走,沐餘生緊跟其後。
底下很黑,伸手不見五指,且一定有陣法護著,沐餘生根本一點也看不見,他一直在下臺階。這地下,還很乾燥,一般來說該是很潮溼才對。
漆黑的地底下變得亮如白晝,他們到了。
這裡跟上面的佈置一模一樣,單調而又簡單,那為何非要帶他下來,有什麼不能在上面就說了?
“只是帶你下來說點事。”李姑娘跟他解釋。“上面不方便,耳目太多。”
“你跟葉小子,從前就認識?”
“是。”
“難怪,我看他對你,挺不一樣的。”她走了幾步,在牆上按了一下,一個暗格出現,她從裡面取出一個盒子。“他為何來玉鳴我是知道的,那你來玉鳴做甚?”
沐餘生也能猜得到,葉盡歡來玉鳴,多半與噬魂咒有關。而他來摘普羅,正好遇上了。
“餘生奉師命來摘普羅,卻不料闖進了這裡,給前輩添了不少麻煩,還望前輩海涵。”
“得了,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不吃這套。”李姑娘煩這種話,無名宗那群無用的,教出來的弟子都這樣,張口閉口都是禮義廉恥。
她從袖裡摸出一塊玉,放進盒子裡,再上了一道禁制,把盒子給沐餘生。
“把那小子帶回無名宗,我會跟你師父說好。上去以後,把這個給他。至於普羅,等開了,我會派人送來。你們明天早上就跟我離開這兒,一群麻煩精!”
蕭無塵帶著水水去了院裡玩兒,剛剛經歷的一場戰鬥,沒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
葉盡歡守在屋外頭,等著李姑娘出來,他有點問題想問一下她。李姑娘也沒跟沐餘生談多久,沐餘生出來了,卻不見她。
籬笆那邊
“怎麼?嚇到了?”蕭落問,他面上不屑,內心則完全不同,說不清是失望還是酸楚。
寧西涼被他堵在籬笆那兒,看他這樣反常,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蕭落沒有那眼黑,他是直直地看著寧西涼的,很認真很認真,但是在寧西涼看來,是空洞的。
其實,如果隔得太遠,蕭落根本看不清楚,世界在他眼裡是一紅一白的,只有這兩個色調,再無其它。
“沒有。”寧西涼乾癟癟地回答。
“我當初看到的時候,也嚇到了。”蕭落故作輕鬆,扯出個笑來比哭還難看。“像個怪物。”
他這樣,寧西涼還真有點慌,一個勁兒搖頭,忙解釋道:“不……不是。”
蕭落還真笑了,他想碰寧西涼一下,手都抬起來了,又放下。
“是。”
他是一個徹頭徹底的怪物,這是沒辦法否認的事實。他救蕭無塵,不是出於同情,是因為,他在那小孩兒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他是半妖,體內流動著的,一半是人血,一半是蛇血。這也是他怕蛇的原因――那東西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他這個不爭的事實。
這個世界容不下他。
他娘是蛇妖,生他時,難產,散去一身修為,寧願死也要留下他。他與爹爹相依為命,從未見過她,連畫像也未曾見過,爹說,娘不喜歡,所以未能給她畫上一張。爹還說,他長得跟孃親很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反倒一點不像自己。
爹是個唱戲的,是普普通通的凡人。他教自己唱戲,他說他跟孃親因戲結緣,他沒啥本事,能教的只有這一個。
他記得,那時候他還小,控制不住自己,現了形,人身蛇尾,手臂上肩上臉上都是蛇鱗,那些人看見了,嚇壞了,將他捉了起來,要燒了他。
爹爹抱著他跑啊跑啊,也不知跑了多久,上了一座山。爹對他說,要乖,要聽話,不要下山。然後爹爹走了,他不能呆在這裡,這是舅舅的地盤,舅舅恨他,恨他害死了自己的妹妹。他拉著爹爹,不讓他走,可他爹好狠心,還是走了。
他太小了,無自保能力,更無選擇,只能看著他爹走了。
爹爹都是為了他,他下山了,人人都知道他有個怪物兒子,他該怎麼過活?
他怨,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