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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當真沒有印象,倒是見到劉家謨帶著鹽包進來喝茶,喝完茶付了銀錢便帶著鹽包離開,後面便是他跟這個外鄉人起爭執了!”
……
“老父母,學生劉家謨乃本縣童生,那日購鹽之時便被此人尾隨,喝完茶見他在店中,所以便匆匆離開!”
“錯了,錯了,童生老爺,老漢沒有尾隨你,我只是聽人說有免費粗茶,所以才過去討茶解渴!”
“老父母,學生乃讀聖人書、行聖人道之人,今竟遭如此汙衊,學生名節受損,還望嚴懲這個刁民!”
……
肖知縣在傳召證人和當事人劉家謨上堂後,又是望了一眼旁邊坐著的黎光明,當即重重地一拍驚堂木宣判道:“經本縣查明,本縣童生劉家謨購鹽到茶館離開之時,遭胡大牛搶鹽傷人,依大明律當處徒期三年,特杖三十大板以儆效尤,退堂!”
“冤枉啊!老漢真的是來京山縣買鹽的,此次真是誤會啊!”胡大牛聽到這個判決,當即跌坐在地道。
王越一直是默不作聲地坐在一邊旁聽,當看到胡大牛被打完板子拖下去的時候,眼睛不由得溼潤了。
即便是在軍旅之中,那亦得將對與錯講得清清楚楚,哪像現在如此顛倒是非黑白。
一個辛辛苦苦耕作一年用糧食換點銀錢風餐露宿過來買鹽,結果買的鹽被人偷了不說,而今還要遭受此等冤枉。
“徐大人,王公,下官剛剛讓下人備了薄席,還請兩位賞臉到後宅用餐?”肖知縣從堂上走下來,顯得十分討好地道。
黎光明並沒有急於表態,而是端著勝利者的姿態望向王越。
跟王越光彩的履歷相比,自己的仕途簡直不值一提,只是能笑到最後才是最開心的。
儘管自己因參與黨爭而一度被治罪,但最終還是以順德知府致仕,反觀王越現在謫居安陸,而且在朝野上下都沒有半點人脈資源。
作詩怨望,這種罪名原本就很牽強,結果滿朝文武百官竟無一人替他說話,而今新君登基亦沒有對他進行赦免。
雖然自己的境遇遠遠不如王越,但若是論到做官的話,自己比王越要強上一百倍。
“不必了,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王越自然不可能跟這種人坐到一起,當即起身告辭道。
黎光明看到王越如此不識抬舉,便是冷哼一聲道:“咱們兩人同朝為官,為了區區一草民而傷了咱們兩人的和氣,這般當真值得嗎?”
“老夫為的是公義!”王越有著自己的原則,當即便表明立場道。
肖知縣看到兩人又產生了摩擦,不由得又縮了縮自己的腦袋。
黎光明的心裡同樣不憤,便為自己鳴不平地道:“公義?若這個世道當真有這麼多公義的話,為何老夫才情明明不弱於你,結果你封爵拜將軍,而老夫最後才撈得區區一知府?”
“老夫心中有朝廷有百姓,你今如此戕害百姓,可真不怕報應嗎?”王越自然不認同黎光明的邏輯,便是進行質問道。
黎光明望著被自己激怒的王越,顯得十分輕蔑地道:“報應?就憑你嗎?你而今不過一白身,拿什麼來負責公義!”
正是這時,一個牢頭急匆匆地跑過來彙報道:“不好了,胡……胡大牛!”
“胡大牛怎麼了?”王越看到牢頭慌張的模樣,不由得緊張地詢問道。
牢頭嚥了咽吐沫,指著縣獄的方向道:“他……他剛剛不願意接受輸粟贖罪,結果一頭撞死了!”
撞死了?
肖知縣聽到這個結果,當即便是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