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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嚐嚐滋味!”牢頭打了一個哈欠,而後目光狠厲地威脅道。
孫銘知道這個牢頭確實是狠人,頓時感到不寒而慄。
雖然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此次突然被宋澄抓了回來,卻是有一種落入陷阱的感覺。或許釋放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陰謀,皇帝其實早已經打算背信棄義。
只是讓他十分不解,若皇帝如此背信棄義,天下人必定會遭受天下人所恥。
次日上午,順天府衙公堂。
“升堂!”
身穿三品官服的宋澄一拍驚堂木,當即便是沉聲道。
“威——武!”
兩排手持水火長棍的衙差搗著面前的青磚,嘴裡整齊地喊了起來。
堂下前來旁觀的百姓來了一百多號人,由於昨天下了一場春雨的緣故,致使府衙大院顯得格外的乾淨。
孫銘再次穿上一套素白的囚服,正被兩個衙差押上堂來,此次眼睛充斥著一種迷茫。由於經受一場戲弄,整個人顯得有些恍惚。
“孫銘,你可知罪!”宋澄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顯得一本正經地詢問。
孫銘像是突然回過神來般,對著宋澄便是質問起來:“宋澄,你是腦抽了嗎?本侯……我的罪名已經被丹書鐵券抵銷了,你抓我回來作甚!”
雖然他還是想要以本侯自稱,但昨天他的侯爵已經被皇帝除掉,所以他現在其實算是一介草民了。
咦?
堂下的百姓聽到孫銘的質問後,亦是紛紛不解地望向宋澄。
由於他們都關注著這個案子,所以亦是知曉皇帝昨日已經承認會昌侯府丹書鐵券的特權,已經同意免除孫銘一死。
現在突然間將孫銘抓了回來,事情確實透著一種詭異。
城東,東昇客棧。
張遂等人看到日子離殿試越來越近,心裡不由變得越來越緊張。
海寬和陳壽反倒看開了,他們是被皇帝賜的功名,且不說能不能名列前茅,哪怕拿了狀元亦會被同僚噴死。
正是如此,他們打算以平常心應試,若名次能夠靠前固然很好,但名次仍舊掛在後面亦不算太差,終究起碼能得到一個知縣的任命。
“因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丹書鐵券便寬恕會昌侯的罪名,如此放縱此等惡徒,大明……大明危矣!”
張遂等人剛剛來到前堂便聽到一個指責皇帝的聲音,五個人不由得紛紛扭頭望過去,竟然是落榜的廣東解元黃仲文。
在馬文升鼓動四大書院學生指責皇帝包庇會昌侯後,終究還是影響了失意的舉子,而這位自視甚高的解元郎亦是渲染著自己的不滿。
其實沒有第二場的會昌侯案題,以黃仲文的才華,他自認考取前三十不在話下。只是現在竟然落榜,讓他亦是滿腔怒火。
“解元郎,你難道還不知順天府衙昨日已經將孫銘抓回大牢了嗎?”張遂跟黃仲文相識,當即便忍不住道。
黃仲文掃了一眼僥倖等到恩賞的海寬等人,便十分不屑地回應:“聽說了又如何?沒聽說又如何?現在孫銘的罪名已免,再抓回去又有何益?”
“怪不得你會落第,那我便送你兩個字吧!”張遂不再同情黃仲文,跟海寬等幾個人交換一下眼色,當即異口同聲地吐出兩個字:活該。
經歷了這麼多,他們是越發地忠心於當今聖上。
雖然其他人不曉得其中的深意,但他們卻是知曉皇帝並不是真的要寬恕會昌侯孫銘,而是採用了他們所提出的解決方法。
“你們竟敢如此辱我,此仇……我記下了!”黃仲文面對張遂等人的如此羞辱,臉色當即紅若豬肝般道。
只是類似的情形亦發生在別處,讀書人終究是有腦子的,而今擁護弘治皇帝的人明顯變得越來越多,甚至已經出現了弘治帝的小迷弟。
其實亦是難怪,針對會昌侯這個案子,他們只能說:皇帝幹得漂亮。
順天府衙,高懸正大光明匾。
“你大年三十當日屠殺錢府一家的案子確實已經抵銷一死,但你後來指派北幫幫主獨眼虎行刺錢小姐,北幫幫眾在東昇客棧共計殺害三人,而今三位死者的家屬都已經向本府尹遞交訴訟,要求嚴懲於你!”宋澄面對孫銘的質問,便將事情的起因說了出來。
孫銘聽到這個指控,頓時瞪起眼睛詢問:“這不都是一個案嗎?”
“你大年三十傍晚指使你弟弟帶人屠殺錢富一家,那是想要搶回昌盛當鋪的當票,故而這是一起滅門大案。只是你後來追殺錢家小姐