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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盡歡這幾日過得愜意得很,有吃有睡有人伺候,那日子過得,就跟富人家的公子爺似的。吳雲子既不召他去,也不讓人給他傳話,葉盡歡也不急,不找我,我便等。只是,每日都待在屋子裡,要麼躺在床上,要麼坐在床邊,著實無聊得很。
他也不是不想出去走走,只是走來走去的,遇到熟人就不好了,他可不想惹事兒。
離上一次見沐餘生已過去了三日了,他沒再去過思過崖一次,總覺得見了不知再說什麼好。可是這幾日沒見到人了,又心癢癢,難受。也不知沐餘生在做些什麼。
這胡思亂想的,竟又到了黃昏時候,這時候,無名宗大部分弟子都要獨自打坐一個時辰,正好,葉盡歡可以出去轉轉,在屋裡呆久了骨頭都要散架了。
在年景館的人不多,葉盡歡繞著整個地方走了一圈,也遇上幾個人。他漸漸走遠了,朝玉瑤峰那邊去了,思過崖離那兒近,轉兩圈,順便上思過崖去看看。
水水也被葉盡歡給帶上了,免得它又像上次那樣,這小傢伙,不安分得很,就愛蹦來跳去的,惹人心煩。葉盡歡每次被它鬧得煩了,就弄個結界出來,把它困裡面,讓它自個兒歡騰。
水水也乖,安安靜靜地趴在葉盡歡肩上,隻眼睛滴溜兒轉,好奇地看著周圍。
玉瑤峰上有片合歡林,葉盡歡正走在林子裡,穿過這片合歡林,就可以到思過崖,待會兒就能見到沐餘生了。
“葉盡歡?”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似乎有些不敢確定。
葉盡歡轉身,笑凝固在臉上。
万俟圩。
竟遇上了他。
葉盡歡有些閃躲,應該說,不敢面對這人。這輩子,若說他欠了誰,那麼便是眼前這個了。万俟圩,是那時,唯一真心對他好的人了吧。可是,他害得他差點失去了一條腿,而今,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葉盡歡回過身,要走。
“站住!”万俟圩長劍一出,直指葉盡歡後頸,喊住他。
感受到頸後的冷冽的劍意,葉盡歡不得不停下,僵在那兒。
“真是你……”
“你還敢回來!”
万俟圩走到他面前,扔了劍,一把抓起他的領口,把他往上提。万俟圩比葉盡歡還要高上半個頭,整個臉都扭曲了,他盡力剋制著自己,露出來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葉盡歡偏過頭,不與他對視,任由他提著自己。
“怎麼?看到我不敢說話了?心虛了?”万俟圩強迫他對自己對視,他咬牙切齒,憤恨不已。就是眼前這個人,害了他!
万俟圩資質一般,但好歹是個內門弟子,不知怎地,葉盡歡被安排來跟他住。那時,葉盡歡剛來,可沒少受欺負,三天兩頭就被那些個自命不凡的弟子們合夥整一回,万俟圩念他小,也可憐,不忍他受人欺負,暗地裡沒少幫他。
宗門裡關於葉盡歡的風言風語從來就沒停過,無非就是廢物、丟臉之類的,更有甚者,說他心術不正,万俟圩也儘量不去聽。宗門裡,這種事兒,多了去了,就是一群人無聊,就愛拿人痛處來亂說,傳些有的沒的出來。
可就是這個,看起來老實,還老受欺負的,給了他最慘痛的一個教訓!為了救這人,他又得到了些什麼?在最危急的時刻被拋下。他的右腿,已經相當於廢了。
“葉盡歡!”万俟圩一把推開他,拾起扔在地上的劍,嫌惡地看了他一眼,好似剛剛碰到了他汙了自己的手一般。
“你最好滾得遠遠的!”
他又一瘸一拐地走了。太陽已全部落下,那邊,空蕩蕩的。孤獨,無依。
葉盡歡聽他的,滾了。
他怕見到這人,只得倉皇跑了。他心不安。可他也是不得已啊。
那時,他拼了命地跑回去,也沒來得及,回去時,万俟圩躺在血泊之中,右腿汩汩地冒著血,他用力地按住傷口,卻怎麼也堵不住那血。最後,他們獲救了,万俟圩的命是保住了,可右腿卻永遠地廢了。
万俟圩說過,他愛青山好水,等日後他學有所成,就下山去,把那名山大川走個遍。
如今右腿廢了,他也只能待在這兒了。
葉盡歡快步走著,他不是逃避,僅僅只是,不安。
不多時,便到了思過崖,可卻遇見了前幾天才見過的無尤道人。
葉盡歡來得還真不是時候,這思過崖,除了犯過的宗門弟子,任何人,特別是不屬於宗門的人,是不能上來的。就算時無尤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