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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有時候,感情如同附骨之毒、入心之蠱,若要除去,只有一死。曾經那麼深的念想,那麼多的付出,那麼痴的守候,怎麼可能因為一句無心而出的話、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就湮滅。
愛一個人,很苦。因為,他不愛你。所以你是螻蟻,是草芥,是永遠無關緊要的外人,就算再怎麼掙扎,再如何堅持,也終究是徒勞一場,你,不過是毫不起眼的、卑微低下的外門弟子。
再怎麼愛,也不過是你一個人的執念罷了。
可是,執念之所以稱為執念,是因為知道那是錯的,是沒有結果的,也依然不肯放下,哪怕遍體鱗傷,哪怕粉身碎骨,哪怕你不愛我。
就像葉盡歡,哪怕沐餘生不愛他,甚至厭棄他,嫌惡他,他也愛他。就算過去了七年,他們再未見過,他也愛他。
對於修仙之人來說,七年,真的太短了,可是對於葉盡歡來說,這七年,沒有沐餘生,真的好漫長好漫長,比一輩子還漫長,漫長到讓人痛苦,讓人絕望,讓人想了此一生。
我一直遵守約定,不再踏入無名宗一步,也不再出現在你面前,不成想,有生之年還能再看到你,真好。
葉盡歡感到雙眼痠痛,嘴唇發顫。他扯起嘴角一笑,轉身將自己淹沒在人群之中。
街那邊的沐餘生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放眼在擁擠的人群掃了一下,卻並未有任何發現,便收回了巡視的目光。
沐餘生身後跟了個生得有些黑的男子,戴了個銀色的面具,只遮了半邊,另一半臉看著挺清秀的,滿臉的莊重嚴肅,看著不討喜得很。他左手捏了把劍,右手正牽著一個俊俏的藍衣小哥。
那俊俏小哥緊緊地抓著他,生怕丟了似的。
龍陽之好算不得什麼稀奇古怪的事,可這麼露骨的,並不多見。好些膽大的姑娘家在一旁嘰嘰喳喳地交談著,如此俊的小哥,配這麼一個黑麵神,怪可惜哩!
若不細細觀察,定不會有人發現那小哥是個瞎子。那眼珠子還在一轉一轉地,不就是在看人看路麼,怎麼可能是瞎的?可他就是瞎的,天生就是瞎的,什麼是紅的,什麼是綠的,什麼是紫的,他都不知道,因為沒見過,所以不懂什麼是顏色。
“莫擇,這裡好熱鬧。”東里晚說道,扶著莫擇的手緩慢前行。
那黑麵的莫擇聽到他的這麼說,難看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無名宗位於雲城華越山之上,遠離喧鬧的塵世,山底幾百裡之內,莫說這樣的鬧市了,就是連普通的茶棚也看不到一個。東里愛熱鬧,這兒人多,難免興奮。
“嗯,人多。”
說罷,護著他跟著沐餘生在人潮中穿梭。
沐餘生一行人乃是奉命下山。近一個月來,雲城城內發生了多起命案。若是尋常的案子,還用不著他們出馬,只因那些人死得著實蹊蹺,身首分家,挖心開腹,左手手指不知所蹤,地上、門上、窗上全是殷紅色的血,還冒著絲絲熱氣,被血浸著的頭顱上,目眥盡裂,兩個眼珠子佈滿血絲,像是要瞪出來一般。死的人是越來越多,官府走投無路,無奈之下才求上無名宗。
挖心開腹,鮮血祭奠,讓人看到自己是如何死去而無能為力,因著懷著沖天的怨恨,死後化為惡靈,然後被吞噬,這不是血祭是什麼?
敢在無名宗眼皮子底下動手,這可是□□裸的挑釁。宗主吳雲子當即派四路人馬下山追查此事。奈何半月已過,未有一點進展,風平浪靜的,連死人都沒看到一個。
沐餘生他們一隊本是五人,可就在三日前有兩人突然不見了。三人頓時大驚,卻是無處尋人,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不料今早收到了那兩人的靈符傳音,說是被人引了出來,困在了南鎮。那靈符應是受了損,剛聽到南鎮二字就突然中斷了。
三人趕到南鎮,仍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葉盡歡挑了條無人的巷子走,這巷子很是偏僻,頗為冷寂,白日裡都不會有多少人會走,此刻更是伸手不見五指,黑暗可怖,冷氣直往衣服裡鑽,瘮人得很。
葉盡歡有些心不在焉的,低著頭,魂都不知道哪兒去了。
真的太靜了,靜得有些不正常。就算沒人來,但巷子過去的那條街可是人聲鼎沸,雖然隔得有些遠,可沒理由一點聲音都聽不到。除非......
葉盡歡猛的反應過來,怪不得那人會出現在這裡。
竟然會走進別人的陣法裡,真是在這小地方呆得久了,爛了。
想要出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