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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安伯府?”朱佑樘得知鐵象山是受興安伯邀請吃席而丟的雪楓刀,不由得微微地蹙起眉頭道。
劉瑾觀察著朱佑樘的反應,顯得一本正經地道:“陛下,此事似乎跟興安伯無關!鐵象山在離開的時候還帶著刀,只是在回程的時候跟人產生爭執才弄丟的,而那把刀又恰好被一個京城的地痞賣給了安南使團的人!”
“即便如此,那麼就按宋澄所求,讓朱驥即刻派人追回安南使團吧!”朱佑樘沒想到事情還是繞回到安南使團身上,當即便傳達指令道。
他覺得事情不可能像表面中簡單,像鐵象山丟刀表面跟興安伯沒有關係,但一切的起因正是興安伯的那一場宴請。
既然現線上索已經指向了安南使團,一旦能夠證實確實是安南使團的黎廣度購得雪楓刀並用於殺害占城使臣文錦,那麼自然就要進行嚴懲。
只是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有嫌疑的人反而越來越多了。
像同意對安南使團放行的禮部左侍郎劉健,宴請鐵象山的興安伯,甚至連最早提出遣送安南使臣離京的萬安都有嫌疑。
朱驥在接到命令後,當即安排人員在城門關閉前離開。
所幸,由於占城使者文錦的案情耽擱了一些時間,導致遣送安南使臣離京的時間延後,而今快馬加鞭還是很快能追回來。
乾清宮,燈火通明。
朱佑樘終究是大明皇帝,所面對的不是一城一池,而是要管理兩京十三省。此次前去天壽山,自然積累了一大堆的政務需要處理。
在沐浴過後,他不再思考案情的事情,亦沒有心思去揣摩王太后的意圖,便是來到東暖閣繼續處理兩京十三省的政務。
兩淮都轉運使司下轄泰州、淮安、通州三個分司,以及泰州、淮安兩個批驗所。
泰州分司下轄十個監課司,分別是:富安場、安豐場、何垛場、梁垛場、東臺場、栟茶場、角斜場、丁溪場、草堰場、小海場。
兩淮都轉運使司下轄11個巡檢司:白塔河巡檢司、安東壩巡檢司、西場巡檢司、西溪巡檢司、安豐巡檢司、海安巡檢司、掘港巡檢司、石港巡檢司、廟灣巡檢司、長樂巡檢司、臨興巡檢司。
“掌泰州分司事兩淮都轉運司判官劉銘!”
“白塔河巡檢司巡檢李石!”
“安東壩巡檢司巡檢陳昇!”
“西場巡檢司巡檢張長春!”
……
“富安場場大使林柱!”
“安豐場場大使孫鵬!”
“何垛場大使趙北斗!”
……
“富安鹽倉倉大使鐵三金!”
“安豐鹽倉倉大使楊東來!”
“何垛鹽倉倉大使李永壽!”
……
朱佑樘看到王越剛剛上呈的奏疏羅列了很多官職,上面有很多人的名字,羅列了很多數字,直到看到最後才明白王越的用意。
明明已經三月底,而今天氣已經轉暖,但卻彷彿突然回到了寒冬臘月。
在兩淮下轄的三個鹽場中,泰州可以說是鹽弊最真實的寫照。
歷史總會出現很多有趣的事情,一些明明正在認真做事的官員,結果只要是“非其同類”,那麼往往就會遭到瘋狂抹黑。
鄢懋卿最受人詬病的正是其總理鹽政的期間,地方御史指其個性奢侈,以文錦被廁床,白金飾溺器等,又用十二女子抬橋等。
只是很多人都不曉得,鄢懋卿或許是一個奢靡享受的人,但正是他們人人罵打的眼中釘,卻是捅破了一層窗戶紙。
雖然歷史很容易被掩蓋,但資料卻不會騙人。
在鄢懋卿總理鹽政後,泰州的鹽產量迎來了大幅增長,一舉超過了半數,成為淮鹽三司當之無愧的老大。
到了雍正時期,泰州下轄的皋縣劃歸通州,而所轄東臺縣劃為揚州府直轄,相應的鹽場自然被划走。
儘管如此,到了清朝的乾隆年間,這裡的產量還是增加了一倍,佔淮鹽的58%,但這是削減鹽場後的數額啊!
大明鹽政的癥結除了官商勾結外,更大的問題是有人有意隱瞞食鹽的真實產量,而這些產鹽不僅沒有讓朝廷獲益,反而透過他們走私渠道擾亂食鹽市場。
朱佑樘反覆看著王越奏疏上所羅列這幫官員的罪名,仔細看了良久,這才從字縫裡看出字來,滿折都寫著兩個字是吃人。
揚州的官員很多,而泰州的官員同樣不少。
朱佑樘不認識這些官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