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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幾日葉盡歡都同沐餘生一起住,雖然以前兩人吃睡都在一起,但如今他卻有些不習慣了。小時候喜歡賴著沐餘生,可現在躺在一個床上總覺得手腳無處安放,說不上什麼感覺,總覺得怪怪的。
“還不睡?”沐餘生問他。葉盡歡這幾日總愣神,一個人坐著坐著就神遊天際了,也不知他怎麼了。
“啊?”葉盡歡回神,顯然沒聽進去沐餘生的話,但他還是點了幾下頭。“哦、哦!”
說完站起來要出門。沐餘生微微皺了皺眉頭,叫住他:“你出去做甚?”
葉盡歡茫然地看著他,傻愣愣地回答:“洗臉。”
“你不是剛洗了嗎?”沐餘生疑惑。
葉盡歡一怔,耳朵發燙,趕忙低下頭,搪塞他:“沒、沒洗乾淨!”
為了演得足一點,葉盡歡特地出去打了一盆水來一臉。剛抽出來的井水很冷,他一臉栽進盆裡,憋了一會兒氣再猛地抬起來,冷靜了一下。九月授衣,太陽一落涼意便乘機襲來,特別是晚上,涼風吹來,在手臂上冷不丁激起一層雞皮疙瘩。葉盡歡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等吹夠了風才輕手輕腳地回去了。
他進屋時沐餘生已經睡下了,放好盆,解了外衣,葉盡歡掀開被子進去。許是心中那奇怪的感覺作祟,他悄悄向外移了一些,故意與沐餘生隔得老遠。可沒多久又覺得有些不舒服,於是便躺平了,轉頭偷偷看了看沐餘生,卻發現那人睡得很熟。
“哥。”葉盡歡小聲地喊。
沐餘生毫無動靜,呼吸勻稱,眼皮都沒動一下。真睡著了?葉盡歡又慢慢縮了回去,翻過身來瞧著沐餘生。
好幾年沒見了,他也長變了很多,但還是溫和得很,大致模樣還是不變的。小時候自己是個悶油瓶,多數時候都是他在跟自己說,現在不悶了,他卻不喜歡說話了。
葉盡歡湊近了些,伸出手來想要把額上的頭髮跟沐餘生撥開,手都要到他額上了卻忽然收了回去。
沐餘生眼皮動了動,睜開眼望著他:“怎麼了?”
“沒!”葉盡歡有些侷促,別過頭去不看他,佯作剛剛什麼也沒發生。突然就醒了,還好他察覺得快。
“早些歇息。”沐餘生說道,白天葉盡歡就像丟了魂兒似的,晚上又一直盯著他看。他其實還沒睡著,只是想知道葉盡歡要做什麼,方才感到他側起身來,以為他是要下床,沒想到又是在看自己。
葉盡歡躺下去,僵直了身子,雙手放在肚子上,腳趾曲了曲,偏過頭去又看了看沐餘生,見他還沒閉眼,問道:“你還回去嗎?”
這是第二回問他這個問題了,上回他沒答,也可能是沒聽清楚,葉盡歡想起來便又再問他。
他的問話換來一時默然,良久沐餘生才轉過來與他對視,為難地開口:“等過兩年再看。”
葉盡歡如同剎時被潑了一桶冷水,從頭冷到腳,微微張著嘴,驚訝地看著他。半晌才回過神來,訕訕道:“知道了。”
“盡歡。”就在葉盡歡要轉過去的時候沐餘生忽地把他叫住,葉盡歡停住,不解地看著他。沐餘生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只摸了摸他的腦袋。
“睡吧。”說罷替葉盡歡掖好被角,躺下去,再無言語。
葉盡歡心裡五味雜陳,完全不能理解他為何要這麼說,過兩年是幾年?爺爺跟自己說過兩年他就回來,可是呢,這都五六年了他也沒回去。當初一聲不吭就走了,如今是連回去的打算都沒有了嗎?
他當初來無名宗,想得就是學得幾分本事再去找沐餘生,巧的是人就在無名宗裡。可從沐餘生的話來看,他似乎沒有要回去的打算。葉老頭兒還在桃花坳,葉盡歡是無論如何也要回去的,只是他沒想到沐餘生會不願意跟自己一起走。
一宿無眠,翌日葉盡歡起來眼睛底下烏黑,強硬打起精神先回了一次院舍。
楊白英也是剛起來,一開門就瞧見了臉黑得像鍋底般的葉盡歡,著實嚇了一跳:“你咋了?”
“沒。”葉盡歡從他旁邊過去,回屋裡收拾了點東西出來。
楊白英跟著他進去,見他什麼都往包袱裡撿,便問道:“不住這兒了?”
葉盡歡抬頭:“住啊。”
“那你什麼都收拾走了做甚,之前不是拿了換洗的衣物走嗎?”楊白英說,又上上下下地將葉盡歡打量了個遍,“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該不會是被上面的人欺負了?”
葉盡歡沒回他,只繼續收拾。楊白英以為他這是預設了,嘖嘖兩聲,不斷勸他:“我就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