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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並沒有能夠正式返回京城,而是被外放到浙江擔任巡按。
壞的一面自然是離開了京城,但好的一面則是到了富庶的江浙,而且所在的地位可謂是舉足輕重。
他知道想要重返京師,那麼就需要積攢足夠的財力。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對的。
雖然他在職期間並沒有什麼建樹,但直接跳過布政使司參政,很快坐上四川左布政使,做到了地方官的最高職位。
到了這個時候,出任巡撫掛職京官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僅在大同巡撫過渡兩年,他便正式掛職兵部侍郎,而後出任漕運總督,最後一舉成為高高在上的戶部尚書。
從一個沒有背景的官場新人到高高在上的戶部尚書,他完成絕大多數進士官一輩子都完成不了的跨越。
只是這一切像做夢一般,雖然任職期間有無數讓他得意的時刻,但最終還是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啪!
突然街道的拐角處飛來了爛菜葉、幹牛糞和臭雞蛋,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這些東西已經砸在他的臉上,特別那噁心的臭雞蛋液糊了他一臉。
嗚嗚……
慶雲侯周壽其實是最先遭到襲擊的,只是嘴裡還塞著爛布團,面對迎臉飛來的爛菜葉、幹牛糞和臭雞蛋是避無可避,顯得十分生氣地想要破口大罵的模樣。
眼看著刑場已經近在眼前,他仍舊想不明白那個從小看著長大的衣櫃太子怎麼會性情大變,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般。
只是這一切似乎都即將跟自己無關,那位一度被自己瞧不起的窩囊太子卻是要在自己的脖子砍上一刀。
今天的天色尚好,有著淡淡的陽光灑落在這座城中。
西市,這裡已經搭好一個刑臺。
囚車駛進刑場中,一個官差將囚車的門開啟,幾個如狼似虎的官差上前將死囚從囚車中押了出來。
“不要!不要!”
李準是第一個被押出來的死囚,出於對死亡的那份恐懼,他的聲音突然變了。原本顯得尖銳的聲音,只是叫著叫著便失聲了。
在死亡面前,人類通常都會本能地表現出害怕的情況,而陳準的褲子突然溼了一大片,仍舊在歇斯底里地無聲尖叫著。
只是不管他們怎麼掙扎,卻是不可能逃過被砍頭的命運,以他們為首的四個重要死囚一起被押上刑臺。
大理寺少卿宋澄是一個做事十分認真的人,來到刑臺四位死囚的面前,每個死囚都要仔細地瞧上一遍。
監斬官除了擁有監斬的職責外,另一項重要的工作是防止犯人被中途調皮,所以還要在這裡重新驗明正身。
“哇哇……”
禮部右侍郎倪嶽原本一直都保持著安靜,只是看到宋澄這張黑臉認真地盯著他的時候,彷彿看到厲鬼向他索命般,嚇得他當即邊尿邊哭起來了。
咦?
正坐在公案前監斬的杜銘聽到倪嶽的哭聲,不由得疑惑地望向宋澄。
宋澄倒不是故意要嚇倪嶽,而是倪嶽被關的時候最長,而今已經是蓬頭垢面,所以他要撥開倪嶽的頭髮才能確定這位是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儲相禮部右侍郎倪嶽。
經過查驗,此次並沒有出現調包事件,四位重要死囚都是本人無疑。
這裡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卻是將整個刑場圍得水洩不通,而一些頗有身份的大人物在前面的酒樓可以將這裡的行刑看得一清二楚。
由於處決的犯人身份不簡單,故而其實已經吸引過來不少大人物,而吏部左侍郎兼翰林學士徐溥親至。
立在地上旗杆的影子正在一點一點地收縮,直至跟旗杆融為一體。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慶雲侯周壽嘴巴里的布團被拿開,只是此刻他已經沒有了一直以來的囂張,卻是十分驚慌地求饒道。
嗚嗚……
倪嶽原本一心只求名利,只是管不住自己這一張臭嘴,而今為著自己的狂妄付出了血一般的代價,亦是哭得肝腸寸斷。
戶部尚書李敏倒沒有哭,只是牙齒咬得緊緊的,手心已經害怕得直冒汗,很希望眼前的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現在才知道後悔,晚了!”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們都是咎由自取!”
“如今要被砍頭才知道悔改,分明是貓哭老鼠假慈悲!”
……
圍觀的數萬百姓看到刑臺上四位重要死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