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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喝酒歸來的鄰居頓時被嚇了一個激靈:“這座宅子鬧鬼了嗎?這座宅子已經兩年沒住人了啊!”。假若這上面有一人是鬼,誰是?
西苑門,常鳳帶領金吾衛在這裡嚴守,即便作為皇親亦是兢兢業業地固守自己的崗位。
劉存業等一行人順利從裡面走出來,只是經歷了剛剛的官場沉浮後,每個人的神色各異。
張遂原本應該走到最前面,但劉存業三人似乎還覺得自己是翰林官,仍舊當仁不讓地走在最前面。
一直憋著氣的錢福終於忍不住了,剛離開西苑門的範圍便抱怨道:“草魚養於澡盆,爾等皆是盡心盡力照料,因何要貶謫我們三人,此乃不公!”
劉存業和靳貴沒有說話,但心裡十分認同錢福的說辭。
他們三人或許做得不夠好,但這個處置並不能讓他們服氣,甚至他們暗暗痛恨那位掌握著他們榮華富貴的暴君。
現如今,他們三人從清貴無比的翰林官到地方的芝麻官,靳貴連芝麻官都不算,這種落差根本不是尋常人所能接受的。
正是如此,他們三人雖然無法改變這個結果,但心裡卻是一萬個不服。
“不公?你們到現在竟然還不服氣,難道還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嗎?”戶部主事錢森聞言,當即鄙夷地道。
張遂等人原本不想騎到錢福等人頭上,但此刻紛紛蹙起眉頭,卻是容不得其他人質疑當今聖上。
劉存業一直憋著一口氣,顯得不憤地替自己辯解道:“我們錯在哪裡了?我們選擇將魚養在身邊是忠,只是草魚因水土不服而死,罪不至貶謫!”
在他看來,他們去年的選擇並沒有錯,只是草魚養不活不能怪責他們,更不應該因為此事而將他們貶謫地方。
“你們可有想過,你們當時或許還有更好的處理方式!”刑部主事張泰已經是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此時十分認真地發表看法道。
這話一出,當即引起大家的關注和困惑。
更好的處理方式?
徐鴻將草魚養在錢宅的池子中,那裡足可以讓草魚愉悅地生存,所以並沒有此類的煩躁,所以困惑地扭頭望向張泰。
錢福看到比自己大上不少的張泰,卻是突然間反應過來:“張泰,我記得你養在洗腳盆裡,你此次怎麼沒事?”
咦?
徐鴻等人突然反應過來,若澡盆都養不活草魚的話,那麼洗腳盆更是沒戲,不由得困惑地望向年紀最長的張泰。
“我猜應該是我跟張泰看到草魚快不行之時,我將草魚直接還回太液池,張泰的魚選擇直接放生,所以陛下才沒有問責我們!”擁有相似情況的青年男子反應過來,當即發表自己的看法道。
戶部主事錢森擅於總結和分析,顯得若有所悟地點頭:“這個分析很合理,陛下之所以貶謫劉狀元三人,恐怕是因為他們眼睜睜看著草魚死在澡盆中了!”
他們遇到相似的情況,由於兩批人的做法不同,所以得到的結果卻不同。
張泰等三人將草魚放掉或還回去沒有獲罪,僅是對這三個任由草魚死掉的翰林官治罪,其中的真相昭然若揭了。
並不是皇帝做法不同,而是劉存業三人咎由自取。
錢福意識到問題的根源可能出在這裡仍舊不甘心地辯解:“一條草魚而已,值得了幾文錢?我看此次分明就是小題大做,故意針對我們三人!”
“僅僅是一條草魚嗎?那可是陛下交給咱們照料的魚!”
“你們養不活可以即刻還回去或放掉,陛下都不會怪罪你們,但你們都做了啥?”
“做錯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們選擇一錯到底,這才是陛下貶謫你們的真正原因!”
……
面對錢福的舉重若輕般的辯解,徐鴻等人的火氣亦是被點燃,卻是不再慣著這位榜眼,便紛紛發現自己的看法道。
若說早前還不太理解陛下的做法,但現在經過一番分析後,他們意識到陛下處理錢福等三人並沒有什麼不妥。
“你們三人可有想過,若這草魚是百姓的話,你們還認為此次被貶謫是不公嗎?”一直沉默的張遂看著這三人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便進行靈魂拷問道。
其他人或許僅僅認為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考題,但出題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明君,而讓他們養草魚本質便是考核他們“照料”百姓的能力。
劉守業三人可怕的並不是能力不濟,而是他們沒有承認錯誤的勇氣,卻是選擇在錯誤的道路一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