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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成為明朝的第一位廣東狀元。
現任戶部尚書李嗣是廣東南海縣人,雖然這位戶部尚書是當朝的重臣,但並不熱衷振興廣東鄉黨。
只是廣東人擅於經商,粵商不僅主動修建了這座供赴京舉子備考之用的廣東貢院,而且還時常組織同鄉會。
徐鴻現在仍舊在兵部任職,此次受到廣東會館方面的邀請,來到這裡顯得十分意外地見到了張遂。
“你啥時回京的?”
“我是今天下午剛剛回京,盛情難卻!”
“他們叫了我好幾回,此次抬轎到家門,亦是不得不來了!”
……
兩個人從廣東鄉試時期相識,有北鎮撫司大獄的共患難的經歷,進入官場又是志同道合的夥伴,所以見面便無話不談。
原本他們都不喜歡這種性質的聚會,只是人在官場偶爾還是身不由己,所以兩個人都選擇來這裡冷眼旁觀。
翰林修撰劉存業作為狀元郎自然遭到眾星捧月,面對周圍聆聽的新科貢士和落榜舉子,當即便侃侃而談:“所謂聽政,便是皇帝近賢臣而疏遠小人;所謂聽勸,皇帝廣開言路納百官勸諫,若能唾面自乾可為聖人天子……”
“劉修僎,你剛剛說了這麼多,卻不知:何為賢臣?何為小人?”張遂正跟徐鴻說著話,卻是突然忍不住開口質問。
若其他論調倒還能忍,但這“唾面自乾”跟“聖人天子”捆綁到一起,簡直就是想要弘治帝不像一個皇帝。
如果不是當今天子弘治排除朝堂的層層阻力,對內能夠強硬整頓,對外採取強勢的手段,大明王朝根本不可能有現在這般良好的局面。
特別在建州一事上,正是當今陛下沒有聽取所謂賢臣的勸阻,而是執意收復建州,這才得以將河南百萬災民安置在土地肥沃的建州。
現在還在這裡提倡陛下要聽取這幫賢臣的勸諫,還要求皇帝唾面自乾,根本就是在這裡“妖言惑眾”。
最重要的是,在他心目中的聖人天子壓根不是什麼唾面自乾,而是要像弘治這種敢想敢幹的睿智暴君。
徐鴻端起酒杯默默地喝了一口酒水,卻是知道這個狀元郎已經觸碰到張遂的逆鱗,卻是不該如此來定義聖人天子,更不斷間接貶低當今聖上。
這……
在場的新科貢士和落榜舉人隱隱覺察到張遂身上的火藥味,看到張遂似乎要挑戰劉存業,不由默默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自然是以國家大義者為賢臣,以一己私利者為小人!”劉存業在近一年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壓根瞧不起張遂這個小小的地方官員道。
主持此次的同鄉會的是廣東商會會長黃裕,對劉存業的答案輕輕地點了點頭。
張遂心裡十分不屑,當即認真詢問:“依你之見,劉大夏是賢臣還是小人?”
“劉大夏當年之舉雖有不妥,但其本意是止兵戈,並沒有貪圖一己私利,自然算得上是賢臣!”劉存業已經成為地地道道的衛道士,當即理直氣壯地表態。
徐鴻的眉頭當即蹙起,顯得目光復雜地打量這位狀元郎。
若其他事情或許會認可,但劉大夏的隱匿安南檔案的做法簡直是誤國誤民,更是赤裸裸對皇帝不忠。
如此惡貫滿盈之人,更是讓朝廷錯失最佳征討安南的路線,又怎麼能被稱為賢臣呢?
張遂的眼睛閃過一抹狠厲之色,當即一本正經地反駁道:“劉大夏雖不圖錢財和權勢,但卻貪戀個人虛名,為了自己的名聲而如此不忠,誰人敢稱其賢?”頓了頓,便將矛頭指向在場計程車子道:“即便是在場的諸位,你們有誰能做到為國家而不計個人得失呢?你們寒窗苦讀十年的動力有幾個是要為國家,你們考取功名無非是為了榮華富貴和光宗耀祖,何須如此惺惺作態呢?”
此話一出,整個前廳頓時安靜下來。
雖然張遂說的話不中聽,但奈何這便是時下的事實,卻是一舉將他們虛偽的面具扯了下來。
“張御史,按伱所說,這朝堂無一賢臣,全都是小人了,那麼大明何來今日如此的昌盛?”劉存業感覺自己的面子被落了,顯得怒極反笑地道。
張遂並沒有被問題難倒,而是直指核心:“空談誤國,實幹興邦!當今聖上從不以賢君自居,然處處為百姓著想,乃真正的聖人天子!而今朝堂不以賢臣和小人分之,然大家同心協力同渡難關,這才是今日昌盛之因也!”
這……
廣東商會會長黃裕聽完這番說辭,卻是對這個沒有什麼存在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