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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萬千形狀,又較為高大,略直一些,枝丫繁多,看起來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兒。
葉盡歡是來十三街送酒的。葉老頭兒也是釀酒師,所釀的桃花醉雖稱不上名揚天下,但在這鄴城可是出了名的,且這桃花醉只在浮生一夢一家酒館賣!
浮生一夢的老闆娘是個地地道道的潑辣子,人稱鳳四娘。說起這鳳四娘,也算是個響噹噹的大人物。鳳四娘她爹釀得一手好酒,開了這浮生一夢,可鳳四娘愛舞刀弄槍,偏生愛武不愛酒,她爹的本事是一分也沒學到。也罷,爛木頭就是爛木頭,隨她意得了。怕是鳳四娘祖上積了德,機緣巧合之下竟讓她遇到了雲宗五長老雲善。雲善見她資質不錯,年齡大是大了點,倒也還將就,一時興起就收了她做徒弟。再後來,鳳四娘帶著雲宗宗主雲書的大弟子木青回了南鎮,然後生了小辣子木槿。木青來浮生一夢跟鳳老爹學起了釀酒,許是天資使然,釀酒的本事他不但學了個十成,且愈求其精也,最終釀酒技藝自成一家,打響了浮生一夢的名號,眾多酒徒更是慕名而來。
奈何天有不測風雲,木青舊疾復發,藥石無醫,不出幾日便去了,只留下悲痛欲絕的鳳四娘和牙都還沒長滿的木槿。十三街的人都說,木青酒釀得太好,是酒仙把他請了去。修仙的倒被神仙請了去,這是個什麼理?而鳳老爹因痛失愛徒而悲慟不已,心病鬱結,倒了下去,再也沒有起來過。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鳳四娘算是葉盡歡的半個師父。若不是她,葉盡歡恐怕碌碌一生也只能是個沒見過大世面的山野村夫。教他修仙之術,又低聲下氣地找門路將他送進了第一仙宗無名宗。
可惜,進了仙宗卻仍舊是個無用的,滿懷期待地去,灰頭土臉地回。葉盡歡在心裡苦笑,來到浮生一夢門前,推門而入,看到正在擦桌的鳳四娘,喊道:“鳳嬸,這是新出的酒,放櫃檯還是放後院酒窖去?”
鳳四娘見是葉盡歡來了,滿心歡喜,趕忙放下抹布就過來了。“來得正是時候,飯馬上就好了。”
接過葉盡歡手裡的酒,湊在壇口聞了聞,酒香撲鼻,好貨!“怎麼才這點?哪裡夠賣?”
“爺爺讓我來參加桃花節,這壇是先送過來給你嚐嚐的。剩下的,他說過幾日再送來。”
鳳四娘一聽,猛地反應過來,佯裝掐了葉盡歡一下。“怎麼?你可想清楚了?”
葉盡歡反問她:“鳳嬸又如何認為?”
“盡扯些有的沒的,我看你是教訓太少!”鳳四娘收了酒,朝後院走去。“晚上木槿那丫頭要回來,你就別回去了,留在我這破地兒歇一晚。”
葉盡歡應下。
是夜,十三街一改白日之態,各色酒徒湧了進來,吵吵嚷嚷的。這大大小小的酒肆,高朋滿座者有之,客稀人少者亦有之,獨醉的,對飲的,叢集歡鬧的......
蜿蜒的河道穿過南鎮,河水流入無盡的夜色之中。錯落有致的房屋矗立在河畔,昏黃的燈光從門裡窗裡透出。夜幕落下,街上是燈火輝煌,亮如白晝,叫賣聲不絕,其中賣花燈賣小吃的商販居多。
宣朝民風開化,不講究那麼多的陳規舊矩。故而大家的小姐,小家的姑娘都出來了,或在看各式各樣的花燈,或在你推我嚷地猜燈謎,亦或在壓音斂聲地相互私語。女兒家的一顰一蹙一笑,可是驚了一旁的兒郎們!
葉盡歡掐了個訣將臉換成副書生模樣,不慢不緊地逛著,不時也停下來看看。
正走著,前面忽然靜了許多,好些女子三五成群地交談著,羞赧不已地望向街的另一邊。
葉盡歡順勢看去,頓時呆愣在原地,張著口,千言萬語想說卻如鯁在喉。他覺得喉嚨發緊,胸口一股氣在橫衝直撞著。腦中充斥著叫囂的話語,將塵封已久的回憶一點點撕開。
街的那頭站著一個人,那人一襲白衣,墨髮齊齊梳起,戴一白玉冠,比葉盡歡還要高上幾分,風姿特秀,溫潤如玉,謙謙公子,有著天然的書卷味,正是淑人君子,驚才風逸。
沐餘生,原來,時隔七年,你還是那樣,萬事不驚,從容淡定,永遠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外門弟子葉盡歡,心術不正,私闖禁地,盜取功法,勾結魔門,罪大惡極,念其尚年幼,廢其修為並逐出宗門,永世不得再踏入無名宗一步,若有違背,誅身滅魂!”
離開無名宗那日,天色很好,晴空萬里,天上只有幾朵白雲成堆地擠在一起,加之暖風和煦,倒不像是個離別的日子。不過那確實不是離別,應該是他狼狽得像只喪家之犬,連傷口都來不及舔一下就被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