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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鈴,只是看到床上已經是男上位,頓時心領神會地揮退一干礙事的宮女。
朱佑樘在看到潘金鈴真被嚇哭後,卻是沒有打算處死這個女人,若不是時間不夠,非要這個女人死去活來不可。
這是起床的一個小小插曲,而今天清晨透著幾分寒意。
由於這是弘治元年的第一場早朝,加上出了日食這種大事,京城的文武百官都來了,甚至歷來懶散的武勳都過來湊熱鬧。
面對剛剛在龍床耽擱一些時間的朱佑樘,文武百官還是規規矩矩地恭迎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該有的儀式感一點都沒有少,象徵萬里山河的香爐放在前面的寶案中燃燒,預示著江山安定。而正南漢白玉階下的力士響鞭,正在震懾著文武百官。
朱佑樘看著廣場中的文武百官,便是給郭鏞遞了一下眼色。
郭鏞的臉上浮起狠厲之色,對廣場中的文武百官告誡道:“今日早朝只許依例奏事,不許加奏!”
這……
在場的勳不由得面面相覷,他們一大早跑過來可不是聽這種流於形式的早朝,而是想要群臣的唇槍舌劍。
只是誰能想到,這早朝都還沒有開始,陛下就已經勒令群臣不許“鬧事”。
東邊的朝霞渲染著天空,奉天門廣場上演千官聽政的早朝。
雖然很多官員想要看熱鬧,但從宗人府開始奏事,結果到了五部奏事完畢,竟然沒有一個刺頭跳出來。
其實這亦是在情理之中,刑部尚書杜銘、戶部尚書李嗣、工部尚書賈俊、禮部左侍郎徐瓊和兵部左侍郎何琮全都屬於帝黨。
今日早朝全由他們代表自己衙門站出來奏事,且所奏的事情都是昨日以副本形式上奏的事情,自然是流於形式地走完各自衙門的過程。
吏部尚書李裕為防徐溥作妖,原本是無事可奏,但愣是想到欽天監監正有缺,便提議由原監正李華復任。
“臣尚寶司少卿李全代尚寶司奏事!”李全突然出列,向朱佑樘進行奏事道。
原都察院左都御史馬文升帶領一些官員營救犯官李敏,由於時任尚寶司司卿朱用和參加救援而受到牽連革職,故而現在尚寶司由這位少卿掌事。
在場準備看熱鬧的官員對這種邊緣化的中層官員自然不抱什麼希望,畢竟這種人職卑言輕,壓根不可能掀起什麼浪花。
朱佑樘看著眼前這個眼神明顯有些問題的小老頭,便按流程淡淡地道:“允准!”
“陛下,日食,此乃上蒼示警陛下失德失政!今日食因陛下改元而生,癥結不在政務,而是法統有偏!景帝當倥傯之時,奉命居攝,旋王大位以系人心,事之權而得其正者也。篤任賢能,勵精政治,強寇深入而宗社乂安,再造之績良雲偉矣,乃大明皇帝之賢君。今景帝崩三十有一,先帝雖復帝號,然有諡而無廟號,故請給景泰帝上廟號,迎入太廟之中!”李全掏出奏疏上呈,便是朗聲奏事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官員都驚呆了,顯得不可思議地扭頭望向這位尚寶司少卿,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老頭竟然丟擲的一個王炸。
在明朝的歷史上,最具戲劇性的皇帝無疑是朱佑樘的爺爺明英宗朱祁鎮了。
別人作為皇帝被俘虜了,通常都會那樣了,但他不僅成功從敵營歸來,而且還能將玩丟掉的皇位又給撈了回來。
話說,朱祁鎮被蒙古人俘虜後,皇位便落到他的弟弟朱祁鈺身上。雖然人被送了回來,但群臣早已經另認新主,而他自然成為一個被軟禁的太上皇。
所幸,朱祁鈺在三十歲的那一年突然病重,由於當時並沒有子嗣,在眾多投機政客的力推之下,朱祁鎮成功復辟。
朱祁鎮在重登帝位後,對突然病逝的朱祁鈺廢為郕王,並賜諡號曰“戾”,按親王禮葬在北京西山。
明憲宗朱見深繼位後,一些臣僚開始為朱祁鈺不平,而朱見深似乎對這位叔叔並沒有過深的仇恨。
成化十一年,明憲宗朱見深下詔,恢復叔叔朱祁鈺的帝號,並重新定諡號為“恭仁康定景皇帝”。
事情到這裡算是取得圓滿了,畢竟朱祁鈺已經得回了帝號,亦享受了大明皇帝下葬待遇。
“哪來的混帳之言?你讓陛下給景皇帝上廟號,你腦子塞了糞便不成?”會昌侯孫銘率先站出來,對這個老頭當即便罵道。
禮部左侍郎徐瓊等官員被這個暴怒的聲音嚇了一跳,但看到是外戚孫銘,當即便有所明悟了,終究還是自家人向著自家人。
“下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