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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
曾舉人的腦海亦是生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但想到將是自己曾家都無法承受的後果,卻是猛地搖頭敲散這種荒唐的念頭
秦民悅在掃視在場的幾人後,最終將目光落到尹直身上,顯得十分溫和地道:“尹尚書,請上前接旨!”
啊?真是尹直的聖旨?
程知府在得知聖旨真是給尹直的,一股寒意從腳板底湧了上來。
且不說尹直有復出的可能性,哪怕僅僅是一份慰問的聖旨,那亦是一個在皇帝心裡的臣子。一旦尹直將這裡的事情往上面捅的話,即便曾家在朝廷有人,他們亦已經是凶多吉少。
只是他亦是不明白,尹直跟皇帝不是沒有多少交集嗎?
“尹尚書,小人有眼無珠,還請饒命啊!”苟知縣此刻已經慌了心神,卻是不顧臉面地跪下來直接求饒道。
尹直沒有搭救這個狗官,先是穩定了自己的情緒,而後便走上前準備迎接聖旨。
雖然一直都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但誰都希望迎接的是雨露,渴望能夠得到紫禁城那個男人的恩寵。
尹直此刻的心情無比的緊張,亦是無比渴望能夠將畢生所學進行施展:“臣尹直恭請聖安!”
“聖躬安!”秦民悅將聖旨展開,便是一本正經地朗聲唸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制曰:夫君臣相遇,自古為難。以石投水,千載一合,以水投石,無時不有。其能開至公之道,申天下之用,內盡心膂,外竭股肱……撰升武英殿大學士,錫之誥命。”
由於剛剛嚴肅擊鳴冤鼓,加上秦民悅的儀仗隊規模不小,致使很多百姓湧到了縣衙門前,現在不少百姓已經爬牆傾聽。
雖然文縐縐的詞彙讓人實在聽不懂,但最後的官職卻是聽明白了,皇帝這是要將已經告老還鄉的尹直召入內閣。
從退休的官員復起閣臣,這一步邁得著實太大了,而他們泰和縣又誕生了一位相爺。
這哪裡還是雨露,分明就是潑天富貴,尹直顯得飽含熱淚地叩謝:“臣尹直領旨謝恩!”
完了!
程知府得知尹直竟然是復起入閣,當即跌坐在地。
若是剛剛還有一點僥倖的話,那麼尹直一舉化龍,成為高高在上的相爺,焉還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且不說自己此次能不能渡過此劫,哪怕真的邁過了這個坎,自己的仕途亦是已經顯得暗淡無光了。
“怎麼會……怎麼會復出?還入閣拜相?”
曾舉人一直以為憑著自己家勢能跟對方鬥上一場,直到此刻才發現自己招惹了一頭猛龍,滿臉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
秦民悅剛剛是因為聖旨在手才有所收斂,此刻顯得無比恭敬地遞送聖旨道:“尹閣老,您的聖旨,還請收好!”
尹直接過沉甸甸的聖旨,頓時有一種做夢的眩暈感。
雖然他不明白皇帝怎麼突然將自己召入內閣,但知道眼前的秦民悅並不會知曉答案,便默默地望向這份賦予自己第二春的聖旨。
命運確實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原本自己以為新君必受徐溥那幫人掌控才選擇離開,結果徐溥那幫人反而遭到新君的清算,而自己這個默默無聞之人竟然突然得到了皇帝的重用。
“姐夫,你真被皇帝召回京城了,我……我不是做夢吧!哎呀……”嚴肅顯得難以置信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胖臉,終於意識到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夢。
尹直亦是慢慢地回過神來,便是望向朝自己示好的秦民悅微笑地道:“秦大人此番前來,辛苦了!”
“尹閣老,這都是下官分內之事!”秦民悅自然是滿臉討好,然後鄭重地彙報道:“啟稟尹閣老,布政使司接朝廷公文,言今朝堂事多,請閣老接旨後,立即以馳驛進京!”
“今天子有宏圖大志,欲恩澤萬民,自是刻不容緩!老夫作別家母后,即刻啟程進京,絕不緩誤!”尹直得知還有這個公文,亦是鄭重地表態道。
數十年的磨刀,默默在家鄉呆了三年多,而今他亦是想要返回京城,想要好好地協助難得的明君治理好這個帝國,讓這個帝國變得無比富強。
“下官恭送閣老!”秦民悅看到尹直要離開,當即便恭恭敬敬地道。
“草民拜見尹閣老,望尹閣老一路順風!”圍在外面的百姓亦是已經知曉一切,對走出來的尹直當即跪拜道。
尹直看著跪在衙門前的百姓,亦是認真地回應:“誠蒙天子相召,老夫今將復出。居家三年有餘,知民生疾苦,此番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