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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自然知道不能指望楊繼宗審出案件真相,便遞向自己孫子一個眼色。
王煜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當即對跪在堂中的八字鬍掌櫃詢問道:“趙掌櫃,你的店裡明明只有兩個小二,但為何有四把秤呢?”
“王公子,你不通商賈之道,所以才有此疑惑!這做買賣要考慮方方面面,萬一其中一把秤壞了,那麼就要關門停業了嗎?再說了,若到了年關之時,買鹽之人勢必增多,那時我亦好親自上陣,所以備著多兩把秤便可防患於未然!”趙掌櫃顯得像模像樣地解釋道。
堂下的百姓初時亦覺得多備兩把秤有些古怪,但聽著趙掌櫃如此解釋,又覺得這種做是合情合理。
“本公子確實不通商賈之道,但卻能看出你並非良善!”王煜的目光落在趙掌櫃身上,顯得十分肯定地道。
旁聽的黎光明當即表示不滿地道:“王公子,你雖是欽差大人的嫡孫,但無憑無據豈可如此冤枉我家鹽行的掌櫃呢?”
“王公子,你豈可如此冤枉小人!”趙掌櫃得到黎光明的庇護,亦是顯得滿腔委屈地道。
王越的眉頭微微蹙起,發現這個案子比想象中要棘手。
儘管自己已經是高高在上的欽差,但若是無憑無據處置這些人的話,必定會被整個文官集團趁機收拾。
或許黎光明早已經看破這一點,知道只要不落下把柄的話,自己即便是高高在上的欽差亦是拿他無可奈何。
“本公子是不是冤枉於他,差人將店裡的秤帶來一驗便知!”王煜自然不會進行道歉認錯,當即表明態度地道。
楊繼宗不明白王煜在唱哪一齣,但看到王越並沒有哼聲,當即對手下大手一揮道:“速去將鹽行的四把秤通通帶來!”
兩地離得並不遠,僅是片刻,那個隨行人員便氣籲喘喘地將四把秤帶回了公堂之上。
楊繼宗當堂讓人對四把秤進行查檢,結果發現事情果真如王煜所說,其中兩把秤確實是被趙掌櫃做了手腳。
“我說早前怎麼鹽少了,敢情是剋扣了啊!”
“這個趙扒皮,我就說他不會這般好心便宜賣給我!”
“我倒從來沒有跟他討價還價,買的鹽確實是足稱的!”
……
堂下圍觀的百姓看到果然有兩把秤動了手腳,想到自己吃了暗虧,當即紛紛對堂中的趙掌櫃進行指責道。
“即便鹽行的秤有了問題,那又能說明得了什麼?商人自古圖利,故太祖以商居末,此事跟案情毫無關係!”黎光明亦是沒有想到趙掌櫃中飽私囊,但仍舊進行庇護地道。
王煜並沒有搭理黎光明,走到趙掌櫃的面前進行詢問道:“趙掌櫃,不知你跟劉家謨可有私怨?”
“沒有!”趙掌櫃當即很肯定地搖頭道。
劉家謨已經被叫到公堂之上,面對王煜的問題,同樣十分肯定地搖了搖頭。
王煜向肖知縣討要那包產生紛爭的鹽,便指著跪在地上的趙掌櫃道:“商人圖利不假,這個趙掌櫃更是奸商之典範。據本公子走訪得知,凡是給足銀兩或有身份之人前來買鹽,他都會讓店小二用正常的秤售賣。只是遇上講價之人,他便會從中使詐,用另一稱短斤少兩的秤售賣!”頓了頓,他揚起手中的鹽對黎光明道:“黎大人,劉家謨是京山縣的童生,又是你的學生!若劉家謨拿的是足銀前去你家鹽行交易,敢問趙掌櫃會不會剋扣於他,又敢不敢剋扣呢?”
黎光明面沉似水並不吭聲,飄忽的目光意識到問題擺離自己的控制,便是思索著如何做到全身而退。
“按著剛剛的供狀,胡大牛當時給的是二百四十文錢,所以當時是不給足額!若是此鹽當真不足稱,便證明劉家謨撒謊,此鹽並非是他所買!”楊繼宗重新梳理胡大牛的案件,顯得若有所悟地道。
王煜輕輕地點了點頭,便揚起手中的鹽袋道:“臬臺大人,你只需要差人查驗這鹽是否足稱,便可以此鹽究竟是何人所買,又是何人在這公堂之上公然作偽證冤屈好人!”
聽到這一番鏗鏘有力的發言,跪在堂中的劉家謨和趙掌櫃頓時是瑟瑟發抖,連同旁邊的肖知縣都大汗淋漓。
王煜看到趙掌櫃想要開口,便是淡淡地詢問道:“趙掌櫃,莫非你又想要翻供?你跟劉家謨有私怨,所以出售給劉家謨的鹽是經扣剋的嗎?”
趙掌櫃感受到周圍凌厲的目光,當即嚇得連連搖頭否認。
“且慢,即便證明這袋鹽缺斤少兩,又如何能證實胡大牛拿著二百四十文錢買鹽而遭到剋扣,他早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