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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自己詩句的另一重解讀,當即便滿臉淚水叫屈道。
朱佑樘自然不會同情此人,顯得十分冷漠地道:“王越的詩都能夠解為對先帝的怨恨,你這詩為何就得聽你的解釋,僅僅只是哀母之作呢?”
“陛下,臣……臣知錯了,王越之罪確是當年有小人強行冠之,臣此次阻止王越除罪,實受奸人挾迫!”杜銘終於體會到王越那種冤屈,當即便是決定袒露一切地道。
朱佑樘心裡微微一動,便不動聲色地詢問道:“何人?”
“臣以為是徐溥!”杜銘看到已經勾起朱佑樘的興致,當即一本正經地道。
朱佑樘的眉頭微蹙,顯得失望地道:“無憑無證?”
“朝廷大員都是修行百年的老狐狸,哪能輕易給人落下把柄?臣居工部尚書有不當之舉,他便以此事相要挾,逼臣咬王越的罪名不放,還請陛下明察!”杜銘臉帶苦色,顯得言真意切地道。
朱佑樘自然不是非要置杜銘於死地,便是表明立場道:“你們誰忠誰奸,其實在朕眼裡都差不了多少,不過是圖名還是圖利,亦或者胃口大還胃口小罷了!今朕初登大寶,需要的是能替朕分憂的臣子,而不是像你這等逆臣!”
“陛下,請再給臣一次機會,一定全力報答聖恩!”杜銘看到絕境求生的希望,當即便再次叩頭地道。
朱佑樘看著正在叩頭的杜銘並沒有見到忠誠,只是看到他對權力的執念,便是淡淡地道:“朕可以再給你機會,但有且只有一次機會!若是你工部的舊事被捅了出來,除開人命大案,朕許你退還贓銀贖命,但能抵多少罪便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
什麼忠臣和姦臣,不過全都是偽君子。即便自己將內閣和六部尚書的人選全換了,必定還是一樣的德行,倒還不如留下這些知根知底的人。
自己只需要平衡各方勢力,而不是讓任何一方一家獨大。至於忠誠,只要背叛的利益最夠誘人,哪怕兒子都可以將自己賣掉。
“臣願為陛下效死!”杜銘抹掉臉上的眼淚,再度向眼前這位英主叩頭道。
朱佑樘望了一眼劉瑛,而後進行安排道:“你會被朕收監一日,只是你明日出去後,你該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臣知道了,一定不負聖恩!”杜銘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當即便表態地道。
時隔一日,經過文官集團的紛紛上疏營救,朱佑樘頂不住壓力下令東廠新任廠督郭鏞將杜銘給放了。
只是看到這位少年天子竟然這麼軟蛋,很多老油條不由得興奮起來,更是有科道言官趁熱打鐵上疏教天子如何做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